畅观楼 农事试验场的故物 这座红砖洋房名叫畅观楼，位于北京动物园西北角。它是清末农事试验场的一部分，也是一处保存完好的清代皇家西式行宫。1908年四月、九月，慈禧太后和光绪帝游览农事试验场时，均在此楼休憩。

图3 隆宗门遗址元明清三叠层

红蓝 摄影／杨化光

北齐 彩绘石雕佛立像 青州博物馆藏 摄影／遗岕

碧色如菠菜 域外蔬菜与中国玉的缘分 随着菠菜在中国的普及，国人开始使用其叶色来形容翡翠和和田碧玉的色泽等级。菠菜绿在碧玉中价值最高，颜色青翠深邃，饱和度高。图为故宫博物院藏清乾隆碧玉菊花纹圆插屏。苍翠欲滴的色泽，的确与菠菜的叶色颇为类似。 摄影／动脉影

当外来瓜子进入中国，其多子特点包含着多子多福的寓意而受到推崇，图为传统年画四时报喜，绘有西瓜（供图／FOTOE）。

不是瓜的瓜子 独霸瓜林 说来有趣，今天人们食用最多的葵瓜子，并不是瓜，而是菊科向日葵属的向日葵的果实。在明代最早传入中国时，一度被称为西番葵、西番菊、迎阳花。不过根据学者考证，葵瓜子大量为人们所食用、榨油，是晚清的事情了，走入寻常百姓家的历史不过百余年。

图为当时刊行的图册，书中介绍了一些果蔬的育种和种植技巧。

满筐圆实骊珠滑 入口甘香冰玉寒 葡萄原产于地中海、西亚一带，渐次在欧亚大陆上传播开来。西汉时，经汉朝使者带入中国内地。其实，根据考古发现，早在汉代之前，新疆就已种植葡萄：和静县察吾乎古墓群出土了距今3000年的彩绘葡萄纹陶罐。吐鲁番由于日照时间长、昼夜温差大，极宜葡萄生长，故而如今成为葡萄主产地，贡献了全国五分之一的产量。

北美野黄瓜

此外，朱红色的裙子由于色类石榴，又有石榴裙之称，下图为唐代《簪花仕女图》中的仕女形象（供图／辽宁省博物馆），红色艳美，富贵逼人。

青翠菠菜 来自伊朗高原的礼物 菠菜是藜科波菜属的草本绿叶菜，原产于西亚伊朗高原。根据史料记载，唐太宗年间，泥钵罗（今尼泊尔）使团来到长安，向唐王朝进献了菠菜。从此，菠菜在中国落户，并成为我国南北各地广泛栽培的绿叶菜。菠菜叶色青绿，种类不同的菠菜叶形状不同，刺子菠菜叶片类似戟形，而圆子菠菜叶片则呈卵形。图即为背光模式下拍摄的不同菠菜叶片。

一颗打瓜，可以长出五六百粒瓜子。成熟后，将其捣碎（供图／FOTOE），而后滤去残渣、晾干。史料记载，西瓜在元代就已普遍种于北方。其瓜子更是行遍明清天下，种下了中国人最早的嗑瓜子基因。

从引种到风行 西洋菜登上中国餐桌 芦笋是石刁柏的幼苗，原产于地中海沿岸及小亚细亚，是西餐中离不开的“蔬菜之王”。图为1910年前后的印刷品，可见法国人食用芦笋的场景（供图／TPG）。

绿藤缠绕黄瓜翠 清爽滋味口生津 图为黄瓜切片局部。青翠欲滴的外观，玲珑剔透的质感，搭配上它爽脆多汁的口味，十分沁人心脾。中医学认为，黄瓜性凉味甘，具有生津止渴、除烦解暑、利尿消肿的功效。黄瓜中含有一种叫作丙醇二酸的物质，可以抑制糖类转化为脂肪，能够减肥塑形、美容养颜。 摄影／黄润仪

大唐长安 开放迎接四方客 唐代是中国历史上对外交流最频繁和最广泛的时期之一。周边邻国和部族通过朝贡和贸易，与唐王朝保持了友好关系。图为西安博物院藏唐三彩胡人俑（摄影／阿森的小小世界），身穿朝服，手持笏板，似乎正在觐见帝王。各国外交使节来唐朝贡，令不少域外果蔬得以进入中国，菠菜就是其中之一。

图为现代紫砂工艺大师蒋蓉制作的杂果摆件，有茨菇、核桃、葵瓜子、西瓜子等，几可乱真（摄影／动脉影）。

图为三田渡碑及韩国最高的大楼乐天世界塔（摄影／遗岕）。两处遗迹，形成了颇有意味的两组对比。

非洲角黄瓜

大蒜

链接 你能吃到多少“瓜”？ 瓜，是一年生或多年生攀缘性草本植物，在植物界属于葫芦目葫芦科。葫芦科中以果实供食用的瓜类蔬菜的栽培种群，在我国大约包括10个属的16个种及变种，至于同一种下各地培育、引进的不同品种，则不知凡几。

三田渡碑的碑首继承了中国古代碑刻的螭首形制，雕成双龙戏珠样式，但又有所不同，如碑额题名并不位于碑首中间，而是在碑身的最上部。碑阳刻满文、蒙文，碑阴刻汉字，下图为碑阴局部，大体保存完整，碑题“大清皇帝功德碑”篆书清晰可见。 摄影／遗岕

初唐 莫高窟第323窟 张骞出使西域图 摄影／孙志军

图为明代文俶绘《金石昆虫草木状》中的菠菜，绿叶红根（供图／FOTOE）。

云头瓜，云卷云舒 雕花瓜，花开花落 图中可见西瓜的腹缝线与心皮（右图 摄影／董钧楠）。心皮弯曲如羊角，又如卷云，宋元人称这种“子稀而肌理若卷云者”为“云头瓜”“云头蝉儿瓜”。元代农学家王祯在《农书》中就给出了西瓜“有云头者最佳”的评判。

碑名 大清皇帝功德碑 作者 李景奭撰、吕尔征篆、吴竣书 时间 清崇德四年（1639年）十二月初八日 地点 韩国首尔市松坡区蚕室洞 价值 1636年，清太宗皇太极攻打朝鲜王朝，迫使其断绝和明朝的宗藩关系，并成为清朝的藩属国，派王世子入京为质，每年贡纳金银物资等。此外，还要求朝鲜王朝竖立此碑，以颂扬清朝皇帝的功德。故而，该碑一直被韩国视为“国耻”，几经推倒、复立之后，被列为韩国史迹第101号，当作值得铭记的象征。 图为：三田渡碑位置图

图为一筐成熟的黄瓜（摄影／占有兵），看起来就像是一筐芒果。明清以降，人们习惯吃嫩黄瓜，便对熟黄瓜少见多怪了。

西瓜的中国化 从一千年前开始 炎炎夏日，几口冰镇西瓜下肚，便能让人解暑止渴。它口感甘甜，汁水充足。它的皮、瓤、子皆可食用。千余年前初入中土时，它就凭借着这些优势，迅速赢得了中国人的好感。西来之瓜成功实现“中国化”。

果红是非多 番茄，一种总是被误解的蔬菜 番茄突然火遍全世界，成为名副其实的国民蔬菜，但人们对番茄的误解也最多。图展示了一棵番茄植物从结出果实到成为食材的整个过程。经过约500年的传播发展，一枚野生浆果终于逆袭登顶，成为人类最受欢迎的蔬果之一。

图为现藏于清华大学艺术博物馆的清红色缎绣人物花卉纹宫衣（摄影／西酉）。圆领，三层云肩，舒展的袖口镶嵌11条彩绣花边，下裳由82根绣带分上下两层组成凤尾裙。整套服饰上刺绣有数百个人物和牡丹、玉兰、灵芝、皮球花等花卉纹样。宫衣是中国戏曲的演出服，为公主、郡主、贵妃等贵族命妇所穿着。

不比他瓜独细长 分明翠绿却称黄 图为18世纪《中国药用本草绘本》中的黄瓜图。在这幅插图中，黄瓜的外皮是黄色的。这是何故？原来，嫩黄瓜的外皮为翠绿色。当它成熟后，外皮就变为金黄色。这便是命名为“黄瓜”的原因之一。

涉水望碧莲 紫菱亦可采 图为南宋画家法常《写生图》中所绘菱角和莲蓬（供图／台北故宫博物院）。菱角、莲蓬、藕等水生蔬菜，自新石器时代就已经登上原始先民餐桌，至今仍受到人们的欢迎。水生蔬菜的生长条件特殊，多为本土原产，极少有域外品种。

番茄全球传播路径示意图

瓜瓞绵绵 人丁兴旺 瓜瓞绵绵，是中国古代社会对“宜尔子孙”“子贵孙荣”的一种祈愿。“瓜”是大瓜，“瓞”是小瓜，传统绘画中常以甜瓜作为符号。上图即是元朝人以甜瓜为形象创作的《秋瓜图》

形状各异颜色多 黄瓜家族大巡礼 黄瓜可不只有细长条、翠绿色一个种类，它的背后有一个庞大的家族。上图从左到右，分别为中国野黄瓜、非洲角黄瓜、印度野黄瓜、北美野黄瓜。有的形似刺头，有的呈正圆形，姿态各异，色彩斑斓。葫芦科黄瓜属下，大约有70个品种，分布在世界热带和温带地区，构成了庞大的谱系。图为/中国野黄瓜

食菌，啖笋 最是一个“鲜”字 中国人在饮食中追求“鲜”味，食用菌和竹笋，都被认为是可以提鲜的蔬菜。中国人食菌的历史十分悠久，唐代韩鄂所撰《四时纂要》一书中提到“种菌子法”，是较早的人工栽培菌类的记载。书中种在构木上的“构菌”，就是金针菇。

茄子切片

魔灵的坐骑 蔬果图中的常客 黄瓜在数千年的传播栽培之中，不仅外形发生了变化。它们也融入了当地的文化，成为具有特殊含义的存在。图描绘了日本的魔灵卡帕（供图／文化传播），它骑在一根碧绿的黄瓜上，显得古灵精怪。据说，只要给卡帕进贡黄瓜，就可以令它们威力尽失。黄瓜在中国，变成了一种寻常蔬果，并进入了“蔬果画”的谱系。

图为人们在水荡中采集菱角的场景。

番茄、西红柿 你是柿子？还是茄子？ 在中国，番茄曾被广泛称为“洋柿子”“西红柿”，因为其外形如柿。17世纪的日本，将番茄从中国引入日本，他们则将番茄称为“唐柿”“唐茄”“六月柿”等，这些称谓同样带着中国人命名番茄的影子。其实，对这种国民蔬菜比较准确的称谓还是“番茄”，对比本图的番茄切片和下图的茄子切片可见，番茄果实内含有许多种籽，且扁平状的种籽清晰可见，这都是茄科植物的特征。

图为南越国宫署遗址出土的西汉甜瓜种子（摄影／卡拉·蔡）。

碳化紫苏

番茄就该这样形形色色 未必越红越出色 番茄俗称西红柿，人们对它的固有印象是“越红颜值越高”“越红越香甜”。而通过左页图中展现的形形色色的番茄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庞大的家族。它们有的翠如碧玉，有的形如牛心，有的体生斑纹……它们基因不同，口感各异，而且还在不断衍生新的“番茄复合体”。

滚油热炒 为蔬菜提供更多可能 周代，中原地区的烹饪技术已相当成熟，但现代人所熟悉的炒制技术，并不包括在内。这与当时植物油未普及而动物油脂匮乏的社会状况有关。约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开始出现简单的炒菜。宋元时期，植物油和铁锅被广泛应用，炒成为了人们烹饪最主要的方式，更多蔬菜由是登上中国人的餐桌。

绿果晶莹 成熟果子却依旧“青涩” 略呈椭圆形的绿色果肉，在光线作用下，愈发晶莹翠绿。一圈黑色种子点缀其间，显得生动可爱。许多果子成熟时，叶绿素含量都会减少，而美味猕猴桃不会，便呈现出这看上去青涩无比的独特成熟绿果。 摄影／邵锐杰

明朝晚期，中国人口已攀升至1亿以上。经过明清之际的战火，人口大幅减少，而到了清中期，人口又出现爆炸式增长，在乾隆至道光时期，次第突破3亿、4亿。其背后的原因十分复杂，但这个过程恰与玉米、番薯、南瓜等美洲原产作物在中国的普及相一致。而且，虽然这一时期的全国耕地面积也有所增加，但增长幅度远不及人口。由此推测，外来高产作物对清朝人口爆炸式增长、缓解人地矛盾发挥了重要作用。

西瓜与甜瓜 瓜界“双雄” 图拍摄于新疆喀什夜市。新疆是中国的瓜果之乡，是水果爱好者的天堂，仅吃“瓜”，就有无数种选择。然而，据说新疆人心中只有两种瓜——西瓜和甜瓜（哈密瓜就属于甜瓜），图中上排为西瓜，中间两排是当地特产的老汉瓜，属于甜瓜的范畴。 摄影／陈海云

图为新西兰国鸟几维鸟与猕猴桃，鸟小巧可爱，覆着一层细密的棕黄色绒毛，色彩与形态均与猕猴桃颇有些相似，新西兰人便以鸟名为此果取名，叫“奇异果”。

明《流民图》局部 供图/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

五菜为充 人间有味是清欢 蔬菜是人们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食物。中国人自古就注重膳食营养平衡，在现存最早医书《黄帝内经》中就有“五谷为养，五果为助，五畜为益，五菜为充”的说法。左页图为元代画家钱选的《五蔬图》（局部），画面中的白菜（菘）和苋菜，都是中国本土蔬菜。秋末晚菘被视作菜中极品，俘获过不少文人墨客的味蕾。 供图／台北故宫博物院

果实满枝头 猕猴桃母国重现辉煌 硕果累累，缀满枝头。小女孩采摘着美味的果子，笑靥如花。这是四川都江堰猕猴桃节上的一幕。如今，作为猕猴桃母国的中国，已是猕猴桃生产大国，四川也成为了世界最大红肉猕猴桃研发和生产基地。 摄影／何勃

花叶 or 果实 猕猴桃被看重的是什么 图为明代文俶绘《金石昆虫草木状》中的插画“羊桃”，即猕猴桃，主要是作为药草被收录其中。除了药用价值，猕猴桃在古代中国也可作观赏性植物。

碳化蔬菜 揭秘先民餐桌 本图及下图为河南洛阳偃师二里头遗址发现的碳化山药和碳化紫苏（摄影／西酉）。山药和紫苏都是原产于中国的蔬菜，早在新石器时代就已成为先民们的盘中餐。研究者推测，夏代人很可能已经掌握了蔬菜栽培技术。图为碳化山药

猕猴桃“全家福” 成员风姿各异、滋味不同 从图中能清晰看到绿、黄、红三种猕猴桃。绿肉猕猴桃往往果皮长着毛，绿色来自叶绿素，属于“美味猕猴桃”；果皮光滑的黄肉及红心品种，属于“中华猕猴桃”，颜色分别来自类胡萝卜素、花青素。中华猕猴桃口感较甜，美味猕猴桃则夹杂着些许的酸味。而最上面的猕猴桃个头小得多，无毛、皮薄，乃猕猴桃家族的异类——软枣猕猴桃。

南瓜的“瓜语”是质朴、实用 南瓜的浑身都是宝，花、叶、藤、果、籽皆可食用，图为清代画家任伯年笔下的南瓜扇面，我们在画面上列举了部分南瓜美食。南瓜善于“野蛮生长”，据报道，美国人曾种出多个重达1吨以上的巨型南瓜。

图为画家喜多川歌麿绘制的《山老和金太郎》版画（摄影／朱子浩），红脸的小孩子便是金太郎——坂田金平。坂田金平擅长相扑，顽强勇猛，日本便把切丝牛蒡命名为“金平牛蒡”，用来呼应它韧劲的口感。

从繁多的“外号”可见南瓜的品种之多 南瓜的基因库十分丰富，中国各地的人们便根据所见的品种和形貌给它起名。因不同颜色，称其为金瓜、红瓜、青瓜、白瓜甚至五色瓜；因不同形状，称其为矮瓜、柿瓜、囊瓜、壶瓜、牛腿瓜、酒坛瓜等；因不同味道，称其为甜瓜、香瓜、蜜瓜；因生长习性不同，称其为四月瓜、伏瓜、秋瓜、寒瓜、四季瓜等。上图的菜园中，就挂满了形形色色的南瓜。 摄影／祁津忆

其貌不扬的“树根” 带来老广的街头味道 图为被拖拉机犁出土壤的牛蒡根。牛蒡根乍一看像是山药，外皮十分粗糙。不过在专业厨师看来，牛蒡这种食材却十分好用。

采薇采薇 薇亦作止 人们获取果蔬的途径，一是依靠野生采集，二是人工驯化。传说，周武王灭商后，伯夷和叔齐隐居首阳山，靠采集薇菜果腹。薇菜是原产于我国的豆科野豌豆属草本蔬菜，野生于田野或灌木丛中，不易驯化。上图为美国弗利尔美术馆藏宋代画家李唐的《采薇图》，生动再现了古人采薇的场景。

图是迄今所见欧洲最早的一张红瓤西瓜彩图，大约创作于14世纪（供图／TPG）。

图为牛蒡子，又名“恶实”，具有解毒消肿、疏散风热的作用。常食牛蒡，不仅能够强身健体、轻身耐老，还可以排除毒素、美容养颜，是一款兼具食药价值的蔬菜。

图为2020年中国长春国际农业·食品博览会开幕式上的一幕（摄影／张瑶），一个约1000斤的南瓜创下历届长春农博会之最，成为现场的明星。

为民国时期中央农事试验场全图（绘图／一张倬子）

图为今人在西瓜上创作的雕花，层层叠叠，一如绽开的花瓣。

晚清创办 民国延续 图从左至右依次为农事试验场发起人载振、筹款兴办人端方、试验场总办诚裕如。

图为粤菜中的牛蒡牛杂。牛杂汤中加入牛蒡，可以去除掉牛杂、肉类的腥味，食用起来鲜香浓醇，暖身御寒，回味悠长。

图为贵州黔东南的“瓜节”盛况（摄影／乔启明），为庆贺丰收，水族同胞正抬着大南瓜巡游。

口感脆嫩劲道 蕴藏长寿秘诀 图为牛蒡根和切成片的样子（摄影／Aflo），外观洁白如雪，富含膳食纤维，嚼起来十分脆嫩劲道。

朴实无华的外表下 蕴藏着坚韧与力量 南瓜的生命力顽强，少费人力，便能在不起眼的角落默默生长。若不及时采摘，老南瓜的果皮会硬如木质，有的甚至要动用斧锯才能打开。它不仅高产，还耐旱、耐贮运，病虫害少，因而传入中国后很快就遍布四方，被无数农户用于备荒、救荒。

南瓜不仅占据了餐桌也走进了人们的生活和民俗 南瓜在东西方社会生活中都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图为中国中秋之夜的南瓜灯（供图／FOTOE），因其生命力旺盛，南瓜被中国人赋予了多子多孙、福运绵长的寓意。

图为南宋画家法常《写生图》中所绘竹笋（供图／台北故宫博物院）。

白紫黄红橙 胡萝卜的“变色曲” 图中，不同颜色的胡萝卜围成一个环，缤纷绚丽。胡萝卜的颜色，由根茎中的色素决定：紫色富含花青素，黄色、红色分别取决于叶黄素与番茄红素，橙色胡萝卜是胡萝卜素的影响。而原本野生的胡萝卜，大多为白色，伊朗高原早期驯化的胡萝卜为紫色，此后才逐渐出现了其他颜色的胡萝卜。

黄瓜

2023年初，广西南宁，农民们正在忙着采收胡萝卜（摄影／曾祥忠），仅从一隅，就可看到其种植规模不小。如今，中国已是世界上胡萝卜产量最高的国家。

胡萝卜

橙色王国育橙色胡萝卜 东方古国忙更新 荷兰独立战争（1568—1648年）时期，橙色胡萝卜育种成功，油画中胡萝卜也屡屡成为主角，图即荷兰画家Gerrit Dou的作品《清洗胡萝卜》（供图／TPG）。

核桃

供图／视觉中国、图虫创意 等

图为茴香子，其辛中带甘的独特口味与八角、桂皮等一道，塑造了中餐丰厚而立体的味蕾世界（摄影／罗跃文）。

图为不同民族的人共制新疆特色美食“抓饭”，其中胡萝卜和羊肉的搭配引人注目（摄影／普拉提·尼亚孜）。从元代《饮膳正要》开始，这种美食组合就成为中国各族人民喜爱的“黄金搭档”。

苜蓿

“散如丝发，特异诸草”茴香叶的温润性情 引文对茴香叶的描述，来自北宋医药学家寇宗奭的《本草衍义》，他认为茴香的叶子与其他植物叶子特征不同。长期以来，医家认为茴香叶捣汁服用，能够消除肿毒，而不是用来炒菜。随着对茴香认识的深入，医家将茴香的药性转变为养生的资源。作为一种补气开胃的食材，茴香融入韭、葱等传统辛香类蔬菜体系。茴香叶纤细柔弱，在市场中常常捆成小束来售卖，如图所示。

从欧洲到中国 破“次元”的美食 图为英国二战时期鼓励儿童吃胡萝卜的宣传海报，其中胡萝卜被卡通化为一名医生，突出其营养和药用价值。

芫荽

《唐景龙四年卜天寿写本论语郑氏注》，1969年出土于新疆吐鲁番阿斯塔那363号墓，是墓中发现的7件纸质文书残卷之一。文书共178行，每行约20字，内容原本涵盖了《论语》前五篇的正文及注释，部分章节残缺。书写者是一名12岁的学生。

行走的作物 人人都是“张骞” 西汉时，张骞通西域，开辟丝绸之路，是古代史、中外关系史上的重要事件。汉武帝西拓疆土，掌控河西走廊，派遣了大量使者，与西域诸国互通有无。经由丝路，许多植物进入汉朝，引种之功通常系于张骞名下。比如西晋张华《博物志》说：“张骞使西域还，乃得胡桃种。” 然而，细考汉代史书，其实并没有记载明确由张骞带回来的植物，哪怕是通常认为的葡萄、苜蓿，也有说法系在张骞死后的大宛之战后才进入汉朝。不过，汉朝使者往往借助张骞博望侯的名号，来增加西域诸国的信任感，以此言之，说是“张骞植物”倒也有几分合理性。 总之，丝绸之路的开通，促进了第一次中外植物大交流，张骞实有开拓之功。据史载，汉代经由汉使带回、或是外国贡入的作物，有十几种之多，它们在今人的生活中仍是不可或缺。本页展示了其中部分作物。图为：榅桲

北魏墓室壁画《墓主夫妇并坐图》（临摹） 北朝到隋唐时期，妒神介山氏在并州大行其道，与此同时，在太行山以东的齐地，也出现了一则妒女成神的传说。 晋人刘伯玉的妻子段氏妒忌心很强，刘伯玉爱慕《洛神赋》里的洛神，段氏对此又怒又恨，她说：“你因为水神美而轻视我，我死，何愁不为水神？”遂自溺而亡。此后，在段氏投水的渡口 前，盛装美妇必须把衣妆弄乱，否则便会风浪大作，而丑女则无碍……这个渡口自此得名“妒妇津”。此传说被唐人段成式写入笔记小说《酉阳杂俎》中。 与并州介山氏不同，刘伯玉之妻是“吃醋成神”，而这同样是时代与社会风俗的映射。魏晋南北朝时期，北方的女性地位较高，甚至统治集团也可由女性掌权，社会上还流行着“以能妒为女工”的风气。妒妇津的故事看似荒唐，却是一面难得的镜子。上图为山西大同沙岭7号北魏墓墓室东壁壁画中的夫妇并坐形象（摄影／遗岕）。 妻子善妒在某种程度上促进了夫妻平等，然而，妒悍之风延至唐代，渐渐不被认同，妒妇津的故事在唐人笔下也多了几分讽刺的意味。

都到我的盘里来——豆类蔬菜的起源地分布示意图 豆类作为人类忠实的食物伙伴，是重要的蛋白质提供者，且有着上万年的栽培史。其中，豆类蔬菜指以豆科植物的嫩荚果或种子供食用的一类蔬菜。即使外形相似的一颗颗不起眼的小豆子，也有着复杂的身份。图中展示了十余种主要的豆类蔬菜，它们起源于世界各地，经过漫长的传播历程，如今都已成为中国人餐盘里的常客。

旧时海舶芳香物 飞入寻常百姓桌 茴香家族成员众多，除茴香外，还有莳萝、葛缕子、孜然、马蕲（野茴香）等，清末出现了茴芹（洋茴香）和球茎茴香（意大利茴香）。图为外国市场上的球茎茴香，球茎部分富含维生素、糖类和茴香脑等成分，鲜嫩者常用来制作沙拉，而老者可以炖汤，亦颇受欢迎。

花开富贵 岂止于食用？ 唐代，葡萄、石榴等西来水果仍是十分稀有珍贵，除了出现在达官贵人的餐桌之外，还化作纹样，装饰了金银器物。图为陕西历史博物馆藏唐代鎏金石榴花结纹礼盒（摄影／动脉影），顶部雕琢出忍冬石榴花结，花舞大唐春。榴花娇艳，倍得诗人青睐，其盛开的五月被称为榴月。

妒神，也是保护神 山西平定娘子关的“妒神”信仰十分奇特，相传，妒神不喜艳服靓妆女子，见之，必兴风雨雷电。然而，当地人对妒神却心存敬仰，他们更尊崇“妒神碑”上的铭文：“祭具珍馐，服先锦绮。所求必应，高山仰止。”时至今日，清明时节的娘子关镇一带，仍在举行纪念妒神的庙会活动。画中这位妒神娘娘，出现在一位美丽女子的梦中，她是威武的妒神，但更是抗击灾难、有求必应的保护神。

豌豆四月青 它是最可能的“胡豆” 春四月，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田间的菜豌豆却“饱了角”，可以走上饭桌了。图中可见成熟的豌豆角，形如小舟，色如翡翠。豌豆的苗生性柔弱，生存力却很强，是自外国传入的优质物种。中国历史上不同文献所记“胡豆”，物种可能不尽相同，豌豆、蚕豆都曾被称为胡豆，但通常认为豌豆才是张骞凿空西域后，从丝绸之路传入中国的正牌“胡豆”。

茴香易于种植，图为生长在田间的茴香。茴香植株的顶端生5～30朵黄色小花，像伞一样撑开，玲珑可爱。经过古代医家的研究，茴香的种子、茎叶均登上中国人的餐桌。

链接

芝麻

西周 一式 钟 青铜钟铭文常铸于左右侧面鼓和中间的钲，图为侧面铭文，在特意设计的灯光下，文字清朗爽畅，笔画纤毫毕现 宝鸡周原博物院藏

芽苗菜 中国人的发明 宋代诗人陆游在《蔬园杂咏·巢》中写道：“一盘笼饼是豌巢。”图中这碗鲜嫩的芽苗菜，即为诗里提到的豌豆苗。芽苗菜通常是指由种子生成的嫩芽或芽苗，而豆类作物生成的芽苗菜又最多。现存最早的中药学著作，约成书于汉代的《神农本草经》中记载的“大豆黄卷”指豆芽，算是芽苗菜的鼻祖了。 供图／汇图网

茴香可以制成多种菜品，图为家常菜茴香炒蚕豆，看似清素，却香甜可口，有助于消化。

图1 慈宁宫花园东遗址鸟瞰图

西汉 上林二十六年铜鼎 盖顶刻铭文“上林第廿六” 西安博物院藏 摄影／邱菲尔

一豆多名 蚕豆来历，有迹可循 图中绿意盎然的鲜蚕豆，是受中国南方家家户户欢迎的美味，食法众多。蚕豆被一些古籍称作“胡豆”，也被认为是由出使西域的张骞带回的物种。不过，考察中国不同地方对蚕豆的称呼，可能会发现新的线索。长江流域传统的水稻、蚕桑地区，以其豆荚形如老蚕而称为“蚕豆”，但西南地区却以“佛豆”“川豆”等相称，蚕豆还被叫作罗汉豆、南豆、倭豆等，它可能来自印度，经由西南丝绸之路，进入滇川一带，后传入日本。

从种子到茎叶 茴香全身都是宝 图出自明太医院编撰的《本草品汇精要》，书中对茴香药性和植物形态作了详细描述（供图／FOTOE）。

中国瓜子 吃瓜群众的“遗产” 人们常吃的三种瓜子，俱非本土作物，有没有“国产”瓜子呢？1972年，湖南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土了辛追夫人遗体，考古学者在其体内发现了一百多颗瓜子（摄影／动脉影）。经鉴定，这属于甜瓜子。但是，这种瓜子很小，并非嗑开食用其果仁。

浓绿万枝红一点 当时只道是寻常 图中，故宫熙和门西侧墙下的石榴树，榴枝婀娜榴实繁，和红墙黄瓦灿烂相映。曾经贵为“天下之奇树，九州之名果”的石榴，已和其他众多“张骞植物”一样，褪去了华贵外衣、异域风致，却与民生共振，在平常中惠济众生。而石榴由于千房同膜、千子如一的特点，也平添了多子多福的寓意，广受喜爱。 摄影／刘宏成

印度野黄瓜

清末农事试验场对芦笋进行育种推广，但国人对这种蔬菜的口味一开始是排斥的。20世纪20年代，北京西来顺饭馆先人一步把芦笋做成了招牌菜，逐渐得到市场的认可。图为该店推出的菜式——芦笋核桃仁（摄影／于雪虎）。

图2 慈宁宫花园东遗址正射图

蚕豆

明 洪武釉里红三友带盖瓷梅瓶 南京博物院藏 摄影／遗岕

小知识 吃菠菜，变大力 美国动画人物“大力水手”，是很多人心目中菠菜的代言人。每当危难之际，他都会吞掉一罐菠菜罐头，变身肌肉超人。大力水手的作者之所以要创造这样一个情节，是想借机鼓励孩子们多吃蔬菜。菠菜的营养价值的确不可小觑。不妨看看美国营养素实验室对菠菜所含营养成分的分析吧：

众生百态 莫不爱瓜子 瓜子富含油脂，高热量，又具有多种微量元素，不只是人类的专享，大自然的许多生灵也无法拒绝。食草类动物通常囫囵吞下，用粗砺的臼齿研磨掉；相比而言，一些鸟类则要精致得多，会用灵敏的尖喙咬开果壳，轻松惬意。图中，一只金翅雀俏立葵头，正在品尝美味。 摄影／何俊楠

图4 《紫禁城·天子的宫殿——地下寻真》节目截图

瓜开两枝 一吃其瓤、一吃其籽 和常见西瓜不同，专门用于产出西瓜子的瓜名为打瓜，广泛种植于新疆、甘肃等西北地区。正如图所示，其皮厚，瓤黄白而寡味，一身的力气，都用于结出大粒大粒的瓜子了（摄影／李盼）。

葡萄藤下 金谷风露凉，绿珠醉初醒 图为陕西西安出土的北周史君墓石椁局部，浮雕男女主人在葡萄院中宴饮乐舞的欢娱场景，生动再现了墓主人生前的生活情态。史君乃粟特人，出身中亚地区昭武九姓国，正是以种植葡萄闻名的地区。唐诗云“葡萄美酒夜光杯”，葡萄酒的酿造之法，也是由中亚传入中国。摄影／鞠骁

图为清宫戏画《太平桥》中的公主造型，即身穿宫衣。

1895年，朝鲜王朝脱离宗藩体系而独立，作为藩属国象征的三田渡碑被推翻，迎接清朝来使的迎恩门也一并拆毁。上图为迎恩门残存柱础及为纪念独立而兴建的独立门（摄影／洛卡奇）。

从图可看到，它的叶子呈圆形或心形，花开乳白色转黄色，“颜值”颇高（供图／TPG）。而到了国外，本不受重视的果实却挑动了西方人的味蕾。

消闲度日 无上佳品 嗑瓜子，和拿筷子一样，几乎是中国人独步天下的秘技。正如林语堂所言，嗑瓜子的乐趣，一半在于吃到瓜子肉，一半则是用牙齿咬开瓜子壳。上下牙齿一碰一嗑之间，漫长的时光眨眼而逝，因此在聚会闲聊的桌子上，伴随一壶热茶、一些水果，总少不了一二碟瓜子（图 摄影／洛卡奇）。

私家菜园 一个家庭的农事试验场 右页这幅作品叫《外公的菜园子》。变荒野为菜地，变阳台为菜园，是中国人尤其是老一辈中国人的爱好与特长。无数人憧憬着能像画中宅院的主人那样，在自家房前屋后拥有一片菜园，实现四时耕作、现吃现摘。这何尝不是当下都市生活里属于个体的农事试验呢？ 绘画／皇小小

图为工笔画家于非闇的《蔬果图立轴》。画中的黄瓜饱满丰盈，青翠欲滴，仿佛散发着清香气味，悠远而绵长。

图为西餐中的奶油菠菜汤，由新鲜菠菜、黄油、面粉和牛奶等制作，营养丰富。

番茄“瀑布” 原生基因的胜利 图中晶莹红亮的串状小番茄，被称为“瀑布番茄”，是樱桃番茄（圣女果）的一种。人们看到这么袖珍可爱的“西红柿”，往往以为它们是通过转基因培育的。其实，樱桃番茄才是最原始的番茄品种，甚至可以说是没有被完全驯化的品种，让我们看到一些番茄始祖南美洲“狼桃”的风采。

玉米

在西方文化中，图的南瓜灯更是万圣节的标志，孩子们会在这一天穿上各种化妆服，提着南瓜灯，挨家挨户索要糖果。传说中，南瓜灯能驱散邪灵，带来光明和希望。

采薇的“薇” 被隐者钟爱的美食 《诗经·小雅·采薇》中吟咏的薇菜，也是《史记·伯夷列传》中高士的象征——伯夷叔齐饿死不食周粟，采薇而食。图中绘出的薇菜，形似蕨，而它其实是豆科野豌豆属的一种，学名救荒野豌豆，又叫大巢菜。中国人很早就发现了高蛋白豆类作物的价值，这或许也是后世各种豆类顺利进入中国的原因。 绘画／扬眉

牛蒡漂洋过海 成为日本“蔬菜之王” 五代时期，中国牛蒡传入了日本，经过品种改良，融入了日本料理的食谱。图为画家三代目歌川广重的浮世绘作品，描绘了农民收割牛蒡根的场景。

图为18世纪《中国药用本草绘本》中的胡萝卜插图，关注点在药用价值，右页下图画的是19世纪清朝都城小贩卖胡萝卜等的场景，可见橙色胡萝卜已颇有“群众基础”（供图／FOTOE）。

菠菜如何吃？ 中西各有经典菜谱 菠菜营养丰富，可凉拌、热炒、做汤、做馅。图为中国人餐桌上最常见的一道菜肴，菠菜炖豆腐。早在明清时期，菠菜和豆腐就已经成为经典组合。清代袁枚《随园食单》中提到的“金镶白玉板”，就是由酱水豆腐和菠菜煮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