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记》第八十四回 难灭伽持圆大觉 法王成正体天然 灭法国国王专嗜杀僧。师徒四人受观音菩萨指点，换衣入城。孙悟空又用了神通，一夜之间将国王、嫔妃、满朝文武均剃成光头，变作和尚。国王就此幡然悔悟，将灭法国的国名也改成了“钦法国”。 供图／FOTOE

前世姻缘今世牵 口称娘子心中藏 图为《西游记》中老鼠精的形象。乍看上去，老鼠精完全不像妖精，而是一个怀春的痴情女子，充满着对爱情的美好幻想。唐僧遇到的几位女妖中，老鼠精对他最为钟情。哪怕最后的结局并不好，也不妨碍她的浓情蜜意。据说，老鼠精在灵山偷吃香烛时，便与如来座下的金蝉子（唐僧）结下了不解之缘。 绘画／庄建杰

妖虫盗宝 国无天日 为查失宝之因，唐僧与悟空扫塔擒小妖，方才牵出乱石山碧波潭妖精驸马的盗宝罪行，右页即为龙王妖婿九头虫。祭赛国国王颠倒黑白，制造沉冤，不可谓不昏庸。孙悟空前往碧波潭除掉妖魔，才使金光寺顶佛宝重放光芒。 绘画／钟风华

《西游记》第六十三回 二僧荡怪闹龙宫 群圣除邪获宝贝 孙悟空与猪八戒联手大战九头虫，九头虫招架不住，现出了本相，面貌十分凶恶。这时，二郎神带着哮天犬和梅山六兄弟，加入了捉妖队伍。哮天犬撺上去，一口咬掉了九头虫腰间的脑袋，他才负痛逃生，逃往北海。 供图／文化传播

明汪肇绘《五鹿图》（局部）。画面中，五只梅花鹿伫立在浓雾弥漫的山野中，一旁是松竹花卉。鹿在古代被视为长寿的象征，当与长青的松竹画在一起时，常有为人祝寿、贺吉祥之意。

修成正果守元阳 情关难过必须过 老鼠精才貌双全，精通诗词歌赋，对唐僧一往情深。下图为正在读书的老鼠精。正是因为她不断学习，才能与唐僧心灵共鸣，让他久久难忘。即便如此，唐僧为了脱胎换骨，成佛成仙，必须要克制自己的欲望，不为女色所迷惑。西行取经途中，唐僧师徒不只要克服八十一难，他们的内心总有一番天人交战。 绘画／张艺凡

眼多灼幌金光 气傲不同凡鸟类 图为《西游记》中九头虫（鸟）的形象。他肌肉发达，手持利刃，瞋目怒视，恰如凶神恶煞。九头虫（鸟）是取经途中特别难对付的妖怪。即便孙悟空、猪八戒、二郎神围追堵截，也还是让它负伤逃走，成为《西游记》中唯一成功逃命的妖怪。 绘画／张墨一

魔洞与仙洞 并没有什么不同 《西游记》小说遇山写山，逢水绘水，更是浓墨重彩地描绘了许多宛如仙境的洞府，作为推动故事情节的天然舞台。这些环境优美的居所，不只为妖魔钟爱，同样是仙佛居所，且同样是遍布奇花、瑶草、玄猿、白鹿的仙家胜境。洞者天也，洞天即通天，仙佛、妖魔同样爱洞居，这映射了中国古人对“洞天福地”的追求，并奠定了后世文学中描写洞府的基本模式。图列出了《西游记》中一些美若仙境的“洞府”。 绘制／高懂

第一洞天水帘洞 令人“心动”的桃花源 十万八千里取经路上，花果山水帘洞是孙悟空心中永远的“桃花源”，那里有人间理想的田园胜景，有难以忘怀的怡然之乐。悟空一旦被驱逐，第一念头便是回花果山水帘洞寻找群猴儿，身为修行者都为之“心动”，可见《西游记》第一洞天的吸引力。 绘画／江狄耿

三无妖精，挑拨人心 白骨精的独门武器 图为想象中的白骨精洞府。白骨精上无背景，下无跟班，形单影只，赤手空拳，在神通广大的孙悟空面前，她那点解尸法、变化术，根本无从招架。然而，这个草根妖精却能利用人性，一次次挑起唐僧师徒间的矛盾，令团队核心人物孙悟空被迫出走，可谓能力不高、情商了得的典型。 制图／老瓢瓢

盘丝洞 “喜子”们的闺房 民间过去将蜘蛛视为喜蛛，称其为“喜子”，出现在房屋中，寓意“喜从天降”。在《西游记》里，对寄身盘丝洞的七只蜘蛛精，描绘了她们的“闺心” “娇脸”“蛾眉”，盘丝洞里更是七情六欲乱如麻，这映衬了洞穴文化中，对女性生殖崇拜的暗喻。 绘画／HOORAY

她是第一个公开提出 吃唐僧肉长生不老的妖怪 因为脊梁上有“白骨夫人”四个字，尸魔被认为是女妖，对她的刻画也都是女相。她是唐僧师徒正式成团后遭遇的第一个妖怪，也是第一个提出要吃唐僧肉以求长寿长生的妖怪。自此之后，取经路上便有无数大小妖怪伺机而动，想从这东土高僧身上咬下一口长生不老肉，白骨夫人可谓代表了西游众妖的一大类型。 绘画／道恩老怪

西游多奇洞 妖魔择洞而居 《西游记》创造出各种神奇的洞府，九九八十一难多从陷入妖洞展开。小说为描绘洞府美景，耗费了不少笔墨，为西游故事营造出奇幻氛围。西游多奇洞，它们各有各的奇景，诡秘却不阴森，大多是人间世俗理想的折射。 绘画／吕不问

传明代仇英《五星二十八宿神形图》局部

上尸 彭琚 居颅脑腔

熊罴怪的洞府 登仙的钥匙 妖魔本恶，妖洞也应狰狞可怖，这幅描绘黑熊精的现代插画中，便可看到宛如炼狱般的情境。然而，《西游记》小说中的黑风洞，却烟霞缈缈，松柏森森，好似蓬莱仙境。观音菩萨看到熊罴怪的黑风洞后，竟认为它占了这样的山洞，便是“有些道分”，遂给他套上禁箍，收做守山的大神，一步登仙。 绘画／大风

万里跋涉为传经 大雁宝塔留美名 百回本《西游记》中说，唐僧最终从西天取得大乘真经共35部5048卷，正合“一藏之数”。这其实是小说作者附会唐玄宗时智升撰《开元释教录》中记录的汉文《大藏经》卷数。事实上，唐太宗时玄奘法师西行印度，带回了大小乘经律共657部。唐永徽三年（652年），为保存经卷和佛像等圣物，玄奘主持修建了大雁塔（供图／图虫创意）。

中尸 彭质 居腹部体腔

古寺存遗址 曾是佛教最高学府 《西游记》故事源自唐代玄奘法师西行求法学佛的经历。玄奘在古印度地区的摩揭陀国那烂陀寺，学佛数年。位于今印度巴哈尔邦的那烂陀寺，在当时是佛教的最高学府，规模宏大，学术氛围浓厚。本图和下图均为那烂陀寺遗址，残留的古老建筑，追忆着古印度文明的高峰。 供图／图虫创意

占山为妖 奎木狼甘作黄袍怪 奎木狼本相是头狼，因下凡为妖后披着一件淡黄色战袍，就有了“黄袍怪”的名号。如左页图所示，这个青靛脸、白獠牙、一脸凶相的丑陋怪物，与昔日值守在天宫的神仙奎宿相比，已判若云泥。 绘画／张墨一

杂糅现实 突出一个“怪” 太上老君的坐骑青牛，下凡后以独角兕大王为名，手舞一根丈二点钢枪，又以金刚琢为凭恃。在金兜山金兜洞独霸一方，图描绘了青牛精与孙悟空、猪八戒大战的情景（绘画／钟风华）。

那烂陀寺遗址

下尸 彭矫 居盆腔下肢

九头狮子 趁着看守狮奴偷喝轮回琼液沉醉不醒之际，私自下凡，号称九灵元圣，可“上通三圣，下彻九泉”。绘画／陈岱青

佛教有名山 云雾飘渺若仙乡 百回本《西游记》中的灵山，是如来佛祖的居住地，也是唐僧师徒取经的目的地。小说中的灵山，以现实中的佛教名山为原型，加以文学想象，最终成为西天佛境的代名词。图为云南大理鸡足山，也称灵山，被研究者认为是宋代西游故事《大唐三藏取经诗话》中的取经目的地，也是百回本《西游记》灵山的原型之一。月色之下，寺院高耸山巅，佛教氛围浓厚。 供图／图虫创意

图是传明代仇英《五星二十八宿神形图》中的奎宿。

图即为泰国华人寺庙中的孙悟空雕像（供图／视觉中国）。

白鹿精 偷得寿星拐杖下凡，在比丘国当起国丈，妄图用小孩心肝做药引。在被孙悟空、猪八戒打杀之际，寿星赶到，唤出原形。

百回本《西游记》结尾，孙悟空被封为“斗战胜佛”。斗战胜佛为大乘佛教诸佛信仰中的三十五佛之一，意味着克服傲慢。图为首都博物馆藏清代藏地铜镀金斗战胜佛像，手中捧持一件铠甲（摄影／聂鸣）。《西游记》读者钟爱孙悟空的形象，视“斗战胜佛”为战胜妖魔邪恶的战神。泰国华人对孙悟空尤为崇拜，建设神庙供奉并制作灵符。

与天斗、与地斗、与妖魔斗其乐无穷也 孙悟空在《西游记》中可谓战天斗地，上到诸天神佛，下到下界为害的神仙眷属、在深山修炼成精的“野生”妖魔，都曾和孙悟空上演斗法的好戏。左页图为“车迟国斗法”的反方主角虎力、鹿力、羊力大仙，他们靠修炼旁门道术成精，与孙悟空斗法6个回合完败，既彰显了悟空法术之高，也隐含了作者尊佛抑道的思想。绘画／张墨一

女妖诱僧 西行路上的重大考验 女妖们个个美丽妖娆、千娇百媚，正使尽浑身解数向唐僧展开诱惑。而圣僧紧闭双目、充耳不闻，外界的喧嚣与诱惑都被隔绝在外。左页图为今人所绘的《西游记》“诱僧”想象图。小说中，女妖群体可谓是九九八十一难中最迷人的风景，最诱人的陷阱，共同承担起佛家色欲考验的“重大任务”，成为唐僧师徒修心成佛的“助力”。 绘画／钟风华

有学者研究认为，所谓的独角兕，原型可能是产自南亚的印度犀（供图／图虫创意）。其高大凶猛，和朴实的青牛恰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以一种现实动物去改造另一种，无疑更加增强了《西游记》的神魔色彩。

敦煌绘画中的斗法 画得精美绝伦，情节却比较单一 唐朝《降魔变文》中的斗法故事还比较单一，都是外道劳度叉施法变身，然后佛弟子舍利弗变成与之相克之物。图即为敦煌石窟出土的唐朝绢本《劳度叉斗圣迹》，描绘的是双方斗法的第三回合：劳度叉变成一座美艳的七宝莲花池，舍利弗则变成一头六齿白象，吸干了池水，满池的莲花也随即枯死。

杏仙 金榜题名美人香 杏花娇艳，美人如诗。图中所绘女子是《西游记》中的杏仙。与绝大部分女妖不同，杏仙没有强大的法力，却温文有礼、精通诗词，可谓女妖中的“清流”。农历二月，科场会试，正是杏花飘香的日子，因此贺人及第的诗词中，经常出现杏花的身影。久而久之，杏花就与进士及第联系在一起了。杏仙的形象塑造，流露出一种琴瑟和鸣、红袖添香的文人幻想。 绘画／青草LOVE

为了匹配主人身份 从类犬变为狮子 和其他有现实动物作基底的坐骑不同，观音菩萨的金毛犼，却是一种虚构的动物。古籍记载它长得像狗，是吃人的猛兽。但骑着一条狗如何符合观音菩萨的身份？民间将其与观音化身之一狮子吼观音结合在一起，把金毛犼附会为狮子的近亲。图为美国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藏明代《送子观音图》，观音骑犼渡海，犼的颈下还挂着紫金铃，与《西游记》颇为相符，下图为金毛犼幻化为人形下凡作难的模样（供图／FOTOE），手执紫金铃。

万千家灯火楼台 十数里云烟世界 《西游记》里提到了许多国家，鲜少花费大量笔墨去形容城内景象，但金平府是个例外。作者不惜笔力，铺陈出“六街箫鼓，千门璧月，万户香风”“满城中箫鼓喧哗，彻夜里笙歌不断”的华丽灯会。这在现实中亦可寻到“原版”。中国国家博物馆藏有一幅传为明代画家仇英所绘的《南都繁会图》，画面从“乡野”延展至“街市”，终至“朝堂”。本图为街市局部，街巷纵横，商铺辐辏，烟火、舞龙等表演更令观者云集。而在画面之中，一座巨大的鳌山花灯高耸在街道中心（下图为局部放大，摄影／馒头控），下有通道，既便于观赏，又不碍通行。在《西游记》中的金平灯会中，神仙聚会的鳌山灯，亦是一大主角。

泼辣桀骜 作风大胆的“女强人” 图所绘为佛教密宗中的不动明王与明妃，表达了智慧和同情相结合可以实现开悟的幸福（供图／美国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密宗双修是佛法的一种修行方式，与《西游记》中女妖追求的阴阳结合，其实性质完全不同。

唯一的一头纯粹用来骑的坐骑 图为画家想象的牛魔王身骑辟水金睛兽的场景。说是想象，乃是由于《西游记》对这头坐骑并无详细的外貌描写，从古人留下的画像刻本来看，它的长相类似于麒麟这种“四不像”。当孙悟空变身牛魔王模样偷走金睛兽时，金睛兽竟没能辨别出来，可见其法力低微。所谓“辟水”，却也是妖精们的基本技能。综合而言，这头看似威风的坐骑，只是徒有其表罢了。 绘画／陈岱青

源于生活 魔幻的底色是现实 正所谓艺术源于生活，诞生于明朝万历年间的《西游记》，必然带有几分现实的渊源。根据考证，玉华州、金平府的繁华景象，是明朝中后期社会经济高度发展的写照。甚至有人认为，金平府的原型就是明代苏州府。图为苏州山塘街历史文化街区一景，《红楼梦》称赞这里“最是红尘中一二等富贵风流之地”。 摄影／张明宇

《西游记》第四十五回 三清观大圣留名 车迟国猴王显法 虎力大仙用五雷法召唤风婆婆、龙王等兴云布雨，孙悟空暗中使坏，嘱咐神仙们看到金箍棒发出的信号才能打雷下雨。为了让虎力大仙和车迟国王心服口服，孙悟空还让神仙们在空中显圣，吓得“国王在殿上焚香，众公卿在阶前礼拜”。 供图／文化传播

蜘蛛精 丝网缠人七情困心 蜘蛛精的面庞美丽诱人，可下半身却已展露出蜘蛛形态，所吐之丝化作厉害的武器，困住了唐僧。《西游记》中，女妖物种不同、行为各异，有不同的代表寓意。而住在盘丝洞的蜘蛛精，其吐出来的“丝”，代表人心生出来的“思”虑，寓意人的七情。因此，与蜘蛛精的战斗，就是一场斩断七情的修炼。 绘画／陈岱青

图为金毛犼幻化为人形下凡作难的模样（供图／FOTOE）

图出自莫高窟第196窟壁画，描绘的是斗法的第四回合：劳度叉变成一条毒龙，舍利弗则变成金翅鸟将其降伏。与之相比，《西游记》中的“车迟国斗法”花样更多，也更富有趣味性。 供图／文化传播

白骨观 世间美丽终成幻相 风月宝鉴之中，精心打扮的女妖，做出诱惑迷人的姿态，可她的面容和身体，却已化作了白骨。图中所绘，是据《西游记》的佛家理念而作的“白骨观”，又吸取了一点《红楼梦》“风月宝鉴”的元素，表达了小说中的一种“无常观想”：世间再美丽的人，也终究会化作一堆白骨，因此，受惑于短暂的美丽幻象，是不智的。 绘画／陈岱青

如何描绘极乐净土是时代问题 图为敦煌莫高窟盛唐第217窟北壁局部。通壁绘观无量寿经变一铺，描绘了西方阿弥陀净土世界景象。画面中，在主尊阿弥陀佛上部，庄严华丽的建筑群横向铺展开来，飞天轻盈地穿楼而过。虽是西方极乐净土，却让观者领略到了唐代建筑风采。采用创作者所处时代的风貌，来塑造异域世界，这与《西游记》作者创作金平府不谋而合。 摄影／孙志军

珍楼壮丽，宝座峥嵘 直把天竺作中土 《西游记》第九十一回，师徒们来到了金平府，正值元宵佳节，城内“玛瑙花城，琉璃仙洞，水晶云母诸宫：似重重锦绣，迭迭玲珑”，左页图描绘了此番盛景。在作家笔下，本是异域的天竺，却呈一派中土风貌。虽是极乐之土，当地和尚却希望托生于中华。 绘画／大风

《西游记》中的斗法故事 可以追溯到敦煌的唐朝绘画 斗法故事，是唐朝敦煌图卷、壁画中的常见题材。比如上图这件法国国家图书馆藏《降魔变图卷》（局部），描绘了一个佛教与外道斗法的激烈瞬间：外道劳度叉变作一头横冲直撞的巨牛，佛弟子舍利弗变成雄狮，一口咬断了巨牛的脊背。这也是《降魔变图卷》6个斗法回合中的第二回合。他们的左边，是紧张观战的六师外道和舍卫国王，右边身披袈裟的是佛弟子。

齐天大圣的困境 地上猴要斗天上宝 图描绘的是赛太岁使用紫金铃的场景。赛太岁本是观音的坐骑金毛犼，紫金铃则是太上老君用八卦炉炼制而成，晃一下喷火，晃两下生烟，晃三下飞沙走石。赛太岁偷紫金铃下凡，又掳走朱紫国的王后金圣宫娘娘。幸运的是，王后身着紫阳真人所赐五彩仙衣，赛太岁不得靠近。三年后，唐僧一行路过朱紫国，治好国王的顽疾，悟空又盗走紫金铃，最终将赛太岁降伏。

作为主角的唐僧 最大的法宝却是祸根 如来想在东土大唐寻一善信，来求取真经，观音菩萨接下了这一重任。临行前，如来取出“袈裟”“锡杖”两件宝物，嘱咐观音道：“这袈裟、锡杖。可与那取经人亲用。若肯坚心来此，穿我的袈裟，免堕轮回；持我的锡杖，不遭毒害。”可是，唐僧的袈裟却给他们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在观音禅院，孙悟空受不了众僧势利的模样，将宝物袈裟拿出展示，“抖开时，红光满室，彩气盈庭”。这般宝物，引得老院主贪欲大作，这才有了后来的黑熊精夺宝。保护唐僧的袈裟，此时竟成了反向妨碍型法宝。

牛魔王夫妻 千里姻缘铁扇牵 牛魔王威武雄壮，充满了原始的洪荒之力，其上托着妻子铁扇公主，一柄芭蕉扇在二人中间异常醒目。这二人分别经历了漫长的演变，才机缘巧合地“结为夫妻”，而其中铁扇又是促使他们走到一起的因素之一。 绘画／张墨一

观音菩萨法力的象征 非她托在手中的净瓶莫属 《西游记》第二十六回中，孙悟空误伤镇元大仙的人参果树，来找观音菩萨补救。观音表示净瓶里的甘露水能医治“仙树灵苗”。当年太上老君与她打赌，拔了杨柳枝放到炼丹炉里烤焦。不料观音将它插入净瓶后，一昼夜便恢复如初。图即为元代《柳瓶观音像》。

青毛狮子精是文殊菩萨坐骑 《西游记》乌鸡国故事里的假国王，是文殊菩萨的坐骑青毛狮子。只因乌鸡国王曾将文殊菩萨扔在护城河中泡了三天三夜，这才引来一场劫难，以还当年罪过。本页小图为《清彩绘全本西游记》中，文殊菩萨出面收服狮子精的情节（供图／三希堂藏书）。文殊菩萨在中国佛教信仰中，骑青狮、持宝剑，是智慧的象征。图为台北故宫博物院藏清代绣线《文殊菩萨图》（供图／台北故宫博物院），菩萨慈眉善目，神态闲适。台阶前，两位仆役牵来青狮， 鞍鞯齐全。

牛头鬼与水牛魔 牛魔王的原型从哪里来 图为重庆市大足区宝顶山石刻中的牛头鬼形象（摄影／靖艾屏）。其手拎罪人，正欲把他投入沸汤之中。在佛教信仰中，牛头鬼是阴曹地府中阎王的卒官，代表着牛形象由善良到凶狠、由温顺到乖张的一种变化，也是牛魔王形象的来源之一。

图则是对《西游记》中情节的想象：唐僧沉沉入睡，梦见浑身湿淋淋的乌鸡国王鬼魂，向自己哭诉被害经过。

图所绘为红孩儿施展三昧真火对付孙悟空的场景（绘画／钟风华）。三昧火出自佛教，后被道教借来描述内丹，指人的“元神真意”。

鬼魂托梦 诉说生前冤恨 研究者发现，《西游记》中乌鸡国的故事与英国莎士比亚名剧《哈姆雷特》情节相似，例如故事的缘起都是鬼魂托梦，诉说冤情。图为1890年英国伦敦出版的《哈姆雷特》插画（供图／视觉中国），再现了剧作第一场第四幕中，丹麦老国王鬼魂与儿子哈姆雷特的会面。

善财童子 圣婴大王终成正果 莲花座上，善财童子双目紧闭，沉浸于修行之中。从顽劣残忍的圣婴大王到虔诚向佛的善财童子，红孩儿终于脱胎换骨。在佛经中，善财童子历经53位善知者的教诲后开悟，成为佛子求法的典范。在小说《西游记》中，其事迹被融入了红孩儿的故事中。 绘画／姬智

人种袋隐藏的奥秘 是《西游记》的民俗意象 弥勒佛的法宝人种袋，曾一口气吞下了唐僧师徒四人以及二十八星宿等诸神。右页图绘制的就是人种袋使用时的场景。而书中对这件宝物外观、来源的描述，均隐藏着性暗示。作为民间流行的通俗小说，《西游记》当然需要设计读者喜闻乐见的情节。所以，人种袋这类法宝，不仅需要在故事里困住孙悟空，更重要的是吸引现实里的普罗大众。有意思的是，明朝中后期的史学创作也执着于塑造一些情色、血腥、暴力的桥段以扩大自身的传播范围。像永乐帝以割舌、肢解等残忍手段处死建文帝遗臣的故事，大都是这么编造出来的。 绘画／吕不问

图中心位置即为十字架上的耶稣基督（供图／视觉中国）。

色与财 老牛与狐狸的“爱情基础” 图中所绘为牛魔王与爱妾玉面狐狸寻欢作乐的场景。葡萄美酒、几案屏风，与珠光宝气的男女相应和，充满了纸醉金迷的奢靡颓废感。对于玉面狐狸，牛魔王不仅爱其色，更爱其财。孙悟空五百年后再见结义哥哥牛魔王，只见其“头上戴一顶水磨银亮熟铁盔，身上贯一副绒穿锦绣黄金甲”。其气派的行头和奢侈的生活，或许大都靠玉面狐狸出钱供养。 绘画／陈岱青

众神法宝的克星 金刚琢的高光时刻 孙悟空当年跟天庭闹翻时，就吃过金刚琢的亏。太上老君趁着悟空苦战七圣，从天门上瞄准他的头扔下金刚琢。悟空的天灵盖被这么猛击一下后，“立不稳脚，跌了一跤，爬将起来就跑，被二郎爷爷的细犬赶上，照腿肚子上一口，又扯了一跌”，极其狼狈。没想到，青牛精盗走金刚琢后，又开发出了它套取别人法宝的功能。悟空无计可施，只能去向玉帝搬救兵，前后请来托塔天王李靖、哪吒太子、雷公、火德星君、水德星君，不料通通败在金刚琢手下。最后还是靠太上老君用芭蕉扇将金刚琢夺来，才解了困境。 绘画／吕不问

牛魔王与孙悟空、哪吒等大战的场景（绘画／钟风华）。印度神话中就有水牛魔希娑打败众天神，从而激怒三大神联合攻打他的故事。牛魔王足以与诸神抗衡的实力，早在印度神话中就已奠定。

从奔跑到捣药 玉兔如何变成职业药师 最初月亮传说中的兔子常呈现出一种正在奔跑的状态。图是马王堆出土的西汉帛画，上面绘制的白兔就是如此（摄影／朱子浩）。到了东汉时期，作捣药姿势的玉兔才在汉画像石中开始频繁出场，这一现象尤其集中在黄河下游地区。

神秘“立帝货” 说不定是救世主 《西游记》中，为了向乌鸡国太子解释其父被害的往事，孙悟空变身为一个二寸小人，藏身在木匣之中，自称“立帝货”，能知1500年间发生过的一切事情。右图即画家根据这一情节进行的想象创作。学者李天飞推断，“立帝货”这一名字，很可能来自对外语词汇的音译，意为救世主，即耶稣基督。百回本《西游记》成书的明代中晚期，西方传教士进入中国，基督教的专属名词、教义和信物，也得以在国内传播。

毕哩孕迦与三昧火 红孩儿的前世与今生 图为北京法海寺明代壁画中的诃利帝母形象，即鬼子母，为佛教中的儿童守护神（摄影／海峰）。其右手持宝扇，左手轻抚自己最小的儿子——毕哩孕迦的头顶。毕哩孕迦为可爱的童子形态，即红孩儿的原型之一。

小妖战斗力 《西游记》的小妖各有大王，各有山洞，看似乌合，但有的小妖磨练本领，成为小妖中的佼佼者。

图为河南登封汉代少室阙石刻上的捣药玉兔与蟾蜍（摄 影／郝天真）。据学者推测，这很可能是因为彼时道教在山东周边兴起，捣药玉兔的形象与道士们追求长生的目标十分契合，于是格外受到偏爱。

大高玄殿 阴阳藻井 明嘉靖二十一年（1542年），嘉靖帝为其崇信的道士陶仲文，敕建了大高玄殿，作为比故宫内的钦安殿、玄穹殿规模更大、规格更高的道场，以求长久护佑。大高玄殿在嘉靖皇帝心中有着至尊地位。图可见，大高玄殿显现出罕见的皇家道教建筑特色，雕刻繁冗的天花藻井，一半镀金，一半未镀，呈现出奇特的“阴阳”图案。 摄影／洛卡奇

图所绘为手持芭蕉扇的铁扇公主（绘画／陈岱青）。在佛经中，有位叫毗蓝婆的罗刹女，是管风的风神。铁扇公主又名罗刹女，其管风的能力或即来自毗蓝婆。

蟾蜍、玉兔、桂树 月中三元素的主角之战 汉代时，月亮上有桂树生长的传说已经相当流行，像《淮南子》中就提到“月中有桂树”。魏晋南北朝之后，桂树和捣药兔的意象相比于蟾蜍，更受文人墨客欢迎。不过将三者并举亦有之。左图为莫高窟第76窟壁画所绘的月上白兔、蟾蜍与桂树。 摄影／孙志军

出西域 几多人间国度 唐僧师徒的西行之路，从大唐景色渐渐变成异国风光。在一个又一个西游国度里，四人同样历险不断。这些小说里的国度，也有现实的影子——西出阳关的广袤大地上，曾经活跃着大大小小的西域国度，给《西游记》小说提供了创作灵感。图为吐鲁番地区柏孜克里克千佛洞第33窟壁画《举哀图》（局部），描绘了释迦牟尼涅槃，西域众国的国王、王子哀悼佛陀的场面。 摄影／刘玉生

火焰铁扇 罗刹女的控风权 图为新疆吐鲁番火焰山景区一隅，《西游记》中著名的“芭蕉扇”插立于此（摄影／严志宏）。有学者指出，火焰山的原型之一，很可能是煤田的自燃。新疆地下煤层属于侏罗纪含煤地层，埋藏浅、燃点低，易于自燃。芭蕉扇在小说中“乃太阴之精叶”，因至阴而克火，可扇灭火焰山之火。

“我招，我招”爱摸鱼，嘴不严 图后面的小妖为灞波儿奔，是黑鱼精，前面持矛的小妖是奔波儿灞，为鲇鱼怪。他们是九头虫的手下，在金光寺巡塔时忙里偷闲，不巧成为孙悟空的人质，后来被拎到祭赛国国王面前公开受审。为了求生，有问必答，十分配合，但还是被孙悟空割掉耳朵和下唇，辛苦操劳一生，但命如草芥。

西王母座下的玉兔 怎么离开原主人奔向月宫 捣药兔开始经常与西王母图像搭配着出现。不过，它只是西王母座下诸多神兽中的一种。而当其融入月亮神话后，原本奔跑兔的形态并未完全消失。右图为苏州张士诚母曹氏墓出土的元末镜架，上饰奔兔、蟾蜍、仙草。 摄影／贾喆翔

交河故城 红衣旧影 图为扼丝绸之路要冲的西域交河故城，是古车师前国的都城遗址。这座世界上最大最古老的生土建筑城市，拥有保存较好的黄土构造，很好地诠释了《西游记》小说中车迟国干旱少雨的景况，有猜想认为车迟国的原型即为古车师。合成图中一位僧侣正走进历尽沧桑的古城，有跨越时空之感。 供图／图虫创意

《西游记》第六十二回 涤垢洗心惟扫塔 缚魔归正乃修身 祭赛国原是远近尊崇的西邦大国，邻国纷纷向其朝贡，皆因祭赛国有一座祥云瑞霭笼罩的金光寺。然而，师徒四人到祭赛国时，恰逢寺内国宝被盗，僧众蒙冤。孙悟空擒获巡塔小妖，送至国王面前审问，方始昏君哑口无言，恢复了寺僧名誉。 供图／FOTOE

西游路上的昏君 道君皇帝的背影 用小说文学批判现实，民间百姓也能欣然领悟。在《西游记》的魔幻世界中，便处处影射着时代与社会，连人世间九五之尊的帝王，也被反复隐喻、辛辣嘲讽，逃不出作者的笔尖。西游国度不乏佞道的国王，恰可比拟真实历史中的“道君皇帝”。尤其使人联想起，在小说《西游记》瓜熟蒂落的明代中后期，熊熊燃烧的丹炉之火。 绘画／吕不问

《西游记》第七十八回 比丘怜子遣阴神 金殿识魔谈道德 唐僧师徒行至比丘国，这是一个繁华的国度，奇特的是，家家门口都有一只鹅笼，里面关着儿童。原来比丘国国王被妖魔所缠，身染重病，昏君听信妖言，要用男孩的心肝做药引。孙悟空识破“国丈”“美后”是鹿精和狐精所化，降妖伏魔，解救了百姓。 供图／FOTOE

《西游记》第四十六回 外道弄强欺正法 心猿显圣灭诸邪 车迟国国王受三个妖道蒙骗，在国内敬道灭僧。唐僧师徒救下被奴役的和尚，又捉弄了妖道，进宫换通关文牒时，受到妖道刁难，国王建议唐僧师徒与妖道斗法赌胜。师徒四人在这场生死斗法中完胜，也改变了昏庸国王的观念。 供图／FOTOE

九凤融合鬼车 从图腾变恶鸟 捉妖小分队通力合作前，孙悟空曾与九头鸟缠斗一番，不分胜负。右页图展现了孙悟空大战九头虫的情景。九头鸟的原型是九凤，本是楚人的图腾。可是在时光流转中，掺杂了断头流血的要素，被鬼车同化，沦为邪恶不祥的怪鸟。 绘画／吕不问

老鼠嫁女送晦气 强娶唐僧悖伦理 《西游记》中，老鼠精把唐僧诓入无底洞，就为了和他“正大光明”地成亲。左页图为苏州桃花坞年画博物馆藏的《无底洞老鼠嫁女》年画，表现了这段“香艳”的故事。“老鼠嫁女”一般在正月间进行，寓意“辞旧迎新，祛灾纳吉”。尽管鼠婚没有什么好结果，但是老鼠精的故事充满了风流的味道，被大众所喜爱。 摄影／张庆民

仰望星空 奎宿在二十八星宿之列 古代中国人将黄道面的星空划分为二十八个星区，以便于观察日、月、星的位置变化，从而确定时节，指导农事和日常生活。这就是二十八星宿。按方位，它们又被分为东、南、西、北四宫，每宫七宿。在小说《西游记》中，二十八星宿是“十万天兵”的重要成员，战力不俗的奎木狼，属西方白虎七宿之列。图是北京先农坛太岁殿里的原明代隆福寺藻井星图，整个藻井共分六层，代表层层天宫直达星河（摄影／洛卡奇）。

心机老三 地位最高 《西游记》中何处妖怪最多？答案是骷髅若岭、骸骨如林的狮驼岭，这里聚集着四万八千小妖，专擅吃人。而统领它们的三个大妖，结为兄弟，分别名为青毛狮子怪、黄牙老象、大鹏雕，来头不小。前二者正是文殊菩萨、普贤菩萨的坐骑青狮、白象。至于金翅大鹏，身份更高，乃是如来佛祖的舅舅。书中三兄弟也以大鹏法力最高，最终悟空请来佛祖，才将其制服。在这场给取经团制造困难的“游戏”中，法力、身份最高的大鹏鸟，却甘作三弟，不露锋芒，不得不说颇有心机，非坐骑能比。 绘画／大风

心急火燎 未必有效 图为红孩儿六健将之急如火和快如风，因行事匆匆忙忙而得名。他们的名字朗朗上口，反衬了取经求学过程中容易犯的错误，故也富于教育意义。

荒山郊野，唐僧师徒正在艰辛地赶路，却不知四周已危机四伏。魑魅魍魉潜伏于暗处，虎视眈眈地觊觎着“唐僧肉”。 绘画／CHANG薯条

旃檀功德佛 十世修行，终成正果 唐僧的前世，为如来佛祖二弟子金蝉子。因为轻慢佛法，被贬下凡间，转世九次，第十世托生到大唐。唐僧从小出家，精通佛法，为唐太宗主持“水陆大会”，更成为观音菩萨选定的取经人。作为取经团队的核心成员，西行路上的种种磨难，唐僧都能意志坚定地面对。取得真经后，唐僧被封为“旃檀功德佛”，佛名源自大乘佛教的三十五佛信仰。凡是身负业障、犯僧破戒者，都应当在三十五佛前，昼夜独处，忏悔罪孽。百回本《西游记》成书时，三十五佛信仰正在流行，作者选取其中佛名封给唐僧，顺理成章。右图为画家的想象，唐僧身披袈裟，脚下一朵金色莲花，花蕊幻化成祥云基座，身后是金色佛光。 绘画／王嘉君

老鼠精竟是李天王义女 毗沙门天王信仰的影子 在《西游记》中，老鼠精是托塔李天王的义女，这段渊源是怎样形成的？左页图为毗沙门天王的画像。他面色金黄，右手持混元伞，左手托着一只玉鼠。这只玉鼠口中能吐出各种珍宝，得名为“多宝兽”。唐代时，军神李靖与毗沙门天王合二为一，托塔李天王就成为了老鼠精的干爹，小说最后把她押回了天庭。

《西游记》第二十七回 尸魔三戏唐三藏 圣僧恨逐美猴王 白虎岭上潜灵作怪的僵尸，前后变作女子、老妇、老汉的模样，迷惑唐僧，被行者打杀后现出本相。唐僧却以为行者无故害人性命，将之驱离。 供图／三希堂藏书

爱妻传信与国王？黄袍怪凶相毕露 图为黄袍怪与其妻百花羞公主（绘画／林于思）。黄袍怪对百花羞千般疼爱，以为如此便可教她完全抛弃娘家，将夫家视为最终归宿。当八戒沙僧奉宝象国国王的旨意打上门来，黄袍怪怀疑是百花羞故意走漏风声，于是就暴露出狠厉的一面，揪住她，到沙僧面前对峙。

图为清代人彩绘的《西游记》，表现的就是这段情节（供图／三希堂藏书）。

唐僧变虎 黄袍怪狡诈认亲 图中，黄袍怪变化成一个俊俏的男子，到宝象国认亲，三言两语，就把唐僧说成是猛虎成精，并以一招“黑眼定身法”，让“虎精”现了原形。由此引出了小白龙求八戒寻回悟空，解救唐僧的剧情。黄袍怪在这一章节的作用，是为了凸显悟空在取经团队中不可取代的重要性，同时，这一角色本身的多面性，也通过他狡诈、凶残的言行得以展露。 供图／三希堂藏书

《西游记》第三十回 邪魔侵正法 意马忆心猿 在宝象国王宫，国王感激“贤婿”从猛虎口中救下公主，于是派宫娥彩女歌舞助兴。醉酒的奎木狼现出本相，一把抓住其中一个弹琵琶的女子，对着头就是一口，咬得鲜血淋漓，全无当过神仙的自觉。 供图／三希堂藏书

《西游记》第三十一回 猪八戒义识猴王 孙行者智降妖怪 悟空被八戒请回，师兄弟三人抓走了黄袍怪与百花羞所生的两个儿子。八戒与沙僧飞至宝象国上空，将二子摔死在白玉阶前。黄袍怪宿醉未醒，朦胧中听见猪沙二人吆喝，以为有诈，便返回洞中一探虚实。 供图／三希堂藏书

真假国王 乌鸡国宫廷秘事 百回本《西游记》的第三十六至三十九回，讲述了唐僧师徒在乌鸡国中的故事。乌鸡国国王与妖怪化身的全真道士结拜为兄弟，却被道士推至御花园的深井中溺死。道士则变成国王模样，执掌乌鸡国。图即描绘了乌鸡国的真假国王。手持玉圭的真国王满面愁容，已成为鬼魂；妖怪变化的假国王则志得意满，取而代之。

《西游记》第三十九回 一粒金丹天上得 三年故主世间生 唐僧师徒来到乌鸡国王宫，揭穿了假国王的身份。妖怪见事情败露，分身遁走。悟空、八戒、沙僧合力与之交战，就要打死妖怪之际，文殊菩萨出现，说明前因后果。原来，化身假国王的妖怪是菩萨的坐骑——青毛狮子。

《西游记》第五十一回 心猿空用千般计 水火无功难炼魔 图中所绘是哪吒，为佛教护法神。其父毗沙门天王的形象后逐渐与名将李靖合二为一。孙悟空向玉帝请兵降伏青牛精，哪吒奉父命出战，结果却被金刚琢套走了降魔杵、绣球、火轮等六样法宝。 供图／三希堂藏书

图所绘为《西游记》中蝎子精诱捕唐僧的场景（供图／三希堂藏书）。蝎子精能力高强，作风大胆，欲通过与唐僧阴阳相配来修得正果，与儒家理想的女性形象截然不同。

《西游记》第六十五回 妖邪假设小雷音 四众皆遭大厄难 弥勒佛在三月三去见元始天尊，其座下黄眉童子便趁机偷走金铙和人种袋，下界布置了小雷音寺的骗局，就连悟空都被他关进了金铙之内，多亏玉帝派亢金龙助其脱困。左图中画的就是悟空被金铙罩住的情形。 供图／三希堂藏书

《西游记》第七十二回 盘丝洞七情迷本 濯垢泉八戒忘形 图为故宫三希堂《西游记》藏本中所绘插图。濯垢泉中，猪八戒见到七个迷人的蜘蛛精，面露笑容、色心大动。按小说所叙，八戒跳下泉水戏弄女妖一番后，跳上岸来，欲打死女妖，可谓人之本欲与对“红颜祸水”的恐惧交织于一体。 供图／三希堂藏书

《西游记》第八十二回 姹女求阳 元神护道 老鼠精坐在草亭上，叫小妖们摆筵席，准备她和唐僧成亲。悟空变作一只苍蝇，藏在酒沫下，叫唐僧骗老鼠精喝下交欢酒，好叫她把悟空也喝进肚里，好再摆布她。 供图／三希堂藏书

《西游记》第八十二回 姹女求阳 元神护道 悟空在那老鼠精腹中抡拳跳脚，疼得老鼠精倒在地上说不出话。行者怕把她弄死，松了松手，那老鼠精忙叫手下小妖把唐僧抬出洞去。行者要她自己背师父出洞，老鼠精没奈何，只好把唐僧背在身上拽开步，往外就走。 供图／三希堂藏书

脱去肉骨和凡胎 才得佛前取真经 《西游记》第九十八回，唐僧终于到达灵山。但想要面见如来佛祖，需通过波涛汹涌的激流，多亏接引佛祖的无底船，唐僧才得以进入圣境。而无底船也帮助唐僧脱胎换骨，到达彼岸世界。图为《清彩绘全本西游记》中插图，描绘了无底船的情节（供图／三希堂藏书）。

不出圈，妖魔鬼怪莫敢近 跳出圈，师徒离心遇魔头 图所示，悟空画圈圈住唐僧，是不少人心中“三打白骨精”的经典情节，其实原著在讲述尸魔故事时，并没有这个桥段，“画圈”，是1961年绍剧《孙悟空三打白骨精》从原著第五十回“情乱性从因爱欲，神昏心动遇魔头”中借用过来的，目的是借唐僧出圈，来表现他内心对悟空的不信任，为激化师徒矛盾做铺垫。 绘画／SAN三板

尸魔三戏唐三藏 悟空三打白骨精 《西游记》第二十七回的标题，是“尸魔三戏唐三藏，圣僧恨逐美猴王”，受后世演绎的影响，老百姓们习惯上用“孙悟空三打白骨精”来概括这个故事。图中反映的，正是这正邪两方对打的场景。 绘画／张墨一

图为想象中，唐僧与如来佛祖见面时的场景（供图／名动漫）。佛祖端坐莲花宝座，飘浮于半空之中，气势庄严。

图为画家想象的场景，唐太宗正在接见西行归来、风尘仆仆的玄奘法师（绘画／周章科）。

与邪魔斗法比的是谁的心眼多、手腕狠 插画描绘的是“车迟国斗法”的最后一个回合——“下滚油锅洗澡”。这对孙悟空来说，自然是小菜一碟，只见他“褪了虎皮裙，将身一纵，跳在锅内，翻波斗浪，就似负水一般顽耍”。此时，虎力、鹿力都已殒命，只剩下一个羊力大仙，只好“跳下油锅，也那般支吾洗浴”，同时用茅山术召来冷龙，将滚油变凉。孙悟空暗中让北海龙王收走冷龙，登时把羊力炸得“骨脱皮焦肉烂”。 绘画／江湖

名字颠来倒去 合作成双成对 图为红孩儿六健将之兴烘掀和掀烘兴，下图为六健将之云里雾和雾里云。他们一同去请牛魔王吃唐僧肉，但都是肉眼凡胎，无法辨认孙悟空假扮的牛魔王，被孙悟空捉弄的同时，也增加了搞笑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