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之旅 赛努奇与杜雷乘船，经上海进入中国，后在南京、扬州、天津、北京、广州、香港等地游历，沿途收购了一千多件中国艺术品，陆续运回法国。图是赛努奇二人经天津去往北京的“护照”。下图是他们拍摄的19世纪70年代的北京。

图即是18世纪《兰馆图》，记录在出岛生活的荷兰人日常。

象征幌 以经营的内容或实物的物象化特征，形象化、隐喻性地作为招徕标识方式。一类是借代性象征招幌，如药酒幌子以容器为幌；一种是隐喻性象征招幌，如当铺幌子以钱串模型象征金融流通；一类是摹绘形象的图画招幌，如刀剪铺幌子。

漂洋过海的异兽 郑和下西洋，带来了众多珍奇异兽。上图分别为《异域图志》描绘的福鹿和麒麟，其实分别是非洲的斑马和长颈鹿（供图／FOTOE）。长颈鹿不仅带给大明君臣极大的惊诧与震撼，当它传到西方后，同样也被视为珍贵的礼物。

摄影棚文物组装、布光工作现场

模型幌 以商品的模型为幌，将实物的外观进行放大、夸张甚至变形化处理，不仅耐用易保存，而且更加突出商品特征，如装饰精美的巨袜幌、以红色流苏模仿面条的幌子等。

图中最右侧女子，即“爪哇糖王”黄仲涵之女黄惠兰（供图／FOTOE），嫁与民国外交家顾维钧为妻。黄家盛时，名下“建源糖厂”产量占印尼糖总产量的17％。

图是明弘治年间太医院编撰的《本草品汇精要》中的插画，从中医角度说明了“饴糖”的药用价值（供图／FOTOE）。无独有偶，现代社会中很多药物也被制作成糖果的样子，或添加糖衣，以获得更好口感。

图展示了二人的航行路线。

特定标志幌 以约定俗成的特定标志为标识，在内容上与店铺商品无直接关联。如蒸锅铺幌子，中央是绘有黍子的圆片，上下两端是绘有桃子图案的方片，黍象征丰收，桃寓意长寿。又如面铺幌子，上端云板形，图案为祥云，底部缀有红布条。

美国波士顿迪美博物馆“凤舞紫禁——清代皇后的艺术与生活”大型国际文物展现场

图为浙江金华的甘蔗林（摄影／祝育斌），如此大规模的甘蔗种植，在清朝就已出现。

长崎港里 中荷垄断日本糖贸易 图为日本九州博物馆藏17世纪《南蛮船骏河湾来航图屏风》，描绘的是1607年，欧洲商人停靠日本静冈县的实景。西洋人到访日本各处的盛况，在三十年后便因日本的“锁国令”，而收缩到了长崎一地。1634年，德川家光将军下令在长崎建造一人工岛“出岛”，并在1641年将荷兰商馆迁至此处。之后两百年里，中荷两国就是长崎仅存的客人。

实力与匠心的展示 图为1934年山东泰安的街景（供图／FOTOE）。商店门前挑出两个幌子，悬挂幌子的龙头精雕细刻、气派非凡。所挂幌子可能为药铺招幌，中间方块表示贴有膏药准备敷疗的方块布，上下两端则是呈对角线折叠的膏药布。

文物 档案 清乾隆 金发塔 高147厘米，底座70×70厘米，重110公斤 故宫博物院 藏

图为民国时期某地街头的糖果摊（供图／FOTOE），几乎整个民国时期，中国本土的糖品生产都不足以自给，只能花费巨资从外国进口。

小知识 用各种谷物做的饴，为什么都叫“麦芽糖”？ 能够制作饴糖的材料有稻米、高粱、小米、红薯等各种谷物，将它们脱壳蒸熟，发酵糖化，得到的都叫“麦芽糖”。这是因为，早在商周时期，人们从酿酒实践中发现，谷物转化为“饴”的关键在于糵（niè，谷芽）。科学的解释就是：利用谷物发芽所含有的淀粉酶，就可以催化淀粉水解，生成由两个葡萄糖分子组成的一种双糖，因为后来一般选用的是麦芽来催化，所以饴就得名“麦芽糖”了。

日本精糖 趁一战成为东亚霸主 图为台湾制糖会社旧照。1900年，本金达6300万元的台湾制糖会社创立，它的年产糖量一度超过2500万斤。为方便蔗糖的运输，工厂外还铺设了铁路。20世纪末，台湾糖业因糖价下跌等多重原因，走向没落，但蔗糖产业并未消亡。

两个人的环球旅行 赛努奇（照片拍摄于1876年）是银行家、经济学家，也是共和主义思想的捍卫者。1871年，他在巴黎公社运动中失去了志同道合的朋友，对黑暗的局势心灰意冷，于是离开法国，与西奥多·杜雷（见下图油画，由爱德华·马奈绘制，供图／Petit Palais）开始环球旅行。

图为首都博物馆收藏的木雕黑猴（摄影／樊甲山）。据说，这只黑猴曾放置于北京鲜鱼口胡同的一家帽店前。黑猴为金脸，手托一个金元宝，看起来欢乐喜庆，属于帽店的独家专幌，已带有店徽和商标的性质。

北宋程师孟等人题名

图为清朝乾隆皇帝赐送给山东孔府的“六代含饴”匾，作为对衍圣公六世同堂的家族祝福。

水间糖厂 奄美手工黑糖的明星 图为日本奄美水间糖厂的工人在搅拌甘蔗汁。通常需要利用高温将榨出的甘蔗汁浓缩到原本十分之一的量，再加入食用石灰，小心搅拌后倒入机器中去除多余的水分。完成这一系列工序后，黑糖会被做成板状晾干，由工人用剪刀剪成小块出售。

谁的面具 图为馆藏的辽代鎏金铜面具及鎏金银冠。根据死者生前的面部特征，制作并为其佩戴金面具，是辽代契丹贵族的一种葬俗，面具边缘带有穿孔，可与葬衣相连，以便更好地保护尸身。细看这副面具，紧闭的嘴唇上方，还錾刻了两撇小胡子，故推测死者应为男性。其头上戴的鎏金银冠，工艺相当复杂：24块鎏金薄银片边缘被剪成云朵形，三个为一组，缀合在冠箍上。每片都装饰有一只鸳鸯或者一只凤凰，凤凰所在的金属线的尾部，还缀着八只鸟，可谓极尽巧思。

九曜石之仙掌石，上镌掌印及“仙掌”二字

人人有糖吃的历史不过区区几百年 五彩缤纷的糖果，总能勾起人们的食欲，唤醒每个人心底最快乐、纯粹、甜美的童年回忆。对今天的人们来说，吃糖是一件太寻常的事，但实际上，糖走上普通人的餐桌，仅有几百年历史。在明朝制糖术发明以前，糖都是少数人才能享用的奢侈品。 供图／视觉中国

图可见琼锅糖糖团的黏性与多变的色泽。

声名久著的“义乌青”甜蜜中的浓浓乡情 义红红糖厂古法制作的新鲜红糖出炉（摄影／吕斌）。

旧幌换新颜 某商场内，迎来60周年“生日”的“大白兔”奶糖厂家，正在进行宣传促销活动。两个巨大的大白兔奶糖模型，第一时间吸引了顾客的目光。模型比实物放大了许多倍，夸张醒目，与中国传统的模型坐幌遥相呼应，可谓是幌子在现代商业领域的一次精彩亮相。 摄影／汤彦俊

清代翁方纲“药洲”题名

染红的蔗节最终将拼出“上元祈福”的字样。摄影／佘琦辉

鼎上之“饴” 奉亲养老以饴 北京房山琉璃河出土的西周早期青铜器堇鼎，鼎上可见“匽（燕）侯令堇饴大保于宗周”的铭文，可解释为燕侯令堇向自己的父亲召公献礼。《周礼》规定应以饴孝亲，燕侯所献礼物中，应该就有甘甜的饴。 供图／FOTOE

图为义乌小商品市场中的一家玩具店，货架上挤满了琳琅满目的布偶娃娃（供图／视觉中国）。如今，义乌市是世界小商品的生产与集散中心，连接着全世界消费者的需求，成为中国外贸的晴雨表。

中国艺术家的国际窗口 赛努奇博物馆力求清晰地呈现中国从古代到现当代艺术的演变过程。秉持着这样的理念，2011年，该馆举办了“中国艺术家在巴黎”展，展示三代中国艺术家的精彩作品。图为展览海报，这幅作品是敦煌学奠基人之一常书鸿先生早年为其女儿常沙娜绘制的画像。常书鸿于1927年赴法留学学习油画，1936年回国前，已经在巴黎画坛获得诸多认可。

实物幌 直接将所售商品陈列或悬挂。无需太多装饰，简单易行、取材方便、节约成本，但局限性较大，仅适用于形状固定、识别性较强、便于展示的商品，如成衣铺、乐器铺等。 图为估衣铺幌子

药洲石刻中，以北宋书法家米芾在笏石上留下的“药洲”题刻最为引人瞩目。清代学者翁方纲寻到此石后，恐其湮灭，遂重新摹刻上石，图为拓片。不过，翁氏误将另一则宋人题记（时仲、公诩、积中同游，元祐丙寅季春初八日题）与米书混为一谈，造成了米芾题记发生在元祐年间的错解。下图另外展示了其他几则古人题记。 摄影／遗岕

甘蔗原是珍稀植物种得多了，就成了农作物 汉唐时期，甘蔗称得上是珍稀物种，帝王常常将其赏赐给功臣、高僧，有的人还将它种在庭院中观赏。图即根据三国曹丕的《感物赋》，复原了他在自家花园里观赏甘蔗，并作文以感叹万物兴衰无常的场景（绘画／扬眉）。而到了明清之际，随着制糖术的进步，甘蔗的种植迅速扩展到南方的几乎所有省份。

灌芯糖

将糖水倒入大锅中煎煮，熬糖师傅不停地用长柄铁勺搅动（摄影／潘爱娟）。等糖汁渐渐凝固，红糖便做好了。

图为辽代大理石阿弥陀佛造像，佛像双耳垂肩，身后的背光上装饰五朵盛开的莲花，莲花上又各有一尊童子，象征在阿弥陀佛西方净土极乐世界获得重生。

经济发展的晴雨表 图为清代画家徐扬《京师生春诗意图》（局部），仅这小小的北京街景一隅，就能看到许多长方形的招牌和形态各异的幌子。招幌是市场竞争的产物，而市场的活跃又以竞争为动力，所以某种程度上，招幌的多少、美丑，反映着市场的盛衰，可谓经济发展的晴雨表，这也是历代反映盛世景象的风俗画中，均要刻意展示招幌的原因所在。 供图／汇图网

一颗好糖 嚼着吃的粮食精华 陕西省乾县的琼锅糖，又叫“芝麻滚子”。拉扯糖条时，需要通过平、抖、扣等特殊手法，使糖条内充满气孔，之后再用加热的刀片将糖条切断，滚上白芝麻，香甜酥脆的“芝麻滚子”即成。陕西盛产优质小米，健脾、和胃、益气的小米是琼锅糖的主要原料，芝麻滚子更是一款典型的凝结粮食精华的饴糖小吃。

义乌红糖是义乌三大特产之一，色泽嫩黄而略带青色，吃起来质地松软、香甜可口。图展示了义乌传统红糖美食——红糖麻花。浓稠的糖蔗汁浇在麻花上，甜蜜了多少义乌人的童年。义乌红糖古法制作中，铁锅熬糖是最重要的流程。

赛努奇的收藏世界 亨利·赛努奇的巴黎故居，如今已成为一座专门展示亚洲艺术的博物馆，图为该馆入口。从2019年4月起，为了能完整地展示中国文物与艺术从古至今的时间脉络，赛努奇博物馆进行了为期一年的闭馆调整。目前该馆已正常开放，并在过去的一年里，举办了《世外丹青：明清士僧书画展》和《20世纪的中国：赛努奇馆藏画展》。 供图／Paris Musées／Musée Cernuschi. Photo Fabrice Gaboriau

曾经长达百余丈的药洲，在历史变迁与广州城的不断扩建中，不断淤塞，湖面遭到侵占，直至萎缩为今日这般模样。不过，莲池中矗立的九曜石和题刻，历经千年，保存至今，幸甚至哉。在周围回廊墙壁内也嵌有历代所镌碑石，总计近百处。 摄影／荔芳斋

糖，是生活所需也是无数人的生计所系 图为清朝晚期的一幅外销画“打糖锣”，小贩正打着锣儿，向孩子们兜售五颜六色的糖果。像这样的糖贩，在当时中国的城市、乡镇街头随处可见，当吃糖成为必需，卖糖就成了一门生计。 供图／FOTOE

肩挑糖担手摇拨浪鼓 敲糖人带来小商品之都 图描绘了义乌敲糖人走街串巷，用糖块换取鸡毛等零碎什物的场景（绘画／吕不问）。鸡毛换糖既辛苦利润又很低，但是义乌敲糖人从中发现了贩运小百货的商机。

赛努奇二人拍摄的19世纪70年代的北京。

为街巷添一点温度 河南洛阳古城，商业街上游人如织，而从两旁店铺挑出的各式招幌，不但起到了标识商品、招徕生意的作用，也将这市井的烟火气渲染得更加浓郁迷人。 摄影／林治坤

碑名 药洲石刻 作者 北宋米芾、清代翁方纲等 时间 北宋至清 地点 广东省广州市药洲遗址 价值 药洲是广州地区现存历史最悠久的古代宫苑遗迹。其内所存留下的古人题刻，以宋代最具特色，是广州最重要的宋代石刻群，兼具文学和书法价值，记录了广东文脉的发展。

再穷再苦 也要保障食糖供应 明清之际制糖术的进步，使甘蔗和糖的产量剧增，吃糖遂成为人们的饮食必需，成为日常生活的必需品。图为1962年福州市印发的儿童糖票（摄影／刘建华），当时中国刚走出“三年困难时期”，食物的供给还很紧张，但国家仍旧采取了扩大进口等措施，想方设法保障民众的食糖供给。

扯糖 扯出来的甜蜜 熬好的棕褐色糖稀，黏稠而充满韧劲。将它盘成糖条，反复拉扯，越拉越长，越甜柔绵软，是制作各种麦芽糖美食的必经之路。这一“扯糖”绝技，中国人已经磨炼了上千年。 供图／视觉中国

造像中的东方哲学 赛努奇将佛教艺术品视为东方哲学思想的一种体现，图为1912年拍摄的赛努奇博物馆内景，正中处高立的，是他从日本收购来的青铜佛像。

幌子的设计美学 图为民国的木刻怀德堂招幌，其设计构思巧妙，共分为八层：第一、第七层分别代表半片膏药，合在一起为完整的膏药图形；第二和第六层是镂空雕刻的吉祥纹样；第三到五层是店铺名字；最后一层是彩绘膏药形的幌坠。幌子图文并用、造型独特，既说明了药铺的堂号、主营的药品，又展示了精美的纹样，集商业价值和美学价值于一体。 摄影／海峰

图为现藏于日本京都国立博物馆的（传）北宋李公麟绘《维摩居士像》。画面主体是病中的维摩诘居士，头戴巾子，袒胸露怀，斜倚在床上，似乎正在与文殊菩萨辩经论法。而衣饰华美的天女，则立于床后，准备散花。

从宫廷到民间 巧有千方制饴糖 明代《天工开物·甘嗜》中，提到一种饴糖小吃中的极品，叫“一窝丝”，应与图中的龙须糖非常接近（摄影／付强）。将饴糖反复拉扯，至细如发丝，洁白如雪，再将糖丝盘卷成窝状，把果仁、芝麻等馅料都包裹起来，即成香甜绵软又精致的龙须糖。用饴制成的甜品是中国古代最主要的甜食，流传至今，各地都有相关的特产，老北京有关东糖（摄影／夏淼），江西一带喜好灌芯糖，网红美食毛笔酥也是以饴糖为原料的（摄影／徐建亮）。

天女散花的故事情节深受创作者的喜爱，天女也从维摩诘相关绘画中的配角，升级为画面中心。图为清代画家徐玫绘《天女散花图》，现藏于大英博物馆。画中仙女姿态优雅，衣带翩跹，正凌空散花。类似题材的绘画作品，是京剧《天女散花》的创作灵感来源。

上部得到白糖，近下者稍黑。

老北京有关东糖（摄影／夏淼）

图为该馆收藏的马家窑文化彩陶罐，时代约在公元前3300—前2000年。一个是青铜，一个是彩陶，都是中国古代先民用火炼就的艺术。

图为徐悲鸿绘《天女散花》，根据1918年梅兰芳首演这出戏时的扮相所画。画中，梅兰芳所饰演的天女，梳古装头“海棠髻”，穿孔雀翎毛制作的云肩和小腰裙。双手合十，神情庄重，似乎正在恭敬聆听佛陀法旨。两条从后背绕到身前的五彩长绸带，是戏中舞蹈表演最重要的道具。 摄影／海峰

轧蔗取浆 蔗过浆流 无论古今，甘蔗都是制糖最主要的原料，制糖的第一步，即是把甘蔗轧榨出浆水来。右页图出自明代科学家宋应星所著的《天工开物》，把甘蔗夹在两根巨轴中间，以牛力挽运，轧蔗出汁。通常反复轧三次，直到榨干为止。剩下的甘蔗残渣，还可以当作柴火。这种方法，至今在海南、云南的一些地区仍有所沿用。但更多所谓的古法制糖，实则已在借助机械，提高效率，下图拍摄自江西婺源的一家古法榨糖坊。 摄影／王国红

琼锅糖 光似玉，色如琼 三秦大地有名的地方特产少不了“琼锅糖”，即是一种麦芽糖小吃，且最好的琼锅糖都是手工、古法制成的。它名字中的“琼”字，来自于饴糖有趣的变色过程。过滤好的糖汁，加热熬制成色黄而黏稠的糖膏。取冷却后的生糖团，用短木棒在蒸汽中反复拉扯，颜色由黄转白，细腻光亮，色如琼玉，因而得名。

图为潮安后陇糖狮（摄影／蔡立佳）。糖狮用白糖浆、花生、麦芽糖等加工制成，是元宵节拜神的供品。拜神过后，人们会将糖狮切块食用，成为潮汕人的零食回忆。

巧妙的广告艺术 图为首都博物馆收藏的酒铺幌子。葫芦造型象征酒的容器，同时，葫芦在中国传统文化中也具有驱邪避妖的寓意。葫芦边缘有一圈纹样，集祥云、海水、莲花纹样于一体，更增吉祥如意的喜庆感。葫芦上还标有醒目匀称的“状元红”三字，既点缀了葫芦，又宣扬了该店的特色商品，起到了明显的广告效果。 摄影／海峰

图拍摄自江西婺源的一家古法榨糖坊。 摄影／王国红

饴，怡怡然总是带着一份欢乐 “糖瓜祭灶，新年来到”，按照民间传统，到了腊月二十三的小年那天，就要用又黏又甜的、饴糖做成的糖瓜祭祀灶神，让他“上天言好事”，多说甜言蜜语。图中这种糖瓜，是用黄米和麦芽熬制而成，黏性很大，也有人说这是为黏住灶神的嘴，不能告状。甜蜜的饴糖，不仅用于祭祀，也用于孝亲，“含饴弄孙”就是中国老人幸福的理想生活。

敬友谊 2016年，华裔法国画家赵无极的遗孀，向赛努奇博物馆捐赠了近40件赵无极生前的画作和藏品。这次捐赠极大地丰富了该馆的馆藏，也成为中国当代艺术家与赛努奇博物馆之间友谊与信任的见证。图为赵无极收藏的金元时期的钧窑瓷碗。

笋铺幌子

冷却凝结得到红糖成品（供图／视觉中国）。

梦起樟林古港 永不停息远航 苍茫的暮色中，停泊在汕头市澄海区樟林古港的红头船睁开了眼睛，仿佛马上就要启航。潮汕地区是红头船的始发地。一批又一批的潮汕人，都会驾着红头船远渡重洋，在异国他乡繁衍生息、艰苦创业。红头船成为了潮汕人的象征，而在红头船的船舱中，潮糖是必不可少的货物。 摄影／麦田

火的艺术 图为赛努奇博物馆的镇馆之宝——商代青铜器“虎食人卣”，由第二任馆长亨利·达登·德提扎克于1920年购入，是现如今全世界仅存的两件虎形卣之一。虎口吞人首的造型奇异诡谲，个中含义争议已久。

链接 糖，越白越好吗？ 红糖之所以呈红褐色，原因颇为复杂：甘蔗汁本身即含有色素，熬煮过程中也易产生黑褐色的焦糖，还有多酚类物质氧化为黑褐色的醌类，等等。 在黄泥水淋法中，只有瓦溜上层才能得到色白如霜雪的白糖，其下则稍显黄褐色。清代笔记《广阳杂记》则说，“中则黄糖，下则黑糖也”。由此可见，所谓黄糖、黑糖，乃是所含杂质多寡决定的。糖色越白，则说明纯度越高，杂质越少。 不过，古人追求“白糖”，主要是对沙糖而言，对于其他的糖，并非越白越好。宋代的四川遂宁，盛产糖霜，类似于今天的冰糖，宋人王灼《糖霜谱》评判其品质优劣，“堆栈如假山者为上，团枝次之，瓮鉴次之，小颗块次之，沙脚为下”，至于颜色呢，则是“紫为上，深琥珀次之，浅黄色又次之，浅白为下”。 宋人马咸有诗赞道：“遂宁好，胜地产糖霜。不待千年成琥珀，真疑六月冻琼浆。”琥珀、琼浆皆是称誉糖霜色泽。 图为色如琥珀的黄冰糖 供图／图虫创意

金樱子 金樱子，别名“糖罐子”，广泛分布于中国各省丘陵地带的灌木丛中，果实含有丰富的糖分和淀粉，可用于制糖。方法是：将采集好的果实用布袋装起，搓去刺毛，然后用石臼捣碎，筛去杂物，放到大锅里煮。煮好的糖水，过滤一遍再煮，煮至汁水粘稠、变红，取出冷却即可。

郭氏大楼 糖王郭来的财富人生 图为棉湖镇郭氏大楼的一角。封闭严整的布局，结实坚固的墙体，让人叹为观止。郭氏大楼是糖商郭来的办公会客处，兼做储存潮糖的仓库，形成“驷马拖车”“百鸟朝凰”的格局。漫步在郭氏大楼中，不仅能体验到昔日熙攘的辉煌，还可以欣赏艺术殿堂般的美轮美奂。 摄影／素走世界

图为中国现代艺术的先驱者庞薰琹的作品《树下的年轻女子》，画中描绘了中国西南地区的景色和苗族特有的民族服饰。但仔细品画即可发现，其与传统中国画的差异，他的这种创作，既不是对中国传统绘画的继承，也不是受西方绘画的影响。

清皇室将地炉大规模运用到紫禁城内，还开发了地下供暖系统“地龙”（图2，绘画／扬眉）。铺设地龙的殿堂内多设暖阁，用木隔断建成封闭小空间，保持温度。

黄泥水淋法 中国人的伟大发明 《天工开物》载，在制糖业最为发达的福建、广东等地，糖匠们发明了制作白糖的工艺。把黄黑色的糖膏置入下端封孔的瓦溜内，待糖膏凝固后，打开封孔，用黄泥水从上淋下，因吸附作用，黑色杂质混合着糖浆流入缸内，瓦溜上部则留下了洁白异常的白糖。不过根据明清《兴化府志》《淡水厅志》等文献记载，则须用泥土封住瓦溜顶部，半月一换，反复三次，如右页图所绘，上部得到白糖，近下者稍黑。

啃甜秆 甜秆，又叫“高粱甘蔗”，是高粱的一个变种，它和普通高粱一样，能产出粮食，而其茎秆更是富含糖分，可用于制糖、酿酒等。吃法和啃甘蔗差不多：剥去它的外皮，放在嘴里咀嚼，吸干甜水，吐掉残渣。

追随红头船的航线 潮州商帮闯荡南北 明清时期，红头船在北起日本、朝鲜，南至泰国、新加坡的海域中航行，将潮州商人带到了大江南北和海外各地。图为天津广东会馆的戏楼（摄影／李胜利）。戏楼空间开阔，顶上有一个巨大的罩棚。当年的戏楼里，经常上演潮剧，让观戏的潮商仿佛身在故乡。

观梅赏雪火炉旁 图为故宫博物院藏《雍正十二美人图》中的《烘炉观雪》。白梅枝头绽放，落雪映衬竹篁，美人临窗赏雪，身旁是烧得通红的火炉。虽然身处严寒冬日，却因炉火而暖意融融。

收集枫树汁 诸如枫树、糖槭等高大的乔木，在天气寒冷的时候，也会在根部和树干存储大量淀粉，到开春时，淀粉就会转化成糖分。枫树也被称为“铁杆甘蔗”，在树干上打孔，挂上一个铁罐，就能收集到甜甜的树汁。树汁经过熬煮，就成了风味独特、香甜如蜜的枫糖浆。

图为潮州市潮安区浮洋镇新安村的徐氏宗祠（摄影／蔡立佳）。装饰在屋顶上的糖漏，作为辟邪用。

图即为古人使用方炉取暖、烤肉的场景想象（绘画／扬眉）。

煎熬沉浮 百炼成糖 甘蔗榨汁后的工序为烧火熬煮，期间需要加入石灰粉，中和蔗汁里的酸性物质，使杂质沉淀下去。同时，要通过观察蔗汁沸腾时的火花来控制火候。《天工开物》载，若是火候不够，就会把糖浆熬成质量低劣的顽糖。图为江西抚州制作传统红糖的场景（摄影／何江华），将糖浆不断舀滚，最终冷却凝结得到红糖成品（下图，供图／视觉中国）。古代工匠只能通过多次熬煮、撇去浮沫的方式，提高糖分的纯度，但这种红糖距离真正的白糖，始终都很遥远。

茅草根 用茅草根制糖的方法，在唐人冯贽的《云仙杂记》里就有记载，其法：找一片寒冬后的茅草地，放一把火烧去枝梗，待到春日，挖出洁白如玉的茅草根，捣成汁，经过熬煮，即为甘甜的糖水。这种糖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洗心糖，这可能和它清热消炎的功效有关。

新兴街 堆满货物的栈房 图为樟林古港的新兴街。樟林古港是粤东第一大港，在清代乾嘉之际繁盛一时。新兴街由54间货栈组成，栈房前门向街道，后门连内港，方便起卸货物。新兴街支撑起了无数生计，诞生了众多富商。斑驳的石板、幽深的街巷，都诉说着往日的辉煌。 摄影／大记

图为新加坡十大溪墘，是早期潮商下南洋的聚集地（摄影／朱子浩）。潮商就从驳船码头出发，在南洋扎下了根。

温凉喜阳 甜菜的生存环境 甜菜生命力十分顽强，喜欢晒太阳，能耐零下4℃的低温，可以在旱地、盐碱地生长。地图显示甜菜适宜生长在北纬35°~45°的温带地区，欧洲最为集中，美国和中国次之。用于制糖的甜菜，属于两年生植物，第一年播种后，根系可延伸至地下2~3米处，经过一个冬天，根茎不断增长，蓄积了大量糖分。

围炉团圆又温馨 “围炉”是中国传统的意象，亲人朋友欢聚炉边，美酒佳肴，高谈阔论，颇有诗意。图为清代孙温绘《红楼梦》插图，室内正中的暖炉，为贾家儿孙拜见贾母的场景增添了一抹温馨。

亦非崖蜜亦非饧 青女吹霜冻作冰 南宋诗人杨万里歌咏糖霜的诗句，在今天用来形容冰糖，真是再恰当不过。洁白似雪，这是很多人对于白糖的第一印象。而将白糖再溶解、结晶得到图中的冰糖，更加晶莹剔透，“秀色可餐”。可惜这是唐宋时人很难看到的风物。 供图／视觉中国

咀其籽 植物的种子，一般由种皮、胚、胚乳三部分组成，其中胚可以发育成植物的根、茎、叶，而胚乳的作用，就是为胚的发育提供养料。因此，种子中往往储藏了充足的淀粉、脂肪，诸如大米、麦粒、玉米粒、豌豆，咀嚼起来都有一股甜味。

遍地是蔗林 村村有糖寮 图为民国时期的广东汕头郊区，用畜力榨糖的土糖寮（供图／FOTOE）。将甘蔗放入石车中，再由牛拉动石车转动，甘蔗汁便顺着石沟，流入桶中。甘蔗汁还要用大火煮开，再倒入糖槽进行研磨，才能制成红糖。

清代陈枚绘《月曼清游图·踏雪寻诗》（局部），展现了当时女性持手炉外出的情景。

吸食美人蕉花蜜 很多农村的孩子，都吸过美人蕉、地黄、山茶等花蜜，那种沁人心脾的清甜，让人终身难忘。当然，人类食用花蜜的主要方法，是“截胡”蜜蜂的劳动成果，直接收取蜂蜜。

红菜头 甜菜家族的颜值担当 甜菜为藜科甜菜属二年生草本植物，它由青头、叶子和根茎三个部分组成，因品种不同而颜色有别。图甜菜根茎、外皮和叶脉都为红色，又称红菜头。供图／视觉中国

手炉低调显奢华 图为陕西咸阳西汉茂陵丛葬坑出土的“阳信家铜温手炉”（摄影／海峰），炉身椭圆形，炉盖有镂空花纹，配有承盘。这一小巧的炉具，可能为明清时手炉的雏形。

甜叶菊 甜叶菊，原产于南美洲的原始森林，1977年引进中国，现在中国大部分地区均有引种栽培。其干叶中的主要成分是甜菊苷，是一种低热量、高甜度的天然甜味剂。爱吃糖的人总担心不健康，而甜叶菊有治疗糖尿病、控制血糖、避免儿童肥胖症的功效，故广泛用于食品和药品工业。

回归餐桌 甜菜的多样吃法 甜菜中含有镁元素，有软化血管、防止血栓形成的作用。打碎成汁，可消食，缓和腹胀，感冒时喝一杯，能够缓解伤风引发的头痛和流涕症状。亮粉色与面粉是绝配，近来甜菜重回餐桌，成为创意菜的主角。图为甜菜根面团披萨。

紫禁城中有暖阁 图为清代外销画中的地炉，是满族生活的东北地区常见的取暖设施，就地挖砌，供暖效果好（供图／FOTOE）。

采集糖棕花的糖汁 糖棕主要分布在热带地区，中国南方也有栽培。糖棕的花序，会分泌大量含糖分的汁液，每到糖棕开花的季节，工人在花序的尖端划开一道口子，套进竹筒，就能收集到甜蜜的糖棕汁了，喝起来十分香甜。喝不完的糖棕汁，也可以倒入大锅，边煮边搅，直至浓稠，倒入模具，即可凝固成棕色的方糖。对当地人来说，种上一棵糖棕，就能满足全家人的用糖需求了。

用甜菜汁做成的面条。

图即为故宫养心殿的东暖阁（摄影／柳叶氘）。

图是四川平武白马人采割传统木槽蜜（摄影／黄家明）。

来自非洲的麒麟 图为明代宫廷画师所绘的《瑞应麒麟图》，描绘了长颈鹿入华的场景。当牵兽人牵着长颈鹿，走过永乐君臣面前时，它庞大的体形、优雅的姿态，给予人们强烈的视觉冲击。哪怕它和传统观念中的麒麟一点也不像，永乐君臣依然要说它是麒麟，把它镶嵌进永乐盛世的记述中。

图为故宫博物院藏画珐琅开光三羊开泰图手炉（摄影／柳叶氘），华丽精致。

羊角蜜 甜品中的甜品 羊角蜜外表形状类似羊犄角，里面灌蜂蜜、裹糖屑，香甜四溢，是历史最为悠久的甜食之一，在江苏、山东地区的农家宴席上，被作为上品四果碟之一。这道甜品中的极品，也是蜜制小吃的代表。 供图／汇图网

班簋器身装饰四组精美的兽面纹，腹部有四个半环形的兽首耳，下面连接四个内卷的足，做成象鼻状。器内底部铸有20行铭文，共198字，字迹清晰，是研究西周史的重要资料。 供图／FOTOE

甜菜馅料

图为乔治奥·瓦萨里为佛罗伦萨的维奇奥宫绘制的穹顶壁画（供图／TPG）。画面右侧的长颈鹿十分抢镜。这只长颈鹿是埃及苏丹赠予洛伦佐的礼物，象征着洛伦佐的文化品位。

用炭历史数千年 中国人早在商周时期就已经开始大量使用木炭作为燃料，并建窑专门烧炭。图是湖北枣阳九连墩战国楚墓出土的青铜漏勺和箕，是配合炭炉使用的工具，漏勺可以筛炭，箕则用来撮灰（摄影／李晓容）。

天赐之琼浆 蜜糖胜百糖 稠如凝脂的蜂蜜流淌的样子，会引发各种甜蜜、美好的想象。蜂蜜是大自然馈赠给人类的天然甜食。有人称之为蜜糖，但它绝不是普通的糖，多种糖类的交混、凝结，使它比甘露还甜、比果汁还美。 供图／视觉中国

钢铁送甜 甜菜王国的生命线 甜菜制糖在中国立足时，选址于铁路交通便利的枢纽城市哈尔滨。图反映了1952年哈尔滨郊区，甜菜收集后在铁路沿线等待运出的场景（供图／王琼）。

威猛与温顺兼具的仁兽 图为故宫慈宁宫前的铜麒麟。它毛发上耸，昂首而视，显得异常威猛。虽然外形看起来有些凶，但麒麟的性情十分仁厚。慈宁宫是明清时期太后、太妃们居住和举行典礼的地方。在慈宁宫门口放麒麟，也是在歌颂太后、太妃们仁厚的品德。 摄影／kcullen

崖蜜采集 数千年如一日 获取蜂蜜的最古老方式，是猎取天然野蜂在山崖、树顶上筑巢酿造的蜂蜜。图可见云南普洱地区采崖蜜的情景，采蜜人不仅需要攀爬陡峭的崖壁，还要与野蜂共舞。

百茎同根，一草千年因长寿而有灵性 物老可成精，植物似乎也不例外。《周易》占卜术的道具——蓍，就是一种传说中能活千年的草木，恰如灵龟，可帮人占卜未来。蓍草是菊科多年生草本植物，具有“一根发百茎”的特殊形态，因而使人想象它具有神力。 供图／汇图网

白水贡糖

古代菾菜 糖用甜菜的远房亲戚 明代的甜菜被当作药材，弘治十八年（1505年），太医院刘文泰等编撰的《本草品汇精要》收录了“菾菜”，归入“菜之草”部，重点描述了叶子，其味道甘苦且带着腥气，性寒，用于解热毒。图为太医院介绍菾菜所作的图片说明，肥硕的叶子表明当时食用的部位（供图／FOTOE）。

烧起炭炉点起灯 图为甘肃省高台县博物馆藏魏晋画像砖，描绘了当时民众居室内取暖及照明最重要的工具：炭炉和灯。炉与灯造型相似，均为黑色圆形底座，网格纹柄。炉的托盘中盛放有大量黑色的炭，燃烧的火焰也更为热烈。河西地区纬度较高，冬日多有极端天气，需要使用炭炉驱寒。 摄影／海峰

猕猴奉蜜而转生 蜜是最美供养物 图为敦煌莫高窟第76窟东壁的宋代壁画《八塔变》，画的是佛经中著名的“猕猴奉蜜”的故事。猕猴攀树取蜜、清理蜂虫、以水和蜜。在将蜜献给释迦佛后，猕猴欢喜舞蹈，堕坑转生，修成罗汉。这则宗教传说中采撷野蜂蜜，用蜜作为供养的情节，折射了真实的蜜蜂食用史。先秦时期，《周礼》也要求孝顺的子孙用蜂蜜来奉养亲人。 供图／文化传播

传说中半草半人的生物堪称西方版商陆 商陆又被称为“夜呼”，传说夜深人静时，能听到它断续哀婉的啼哭。西方也有一种“人形尖叫草”，叫曼德拉草，学名风茄，具毒性。相传挖出它的根，刺耳的叫声会带给人诅咒。对欧洲、地中海一带的中世纪巫术来说，曼德拉草是最重要的魔药。 供图／FOTOE

冬瓜糖

1950年代，甜菜糖厂如雨后春笋般兴起，不仅“西移”至内蒙古河套和新疆石河子地区，还跨过淮河和长江，“南下”江浙平原、福建沿海、云贵高原及西藏高原。图为民国时期摄影家庄学本所记录的甜菜输送机运抵工厂的场面，实为新中国甜菜业崛起的一个缩影（摄影／庄学本）。

来自西洋的礼物 郑和下西洋，不仅宣扬了大明国威，还从国外带回来许多奇珍异宝。图为明代梁庄王墓出土的金锭，是用郑和第五次下西洋时在外国采买的黄金制作的，是现存唯一一件有铭文记载的与郑和下西洋有关的文物（摄影／草草）。

取暖亦能饱口福 现藏于安徽博物院的环链铜方炉，1933年出土于安徽寿县朱家集李三孤堆楚王墓（摄影／荀耀阳）。方炉直壁、浅腹、平底，口部四角有曲尺形卷沿，腹外壁两侧有四个铺首衔环，以环链提梁。此炉既可以用来烧木炭取暖，也可以用作煎烤食物。

链接 花朵不同蜜色随异 万顷林，百花香，一罐蜜。蜂蜜的采集都赖蜜蜂辛勤采撷花蜜酿造，而不同的蜜源植物种类酿出的蜜，颜色差别极大。常见的槐花蜜呈现水白色，而枣花蜜的颜色则为深红琥珀色，是深色蜂蜜的代表。东北特有的椴花蜜，结晶前是呈浅琥珀色，完全结晶则细腻乳白，也被称之为雪蜜。供图／视觉中国

左：神人兽面纹玉琮 山西西周晋侯墓地出土 山西省考古研究院藏 右：神人兽面纹玉琮 浙江良渚遗址出土 良渚博物院藏

图为立于福州市长乐区郑和史迹陈列馆内的《天妃灵应之记》碑拓片。《天妃灵应之记》碑立于明宣德六年（1431年）冬，记载着郑和前六次下西洋的经过和结果。碑文中记述了永乐十五年，阿丹国进献麒麟（长颈鹿）的事实，见证了长颈鹿入华的历史时刻。永乐皇帝的麒麟，就这样留在了人们的记忆中。 供图／FOTOE

上图是将原蜜分离、过滤后得到的成品，被称为“悬崖上的软黄金”。供图／浙江智苑文化创意

玉鸟

粽子糖

图是台湾南投县的蔗农正在收割甘蔗（供图／视觉中国）。

麒麟的不同版本 麒麟是古人想象中的生物。在不断地阐释中，它的形象变得愈发多样与复杂。图为南朝陈文帝永宁陵前的麒麟石刻（摄影／刘民）。

点心铺幌子

关东糖

占领台湾 日本走上糖业帝国之路 17世纪末，日本仿造出了西洋金平糖。图即是金平糖（供图／视觉中国）。殖民台湾后，日本引进爪哇（印尼）蔗种，跟实力强大的爪哇糖抢占中国市场。

图为摹绘的《郑和航海图》（摄影／朱子浩）。沿着图中曲曲折折的海岸线，郑和船队穿过了大洋，抵达了异国的土地。

烟袋铺幌子

玉鸮

链接 诸色糖，有妙用 糖的品种很多，如右页图所示。颜色不同，制作方法有一定的区别，因此其营养价值和药用价值，也各不相同。不妨看看生活中常见的几种糖，都有什么医学妙用。 白糖 药性：润肺、生津，醉酒引起头晕、消化不良引起腹泻等，可服用白糖缓解症状。白糖还可以促进表皮生成，水、火烫伤造成小规模溃疡时，可以用白糖贴裹患处，使创口干燥，促进愈合。 红糖 药性：性较温，含有多种微量元素，有暖胃驱寒、活血祛瘀、补肺润肠的功效。受寒时服用红糖姜茶，可解表驱寒。现代医学研究认为，红糖有一定加速血液循环、治疗血管硬化的作用。 黄糖 药性：含有多种人体必需氨基酸，营养成分较高，能够健脾益气、养血柔肝、抗衰老。黄糖中含有的天然酸等物质，可有效调节各种色素的代谢过程，平衡色素在皮肤中的分布。用黄糖制作面膜可美白护肤。

图为我们常吃的黑皮蔗（供图／视觉中国）。

中国是世界中心 图为利玛窦与明朝科学家李之藻联合绘制的《坤舆万国全图》。中国（大明）被放置于地图中心，符合了“中央之国”的传统观念。在“中央之国”四周，陈列着远方异国的动物，无论是鸵鸟还是犀牛，都罕见于中土。当万历皇帝展开地图时，万国的疆域与珍禽异兽，都尽收眼底。 摄影／李慧力

弹弓铺幌子

玉鸮

下图为清顺治青花麒麟芭蕉纹盘（供图／视觉中国）。两只瓷器上的麒麟，都遵循着鹿身牛尾的形象，永乐版麒麟那长长的脖子，已经不见踪影。

。琉球群岛的黑糖至今都是令游客趋之若鹜的名产，图即是制作完成的黑糖。 摄影／kariphoto

文字幌 幌子上书写文字。有的以文字为主体，有的则是复合式，以文字附着在特定形制的幌子上。如“万顺席店”，四字铺名书写于斜纹编织的竹篾席上。首饰楼的幌子，为金色雕花如意下挑着长条形文字牌匾。

摄影／朱楷

清龚吉(传)《三兔图》，藏于美国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图中三只兔子，二白一褐，或引颈向上眺望或低头，体形圆润，毛色顺滑，双目炯炯有神，灵动的萌兔形象跃然纸上。

图为流行于北欧的零食——甘草糖，主要原料之一为中草药甘草，口感类似橡皮糖（供图／视觉中国）。

因糖而兴的棉湖镇 雕梁画栋间的岁月痕迹 图为棉湖镇一处古建筑的梁架斗栱。种类繁多的木雕、浮雕、立体雕应有尽有，艳丽的彩绘将建筑推向了奢华之巅。棉湖镇位于榕江南河河畔，水运条件便利。这里既是潮州蔗糖产量最高的产糖区，又是蔗糖贸易的集散地。蔗糖为棉湖镇带来了滚滚财富，糖商们就用金银装点了棉湖的天际线。 摄影／素走世界

蔗塔的“升级” 反映了甘蔗种植的扩张 传说在一场大风暴即将来临时，妈祖曾在海边点燃一堆甘蔗，如同一座灯塔，引导海上的渔船回港避难。于是，在福建莆田的延宁宫，形成了每年元宵佳节搭蔗塔供奉妈祖的习俗。延宁宫始建于明朝嘉靖年间，当时人们将三、四棵甘蔗捆扎在一起，树立在妈祖神像前。而到了清朝中期，随着甘蔗种植的扩张，延宁宫的蔗塔改为用切削规整的蔗节层层搭叠而成，完成后高逾五米，十分壮观。图为铡切、染色好的蔗节，下图所示，染红的蔗节最终将拼出“上元祈福”的字样。 摄影／佘琦辉

南北朝的麒麟，身上长鳞片、腿部雕刻翅膀，与狮子的形象很接近。图为《纳纱天鹿图》卷局部，一只长颈鹿横卧在海水江崖纹上。它被阐释成为麒麟，昭示着万国来朝的盛景。

汉代以后，煤炭逐步被开发利用。图为出版于1936年的《京都叫卖图》，画中的卖炭人肩挑担子，萝筐里既有煤炭也有木炭（供图／FOTOE）。

还有的，用笸箩装上白色的硬质麦芽糖块，卖的时候需要用锤子和铁刀，叮叮当当地敲开，叫敲糖（摄影／魏庆东）。

甘蔗挑起花灯 日子越过越好 潮糖这一段甜蜜的过往，留在了民俗中，成为人们的家乡记忆。图为普宁市大长陇村，人们舞动甘蔗灯的欢快情景（摄影／大写岭南史丹妮）。每逢元宵节，人们用甘蔗挑起花灯漫游，游灯结束后会分食甘蔗，希望从头甜到尾。

图是土家族传统的火塘，一家人在寒冷冬夜围着火塘取暖聊天，想必其乐融融（摄影／谢顺）。

图是各种形状的甜菜：切开的呈尖轴形，后面一只呈大头形，还有圆锥形、心脏形等（供图／图虫创意）。

甜蜜之殇 阿什河糖厂旧址 阿什河糖厂选址于中东铁路线附近的阿什河西岸，厂区建筑面积3550平方米，有折衷主义风格的二层楼建筑4座。精糖设备和压制方糖设备，购自德国、波兰和俄国，代表当时最先进的制糖技术。1928年，该厂负债累累，几经易主，1955年改称黑龙江省阿城糖厂。上图为一座厂房，静伫于田埂野草间，不复有往日的繁忙喧闹。 摄影／庄文成

甜菜成熟之后，机器将其从深土里拔出，图为一棵被拔出的成熟甜菜，它可以提炼出大约150克白砂糖。 供图／图虫创意

鹿身牛尾的定式 长颈鹿入华后，传统认知的麒麟与永乐皇帝的麒麟并行不悖，出现了两个版本。图为明宣德青花釉里红碗，上面绘有麒麟海水纹（摄影／童东升）。

图为狮子

从野生到家养 古人撸蜂有智慧 中国大约在东汉时期开启了养蜂史，将蜜蜂诱养在仿制的蜂窝中，或代用的木桶里，适时割巢取蜜，就能获得源源不断的蜜源。这种近乎天然的土蜂土养的方式沿用至今。图为湖北神农架养蜂人在峭壁上为中华蜜蜂安的家（摄影／叶梓）。

殊方异兽在眼中 《坤舆万国全图》的海洋与大陆上，还描摹和点缀了许多珍奇异兽。本图为鸵鸟，下图为狮子。在地图上绘制动物，是西方制作地图的传统。图中的犀牛、狮子、鸵鸟、有翼兽，都是中国罕见的动物。利玛窦将它们均匀地分布在第五大洲墨瓦蜡泥加上，与永乐朝“万国来朝”的气势颇为相似。

图为蜜制无花果，同样具有利咽消炎的功效（摄影／苏萌芽）。

梨膏糖

蜜的贡献 不只是甜 有一种以蜂蜜为辅料的传统中药炮制技术，被称为“蜜制”，在西汉马王堆出土的医学方书《五十二病方》中即已出现，利于增强药物润肺止咳的功效，又可缓和药性、降低毒性、防腐败等。图中晶亮剔透的蜜制金桔，即为家庭版的“蜜制良药”（供图／图虫创意）。

玫瑰糖

将白糖与麦芽糖混合加热，不停搅拌、拉扯，直到糖丝由黄变白，如绸带般柔韧，铰成小块，即可食用。是为江浙、福建等地的传统美食——扯白糖。 摄影／郑猫

玛仁糖

饴糖入药书 甘草制糖果 古代医家发现，吃糖能够有效改善营养不良、眩晕虚弱等症状，于是将糖视为珍贵药材。图为山东莱州的麻渠大糖，用麦芽和玉米发酵而成的糖汁制作。这类麦芽制作的饴糖，在先秦典籍《礼记》中已经被视为供养父母的营养补品（供图／IC photo）。

小小预言神 来自对野草的想象 草叶上躺着两寸长的小婴儿，穿个红肚兜，笑眯眯的，一蹦一蹦……这就是古代笔记小说中的民间俗信樟柳神，能供人驱遣，通风报信，或未卜先知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有人认为他是附了魂的樟柳木偶人，其实他源自画中这种中国土生土长的植物——商陆，花繁叶茂，枝肥丛壮，因其根如人形，令人生出神力的想象。

冰糖炖雪梨 润肺好滋味 糖是人体必需的营养物质，也是供给人体能量的主要来源之一，在生活中既是调味品，还有很好的药用价值。冰糖补中益气，和胃润肺，常用于辅助药物、制作药膳，治疗咳嗽等症状。图中，一碗精心熬制的冰糖炖雪梨，甘甜可口，无疑是润肺止咳的佳品。摄影／赖瑾

日本的制糖史从琉球群岛开始 图为德川家光将军（1604—1651年），据说正是他在位时，琉球学习了中国的甘蔗栽培以及砂糖制法，开始了黑糖贸易。

网红美食毛笔酥也是以饴糖为原料的（摄影／徐建亮）

供图／图虫创意

糖画 亦糖亦画，可玩可食 图中的糖画转盘，是街头卖糖画的手艺人常用的道具，转出哪个图案，等于选中哪款糖画，接着就是糖画艺人展示技艺的时刻。糖画俗称“倒糖饼儿”“糖灯影儿”，源于历史悠久的糖塑艺术。手艺人借助麦芽饴糖柔韧的糖性，舀出糖液在石板或铁板上造型，冷却后凝结成栩栩如生的飞禽走兽，人物花卉，令人叫绝。 摄影／袁博

搅搅糖、敲糖儿时的甜蜜记忆 在物质较为匮乏、甜品零食少而又少的年代，街头卖麦芽糖的小贩就是最受儿童欢迎的人。只用两根小棒，搅出一点盆里的深琥珀色糖浆，拉到泛起银白，送到孩子手中，就是搅搅糖（摄影／苏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