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教神谱 “三清”在玉帝之上 图为江西上饶三清宫的三清塑像（摄影／柯炳钟），元始天尊居中，灵宝天尊、道德天尊（太上老君）分居左右，是三位一体的道教至高神。

定海如意金箍棒 原是老君炉中炼 孙悟空大闹天宫后，被关在兜率宫老君炉中煅炼，四十九天后脱身，即怒砸老君炉，下图所绘正是这个场面（绘画／邹杰）。老君炉虽让孙悟空吃尽苦头，却也奉送他五壶仙丹的滋养、六丁真火的历练。鲜被注意的是，孙悟空的得意神兵金箍棒也是老君炉出品。当年，老君将玄铁锻造成天河定底神珍铁，被大禹求作定江海深浅的定子，又藏入东海，才与悟空展开一段奇缘。

图为四川甘孜塔公寺中的转经筒（摄影／谢皓），上书六字真言，亦称六字大明咒，诵念可得无量功德，孙悟空即被其镇压了五百年。

兼采道释 创造法术 作为融合儒道释三教主题的小说，《西游记》法术深受宗教影响。如定身法、筋斗云，被一些学者认为源出道教经典《抱朴子》，众多变化之法在佛教中也可寻见踪迹。像三头六臂，在佛经中就常有出现。图为重庆大足石刻千手观音，雕凿于南宋，集雕刻、贴金、彩绘于一体，经现代修复后金碧辉煌。千手观音经典在唐初传入中国，在中晚唐就流行于笔记小说中。此种佛教神通，一定程度上塑造了《西游》法术面貌。 供图／图虫创意

战神孙悟空 力战天宫百万兵 《西游记》前七回中，孙悟空是绝对的战神。他曾大闹天宫，达到战斗力的巅峰。图描绘的，正是孙悟空在花果山，英勇迎战天兵天将的场景。但到了取经路上，悟空的武力值似乎出现了断崖式下降，常要向神佛求助，才能顺利降妖。 绘画／钟风华

图所绘的佛祖五指，按书中来讲，是“将五指化作金、木、水、火、土五座联山，唤名‘五行山’”，可见这位西方的佛祖，镇压孙悟空时所用的法术，竟是中国传统的五行术。 供图／FOTOE

佛法力无边 齐天大圣遇克星 令天庭地府都无能为力的齐天大圣，最终被如来佛所降伏，压在五行山下。再强大的武力值，面对无边佛法，也会变得渺小无力。佛法对悟空的限制，令悟空在取经路上无法全面发挥法力；同样也是佛法的磨炼，令悟空得以战胜自我，获得新生。 绘画／王鹏

西游世界 君权至上与道祖失位 图是日本画家本田庄太郎《孙悟空》绘本插图中的一幅：桀骜不驯的孙悟空，向宝座之上的玉帝下跪。玉帝头戴帝王冕旒，身后有手持仪扇的侍女，文武仙卿分列于下，完全是人间帝王上朝情形的翻版。

图亦出自该画家之手，描绘了二郎神与孙悟空酣战之际，太上老君用法宝金刚琢击中悟空的场景。虽然老君法宝厉害，但终究沦为了玉帝手下的一员大将。 供图／FOTOE

西方佛祖以中国五行术降服悟空 图描绘了《西游记》中如来佛祖翻掌将孙悟空压在五行山下的情景。佛祖手势呈经典的拈花状，气定神闲、举重若轻，以一佛之力胜过天庭的千军万马，可谓法力无边。

阎王坐宝殿 灵魂来相见 《西游记》中孙悟空在西牛贺洲学得道法归来，剿灭了混世魔王，走上“猴生”第一个巅峰。阎王却根据生死簿，命鬼卒捉拿悟空，把他的灵魂拉到了森罗殿上。图即为画家对这一场景的想象。小说中的十殿阎王是地府的高层领导，看似威严恐怖，实则怯懦谦恭。当悟空大闹地府时，表现得唯唯诺诺。 绘画／钟风华

图是无锡太湖仙岛凌霄宫的玉皇大帝塑像（摄影／林光耀），玉帝为“四御”之一，御有治事之意，因此玉帝管理庶务，权力很大，但地位在三清之下。

桀骜不驯的外表下 是充满魅力的美猴王 孙悟空，身高不满四尺，长得“毛脸雷公嘴”，可以说和美毫不沾边。可是，他心存正义，敢于同天上、地下的一切腐朽、邪恶的势力战斗，因此成为了无数人心目中光芒四射的“美猴王”。 绘画／YIONES 亿万

三位大神 精神气质迥然不同 玉皇大帝、如来佛祖与太上老君，是《西游记》中地位最高的三位大神。从左页图可看到，老君骑青牛潇洒云游，充满自然无为的道家气质；玉皇大帝是帝王形象，自带世俗世界的权威感；而如来佛祖坐于莲花宝座之上，身后有神圣的背光，法相庄严，面容慈悲，彰显着佛法的广大与无边。 绘画／陈岱青

十殿阎罗王 冥神组男团 《西游记》中十殿阎王的描写，是印度佛教在中国本土化的产物。佛教传说中，地狱因果报应的执行者阎罗，与中国冥界的管理者泰山府君等神明，不断融合，在中晚唐时期形成了冥界的“十王”体系。图为法国国家图书馆藏晚唐五代敦煌遗书《佛说阎罗王授记》（局部），画中十王分别为秦广王、初江王、宋帝王、五官王、阎罗王、变成王、太山王、平正王、都市王、五道转轮王。

取经是一场修行 必须一心一意 图为“真假美猴王”插画，《西游记》中的相应情节，集中体现了全书的思想宗旨：悟空的眼耳鼻舌身意“六根”，受外缘袭扰而心志不坚，以致生成了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却怀有二心的“六耳猕猴”。修禅者，应一心不乱、一念不起，悟空最终打死了“六耳猕猴”，即象征他屏息外缘，回归正觉。 绘画／吕不问

图为传元代王振鹏绘《唐僧取经图册》，描绘了天上火龙化身为马，护送唐僧的故事。

地藏菩萨是教主 冥府阎王爱南瓜 图为美国弗利尔美术馆藏北宋《地藏菩萨图》。地藏菩萨是幽冥教主，画中趴在菩萨脚边的神兽，很可能就是《西游记》中曾分辨过真假美猴王的谛听。《西游记》对地府的描绘非常有人情味，当唐太宗要送瓜果致谢时，阎王表示地府缺少南瓜。

淮河水神无支祁 绘画／雪鱼

神人御飞龙 火龙马护送唐僧 图为河南济源汉墓出土的东汉彩绘神兽多枝陶灯的局部，仙人以飞龙为马，昂首腾空（摄影／聂鸣）。龙与马之间深厚的渊源，催生出西游故事中的龙马形象。

白马传佛经 意马收缰踏行程 图为明代画家丁云鹏所绘《白马驮经图》（局部），盛放佛经的红色箱子，放置于马鞍之上（供图／台北故宫博物院）。

水中之君 龙宫里的至尊王者 据《西游记》孙悟空龙宫探宝情节而作。只见龙宫内，大禹的定海神针犹如铁柱擎天，吸引了孙悟空全部的注意力。神针之上，有一龙盘旋，其头上戴着象征帝王身份的冕旒，神龙摆尾，气势非凡，尽显龙王的王者身份。 绘画／邹杰

大圣信仰 传承千载有余声 唐宋以来，福建盛行猴神信仰，顺昌、宁德等地至今还保留着大量祭祀“猴仙”“齐天大圣”“通天大圣”的祭坛、庙台。《西游记》中的孙悟空形象以及“齐天大圣”的称号，可能就是源于这一带的民俗信仰。图为顺昌县郑坊乡峰岭村的“大圣生日”习俗，被选为“大圣童身”的人和猴神雕像一起被抬着，在村里巡游。 摄影／王敏

意马遇心猿 两个叛逆者的较量 百回本《西游记》中，唐僧西行取经所乘骑的马匹，是西海龙王的三太子所化白龙马。小说设定，白龙马与孙悟空对应了意马与心猿。白龙马曾经火烧殿上明珠，忤逆父亲；而孙悟空更以下犯上，大闹天宫。左页图描绘的是性格放肆的两个叛逆者，在鹰愁涧相遇，互不相让的情景。 绘画／吕不问

龙王遗孤 沦为兴风作浪的妖怪 图所绘为泾河龙王的遗孤、西海龙王的亲外甥——鼍龙。其手持竹节钢鞭，在黑水河上兴风作浪。鼍龙的原型是扬子鳄，在古人观念中，是龙族中的一员。鼍龙出身龙王家族，却沦为抢夺唐僧肉的妖怪，正应了中国那句老话：龙生九子，各不相同。同时也反映出民间信仰对龙族的另一种认知：在充满未知的大海上，龙王固然握有重宝，却也是海上风浪的始作俑者，可谓善恶兼具。 绘画／陈岱青

图为江西南昌西汉海昏侯刘贺墓出土的日月四神纹错金青铜当卢。当卢上部錾刻两个圆形图案，左为月亮，右为太阳。一只神鸟嵌于太阳金箔内，展翅腾飞，寓意金乌负日（摄影／鞠骁）。

86版《西游记》 一段至今不朽的记忆 1986年春节，由杨洁导演操刀的电视剧《西游记》前11集播出。这部作品早在1982年便开机了。剧组为精益求精，奔赴全国甚至是泰国取景。86版《西游记》风靡海内外，至今重播已有三四千次。图为浙江台州紫阳街一家旧货铺，电视里放映的正是这一版的《西游记》。 摄影／黄小黄

抬龙王 农耕大国的祈雨仪式 照片为山西长治东邑村的村民在龙王庙举行二月二龙抬头雩祭（祈雨）仪式。“龙王”头戴冕旒，身披黄披风，坐于龙椅之上，由几位着传统礼服的壮汉抬着游走，周围挤满了当地百姓和外地游客。龙王是中国民间最受崇拜的雨神之一，抬龙王便成为祈雨仪式中的重要环节。 摄影／姚林

睦邻友好 《西游记》中的朝贡关系 图为山西洪洞广胜寺飞虹塔，明天启年间加装琉璃，遂成为一座琉璃塔，高耸华丽（摄影／周建文）。琉璃塔在《西游记》中，是祭赛国的国宝。因塔里供奉舍利，祭赛国常年祥云笼罩。

龟派气功、元气弹日本西游动画的佳绩 1998年，《龙珠》正式引进中国播出。《龙珠》里的孙悟空，属于外星球一个名为“赛亚人”的种族，变身“超级赛亚人”还成了网络流行语，专指人因失控而爆发时的精神状态。图为《龙珠》中的悟空人物模型。 摄影／吴军

汉代以来，白马驮经已经成为了佛教东传的典型意象。而在明代百回本《西游记》中，西海玉龙太子化身白龙马（绘画／蒋晶晶），从此任劳任怨，甘当唐僧的脚力。

行云布雨 龙王是“国民度”最高的雨神 图为宋人所作《霖雨图轴》（局部），一老龙鬣髯飞扬，在云海碧水间游走。画家以墨晕染来表现乌云，表示大雨将至。显然，这场即将来临的甘霖，是龙王作法召唤的。水下另有一小龙，似在向父辈学习腾云驾雾、行云布雨之术。汉魏时期，随着佛教的传播，佛经中行云布雨的龙王，与中国传统信仰中的龙神形象结合，龙王逐渐成为中国民间信仰中雨神的“最佳代言人”。 供图／台北故宫博物院

图为故宫博物院藏明代仇英《职贡图卷》局部，画面描述了“女王国”朝贡的队伍，其中使者在前，皆为女人；仆役搬运礼物在后，全系男子。《西游记》里的西梁女国，也定期向祭赛国朝贡。

遵循经典与再创作 不同选择下的得失功过 图为2011年播出的由张纪中担任总制片人制作的《西游记》剧照（摄影／黄胜春）。这版《西游记》在主角造型和故事情节上都打着还原原著的旗号。然而，这一创作思路不仅限制了演员的演技发挥，也因为跟现代审美抵触，而引发了较大的争议。

巍峨水晶宫 想象中的珍宝渊薮 深海之中，宫阙巍峨玲珑，周边奇花异草摇曳，珊瑚奇宝环绕。下图所绘正是人类想象中的龙王宫殿——水晶宫。出于对未知海底世界的憧憬，又基于海中盛产珍宝的事实，古人想象中的海洋主人——龙族，就成了坐拥无数财富珍宝的水神，龙宫多宝也成为古代中国人的集体想象。 绘画／CM. Chan

图传为元代王振鹏《唐僧取经图册》之“女人国”。一道城门将女人国与外界隔绝，城门外的男子无法进入。城门内的女子着冠服、系革带、戴幞头、手持笏（hù）板，为唐代官员的打扮，表明女人国官员皆由女子充任。

由香港导演黄毅瑜制作的《七龙珠》电影里，由加拿大人贾斯汀·查特文饰演的悟空（供图／张宇）。如此突出的西方特色，又让观众直呼违和。

一头红焰发蓬松 手持宝杖显峥嵘 皈依唐僧前，沙悟净被玉帝贬下天庭，栖息于流沙河中。左页图为流沙河时期的沙僧形象。只见他赤脚筋躯，眼光闪烁，脖子上悬挂九个骷髅制成的项链，如凶神恶煞。骷髅头项链，就是用取经人的头骨做的。沙悟净，如何就成为了唐僧的弟子？ 绘画／张墨一

登山牵马挑担 团队不可或缺 图为沙僧受封金身罗汉菩萨，修得正果的情形。取经途中，沙悟净或看守行李，或被妖怪所擒，少有降妖除怪之功。但是他秉性良善，意志坚定，调和了唐僧、孙悟空、猪八戒之间的关系，维护了取经团队的和谐稳定。要历经八十一难，取得真经，沙僧是不可或缺的一员。 绘画／陈岱青

地仙之祖由何来 内丹修炼藏其中 图为镇元大仙大战孙悟空的场景。孙悟空明显招架不住，节节败退。镇元大仙的原型，有吕洞宾、太极金阙帝君、西王母等多种推测，既显示了他的多元与复杂性，又揭示出创作者深厚的道教背景。佛道文化，在《西游记》中实现了高度融合。 绘画／张墨一

手中掌果，“南赡部洲”即世界 佛教宇宙，小世界与四大洲 18世纪初，一位日本僧人参考了102篇佛典与中国古籍，绘制出一幅奇特的“世界地图”，取名为《南瞻（赡）部洲万国掌果之图》，意指观万国如观手中果。这幅古代“世界地图”融合了佛教世界观，也显示出时人的地理知识与地理观念。在“世界”中央的高耸之地，最高处名为“阿耨达池”，似可对应现实世界的青藏高原阿里地区。地图所绘古代中国与古代日本的位置，被渲染成彩色，宛如南赡部洲的核心，是制图者的重要视角（供图／大卫拉姆齐地图中心）。

图为手捧琉璃盏的卷帘大将（绘画／陈岱青）。在《西游记》中，沙僧曾为玉帝身边的卷帘大将，失手打碎琉璃盏后，被贬到流沙河。从沙僧的身上，能看到佛道两教的融合。

袖里乾坤多玄妙 只将天地奉香火 镇元子的地位非常之高，乃是地仙之祖。图为清彩绘全本《西游记》中，唐僧被道童迎进五庄观的场景（供图／三希堂藏书）。由于三清、四帝是镇元子的朋友和故人，所以五庄观只将“天地”二字侍奉香火。

另一版西游 闻所未闻的取经故事 《唐僧取经图册》传为元代画家王振鹏所作。该图册共有图32幅，于20世纪90年代发现于日本，情节与小说《西游记》差异较大。上方四图即为其中片段，从左至右依次为：玄奘揭取祈雨皇榜；佛影国降瞿波罗龙；龙马大战火妖狐；篮园见摩耶夫人。这些内容不见于小说文本，却能在唐代《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及元末明初杂剧《西游记》中找到相合之处。

八戒大战流沙河 木叉奉法收悟净 图为清彩绘全本《西游记》中，沙悟净与猪八戒在流沙河打斗的场景。唐僧师徒困在流沙河岸无法横渡，直到孙悟空去请观音帮助，才让沙悟净拜唐僧为师父，用骷髅项链渡师徒过河。真正吃过“唐僧肉”的妖怪，最终成为了取经团队中最任劳任怨的沙僧。 供图／三希堂藏书

孙悟空三岛求方 观世音甘泉活树 孙悟空毁坏了人参果树，被镇元大仙捆在檐柱上鞭打。直到观音出手，事情才有了转机。右页插画为今人所绘，描绘孙悟空请来观音，医好五庄观人参果树的场景。镇元大仙在取经之路开头，给唐僧徒弟上了“诚信立身”“忍耐是宝”的功课。唐僧取经团队，又踏上征途。 供图／FOTOE

从孙悟空到至尊宝再从至尊宝到孙悟空 1990年代的香港电影《大话西游》，被奉为中国影史上的经典。此片彻底颠覆了国人对唐僧和孙悟空的既有印象。但谁又能说，那个重新戴上紧箍儿变成孙悟空的至尊宝，远离了原著之意？ 摄影／朱子浩

图为镇元大仙正使出他的看家法术——袖里乾坤（绘画／陈岱青）。袖里乾坤一施展，就将唐僧师徒连同白龙马笼住了。镇元大仙，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真经隔山海 佛国世界的时空 茫茫大海，看不见彼岸，半空却屹立着光芒万丈的灿烂金山，佛祖正与菩萨相对说法。《西游记》小说的取经路线中，并没有渡海的情节。然而，画中场面所描绘的，宛如佛教宇宙“小世界”的真样貌：咸海无边，海上漂浮着相隔遥远的四大洲，包括佛祖所在的西牛贺洲，真经远隔山海。 绘画／周倩雯

西游团队形象无数个版本 对唐僧师徒形象的刻画，在小说《西游记》诞生之前就有，之后也从未停止。图为想象中的取经团队。魔幻又鲜活的西游故事，为后世提供了诠释与改写的空间。绘画／张墨一

八戒上位三师弟的逆袭 孙、沙、猪，是宋元平话、杂剧中唐僧收徒的顺序，民间艺人在演出中不断丰富猪八戒的人物性格与故事情节，使八戒最终在明代小说《西游记》里成功上位，越过沙僧，当起了排在孙悟空后面的“二师兄”。图中的皮影戏道具（摄影／子晋的时光碎片），可见师兄弟三人的排序。

图仿制北京法海寺大曼陀罗中央藻井与法曼陀罗天花板，从中可见同样的宇宙模型（摄影／宋晓峰）。

淮安吴承恩故居庭院。

北极战神被“西游”收编 图为道教天蓬元帅画像，以山西永乐宫元代壁画《朝元图》为依据创作。天蓬元帅是护卫北极紫微大帝的“天府四圣”之首，神名为天蓬玉真寿元真君。按照道教经书的记载，他三头六臂，执钺斧、弓箭、剑、铎、戟、索六物，身长五十丈，领神兵三十六万，叱咤震怒。大约明代时，这位道教“战神”被西游故事所吸收，成为猪八戒的“前身”。 绘画／彫仙

三十三身宝相 观音菩萨的应身系统 观音又名观世音，其名源自十六国时期姚秦法师鸠摩罗什所译《妙法莲华经观世音菩萨普门品》。为解世人危难，菩萨以种种化身示现，应以何身得度者，即现何身而为说法。后世民间信仰里的观音菩萨，更能分身应化，随机示现形貌、身份不同的宝相，有男身亦有女容，各以姿态、场景与所持法器来区别，有“三十三观音”之说。上图添加了文字，列出33种观音的名号。画作传为明代画家陈洪绶绘《石座白衣观音》，画里即为“白衣观音”。

四大部洲、八小部洲 《西游记》世界观的再放大 坐落于河北承德避暑山庄的普宁寺，始建于清乾隆二十年（1755年），被认为是中国北方最大的佛教场所。而普宁寺中以一片须弥灵境著称，在中心建筑香岩宗印之阁周围，分布着“四大部洲”“八小部洲”建筑。在佛教经典中，并没有“四大部洲”之说，更无“八小部洲”，只有“四大洲”，其应该是受到《西游记》文学的影响（摄影／程早）。

八戒头功 杀巨蟒，除污秽 小说《西游记》第六十七回，七绝岭上，多年的烂柿子淤堵了道路，变成一条恶臭的“稀屎胡同”，又有红鳞大蟒作怪。八戒先是与行者合力铲除巨蟒，接着现出原身，不惧污秽，凭实力开路，展现了他在团队中不可取代的战斗力。上图所绘即是这段情节，出自日本水岛尔保布《绘本西游记》。

寺里观音多“眷属” 《西游记》里也出没 图为北京法海寺壁画中的“水月观音”，是公认明代壁画中的最美观音。面容姣好、宝光缭绕的观音像周围，绘有她的多位眷属，如本图的金毛犼、下图的白鹦哥和善财童子等。有趣的是，它们一一被编排进西游小说故事中，化身菩萨身边的导航灵鹦，以及取经路上的妖怪赛太岁、红孩儿，时代信仰就是构筑《西游记》小说世界的砖石。

图二果，一为“人参果”造型梨（摄影／郝群英）；一为真实的人参果（供图／视觉中国），学名“香瓜茄”，酷似人的心脏，故名。可见童子模样的人参果是人类想象，以充满元气的婴儿，来暗喻生命力的充沛和不竭。

淮安吴承恩故居庭院书房内景。

图是1950年日本漫画家水岛尔保布创作的《绘本西游记》局部。猴猪“相爱相杀”，为西游故事贡献了不少笑点。

寺里观音多“眷属” 《西游记》里也出没 图为北京法海寺壁画中的“水月观音”，是公认明代壁画中的最美观音。

天人合一 内丹长生术的境界 山色苍茫，云海缥缈，阳光给天地洒上了一层暖暖的金色。一女子独坐于山巅，打坐、冥想，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这种修行方式，与中国传统的内丹术颇有关联。内丹，即以人体为鼎炉，以体内的气血为药物，以意念为火候，在体内修炼结丹，追求天人合一的境界。这是道教长生术中的一种，也是《西游记》作者真正推崇的长生之道。 供图／图虫创意

吸收藏地元素 悟空系上虎皮裙 元明两朝，藏传佛教密宗教义及其故事大量传入中原，小说《西游记》成书时，也不可避免地会受到藏文化的影响。图中的吉祥天母，是藏传佛教里的护法神，这种束虎皮裙的装扮，在藏地护法神中比较常见。

善财童子

元气童子 生命之树的想象 图为甘肃张掖大佛寺《西游记》壁画之“活人参果树”（摄影／唐国增）：观音菩萨将手中杨柳枝蘸圣水洒向人参果树，被孙悟空连根推倒的神树立刻救活。

口腹之欲 岂可尽除？ 如图所绘，大约是猪八戒向往的幸福生活。然而，当他功德圆满受封净坛使者，可尽享信徒供奉之物时，却食欲大减。对于这份“美差”，八戒究竟是何态度，小说没有写明，或许，这代表了作者看待欲望的态度——节制而非彻底消除。 绘画／吕不问

图为四川资阳安岳石窟里的明代鱼篮观音造像，其场景造型宛如“黛玉葬花”，形象婉约，犹如石刻美神，是明代“美女”观音大行其道的例证（摄影／傅盛）。

唐僧肉的秘密 “金蝉子”与长生不老 图为清代彩绘全本《西游记》插画，乃唐僧被妖怪捉住后，遭到囚禁的场景（供图／三希堂藏书）。西游故事中，众妖展开了捉唐僧大赛，其中相当一部分“选手”的参赛原因，是为了吃唐僧肉以长生不老。

从匿名到吴承恩作者身份成谜 小说《西游记》的明代刊本未见署名。鲁迅根据明代天启年间《淮安府志》等文献的记载，认为《西游记》出自淮安文人吴承恩之手，胡适也认同此说，遂成一时定论。

好色、戒色 普通人的修行 元杂剧里的猪八戒，出场道白即暴露了他好色的本性：“自离天门到下方，只身惟恨少糟糠。”这个人设被延续到小说里，成为推动故事发展的一条重要线索。左图展示了其中的经典情节——猪八戒背媳妇。作为情欲的代表，猪八戒的修行之路，即是克制欲望的持戒之路。 绘画／陈岱青

王母蟠桃 最受欢迎的植物寿神 图插画为今人所绘，乃《西游记》第五回的一个场景：看管王母娘娘蟠桃园的孙悟空，遇见采摘蟠桃的七仙女，责问是何方妖怪偷桃，慌得七仙女下跪解释（供图／FOTOE）。王母的原型是掌管不死药的上古女神西王母，因此其所种仙桃，在民间传说中也成了能够长生不死的神果。

紫竹林下 来自“西天”的慈悲大士 这位顶泛佛光的观音菩萨，头戴富丽华贵的金发箍，颈绕珠光宝气的金璎珞，衣纹如水，在紫竹修林下自在而坐。观音的“故乡”在印度，因而画中菩萨有着深深的眼窝和小麦肤色。事实上，当观音信仰从传说中的“西天”播迁中国，并在浙江舟山普陀形成道场，菩萨的宝相也日益“中国化”了。 绘画／紫砚台

图为浙江普陀山观音道场香火鼎盛的场面，观音菩萨如此受信众喜爱，正如西游小说所表现的那样，是渴望她慈悲为怀、闻声救苦（摄影／鲁行舸）。

图为清雍正年间的粉彩蟠桃纹天球瓶，其上蟠桃个大肉厚，是寓意长寿的吉祥仙桃（摄影／孔兰平）。

呈现西游无尽的可能 图为2019年上海国际电影节宣传海报。无需写明，也不必展露全貌，仅从这图上的紧箍儿，便知所绘为孙悟空，这就是《西游记》在中国的“群众基础”。而对它的阐释，也有无数种可能。 供图／Future Publishing

作为旅行者的玄奘在绘画史上流行一时 要论玄奘法师的经典形象，想必很多人脑海中浮现的，即是图这幅画像（供图／视觉中国）。它藏于日本东京国立博物馆，绘制于镰仓时代（1185—1333年）。画中行脚僧人长眉微须，身背经箧，上部垂吊有一盏小灯，鲜活地描绘出行脚僧在求法路上形影相吊的情景。另外值得注意的，是僧人颈项上挂着的串饰，用九颗骷髅组成，出自密教。玄奘取回的经书，有一些密典传入日本，盛行一时。因此，日本纪念玄奘的物品不乏密教元素。历史上，玄奘西行形成了典范，令诸多僧众纷纷效法，踏上求法之路。这种思潮，也创造出一种经典的图像范式：《伴虎行脚僧图》。敦煌壁画中、画史记载里，屡见不鲜。

北宋繁塔砖雕像（摄影／高大白），亦是其一。

鱼篮观音 从伟丈夫到美妇人 在中国发展观音信仰的历史长河中，这位菩萨曾经历了从威猛丈夫化身婀娜女性的奇特变迁，并在民间确立与西游小说人物一般无二的美丽形象。图为美国弗利尔美术馆收藏的《鱼篮观音轴》，疑为元代所绘，这位观音菩萨胡须毕现的形象，是观音早期男性法相的余声。

有学者认为，孙悟空腰系虎皮裙（供图／FOTOE）的形象设定，可能即从藏密而来。

你见过这样的唐僧吗？降妖伏魔、法力无穷 在西游取经故事演变中，最初唐僧孤身一人，后来取经队伍不断壮大，到《西游记》里固定为四人一马组合。倘或没有孙悟空、猪八戒等徒弟的相助，唐僧如何度过劫难？传为元代画家王振鹏绘制的《唐僧取经图册》，描绘了唐僧降妖伏魔的情景。图为《金顶国长爪大仙斗法》，长爪大仙（妖狐）向唐僧驱动妖火，发动攻击；

白鹦哥

图为江苏苏州五峰山明代张安晚家族墓出土的金蝉玉叶，晶莹透亮的玉叶上，趴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金蝉（摄影／鞠骁）。唐僧是释迦牟尼二弟子“金蝉子”转世，而蝉一生中能有数次脱壳，在古人看来，就是一次次的变形和复生，因此在中国传统文化中，蝉象征永生不死，这也是小说中唐僧肉能有长生功效的隐藏原因之一。

甘作偷渡客 只为取真经 《西游记》的故事原型，乃是唐朝初年玄奘法师西行印度求法的经历。但和小说唐僧受封御弟、手执唐王所赐过关文牒不同，真实的玄奘并没有得到“护照”，而是一个偷渡客。左页图为玄奘归国后存放佛经的西安大雁塔，以及塔南广场上竖立的玄奘塑像。英国历史学家史密斯评价玄奘道：“中世纪印度的历史漆黑一片，他是惟一的亮光。” 摄影／彭文博

图为甘肃榆林窟第2窟、西夏时期的观音图像摹本，也是目前所知中国最早的“玄奘取经图”。这铺壁画不仅描绘了雍容娴美的观音菩萨，还绘出了玉净瓶、杨柳枝、飞驰报信的童子，以及角落处朝拜的僧人与牵马的神猴，《西游记》故事跃然眼前（摄影／邵风雷）。

图为《飞虎国降大班》，是为唐僧降服白虎精的故事。这些故事并不见于今本《西游记》中，却呈现了唐僧的另一面英勇形象。

闻声可救苦 “户户观世音” 在《西游记》中，观音菩萨戏份之重，堪称“第一女主”。而在现实世界、俗世信仰中，也流传着“户户观世音”的俗谚，可见民间崇信之深。图为广东佛山西樵山七十二峰之一大仙峰顶的观音圣像，这尊菩萨像通高61.9米，是目前全世界最高的观音坐像（摄影／郑广涞）。

高与天齐 却是中看不中用 将身体随意变化大小，大概是古今中外共同的幻想，《西游记》里的许多角色都有这种本事，法力深浅决定了他们变化的幅度，其中级别最高的称为“法天象地”。孙悟空在大战二郎神、牛魔王时，都曾使用过这种神通，高达万丈。图为孙悟空对阵四大天王之东方持国天王的想象情景，天王变身巨大，气势十足，但效力有限。因此，《西游记》里出现的相关情节，多以震慑对方为主，而不能克敌制胜。 绘画／邹杰

孔子、老子、罗汉三教合流齐聚一堂 图为明人丁云鹏的《三教图》，描绘了孔子、老子、红衣罗汉坐于树下共同探究玄理的情景。孔子循循善诱，正在畅谈所想；老子注视着对方，似乎准备随时发问；红衣罗汉则双目低垂，从其紧锁的眉头，可看出他正在思索孔子之言。明代，随着儒、道、释三教的融合，这种三教人物共处一堂的画面，已成为了画家笔下的常见素材。 供图／汇图网

被“扭曲”的玄奘 被“创造”的唐僧 图为陕西西安玄奘舍利墓塔兴教寺塔（摄影／胡晓兵），玄奘去世不久，其形象便遭改写。经过历代文人创作，最终形成了《西游记》里的唐僧。

拔一撮毫毛 吹出猴万个 孙大圣的变化术，常常依托于猴身上无数的毫毛，于是便有了十分经典的镜头：大圣拔下一根毫毛，吹口仙气儿，就变为各种东西，瞌睡虫、假行者、葫芦、铜钱……用完了，把身子一抖，毫毛就收回身上。有人担心孙悟空的毫毛会否拔完，其实大可不必，因为这些都是可循环利用资源。右图描述了大圣与哪吒战斗的片段，大圣扯下一把毫毛，变为千百个大圣，都使着金箍棒，打得哪吒落荒而逃。 绘画／博宇

法力有时而穷 定心真言克心猿 孙悟空大闹天宫是《西游记》故事的高潮，齐天大圣把从菩提祖师学得的诸多法术，尽皆施展出来，与无数天兵天将鏖战不休，最终被如来佛祖压在五行山下，后来被唐僧所救，踏上取经之路。然而，甫脱六字真言压制，即遭定心真言约束。小说里，唐僧哄骗孙悟空戴上紧箍，口念紧箍咒，孙悟空登时“眼胀头痛，脑门皆裂”，纵是法力再大，也难以施展。这紧箍咒又名定心真言，由如来发明，经观世音传予唐僧，专克孙悟空这只“心猿”。 绘画／钟风华

图为清代《闽省水师各标镇协营战哨船只图说》中的椗子，即用于固定船只的锚杆，很可能是金箍棒的真正原型（供图／FOTOE）。

清邹一桂绘《杏花双燕轴》（局部），台北故宫博物院藏。“杏林春燕”是传统的吉祥图案，有祝愿学子金榜题名的寓意，起源于唐代新科进士于杏园参加探花宴，“燕”谐音“宴”。

明彩绘本《唐玄奘法师西天取经全图》，师徒遭遇拦路强盗，孙悟空冲在前面解决盗贼，而唐僧则策马先行跑路了，软弱形象跃然纸上。

奇幻之书 亦有历史承载 道家常常以鹿、牛、龙等灵物作为交通工具，图为山西汾阳太符观西配殿五岳殿悬塑，一只麒麟拉车奔腾于云间（摄影／洛卡奇）。车的意象在《西游记》中得到发挥，被改编为车迟国的故事情节。

画出了佛教宇宙的认知模式，为佛教世界的基本组成单元——小世界。中央须弥山山体一半直插入海，日月都围绕它旋转，而“四大洲”则各浮咸海之上（绘画／蒙阳）。

历经九九八十一难 修得正果 《西游记》中，唐僧作为金蝉子的转世，受命取经，最终度过考验，取得真经，成真果位。唐僧被如来佛祖封为旃檀功德佛，品级高于孙悟空的斗战胜佛、猪八戒的净坛使者、沙和尚的金身罗汉，可见唐僧无可争议的核心地位。右图描绘了唐僧修成正果的情景。相传佛祖释迦牟尼在世时，憍赏弥国的优填王思之过甚，用旃檀木雕作佛像，以供瞻仰，这是世界上诞生的第一尊佛像，即为旃檀佛。《大宝积经》《三十五佛名礼忏文》等佛经中，开列有旃檀功德佛之名，地位尊崇，是《西游记》唐僧封号的来源。 绘画／杨权

绣口一吐 就是无敌法术 《西游记》的法术，可以分为咒语类、变化类及遁身、定身等其他类。相比而言，咒语类的学习较为简单，但威力不减。图为在北京正阳门箭楼正脊发现的明代《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摄影／洛卡奇），是压胜的镇物。而唐僧曾被传授《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以防御妖魔。

殊方异国 也不缺少中国元素 极乐世界虽系外来概念，但对它的想象常常加入中式元素。图为台北故宫博物院藏清乾隆《御制赞缂丝极乐世界图轴》（供图／台北故宫博物院），其上方的大雄宝殿即为中式建筑，《西游记》的天竺国也不乏中式珠宫宝阙的描述。

从佛教护法深沙神 到玉帝侍卫卷帘大将 沙僧的原型，为佛教中的护法使者深沙神。图为日本古画中深沙神的形象。他面目狰狞，头发上指，肌肉发达。后来，深沙神进入了取经故事，与“流沙河”结下了不解之缘。

地府幽冥界 悟空展威风 百回本《西游记》依据佛、道经典和民间传说，虚构出了完整的地下冥府，成为后世文人对冥府想象的依据。小说中冥府首次出现，是在第三回孙悟空大闹地府的情节，图为清彩绘全本《西游记》中的插图，孙悟空在幽冥界的牌楼门口大打出手，勾魂鬼卒被打得头破血流。

约6世纪 克孜尔石窟第17窟《猴王本生图》 佛教主张众生平等，连猴子也有成佛的慧根。此壁画说的是，水妖威胁猴群，谁敢到莲花池边饮水就吃了谁。机智的猴王取来一支长长的芦苇，让猴子们喝了个饱。 摄影／孙志军

五行山，招纳悟空 西天路，当好“后台” 清彩绘全本《西游记》刻画了民间百姓熟悉的中国化观音的形象。图所绘“五行山收悟空”的画面中，慈眉善目的观音菩萨，身着淡色宽袍，胸前垂挂璎珞，赤足而立，庄严而又亲切，悟空知道唯有她才能救自己出苦海（供图／三希堂藏书）。

大唐宰相 成了斩杀龙王的行刑官 图为清代彩绘全本《西游记》中的一幅插图：魏徵梦中斩泾河龙王。唐太宗与魏徵下棋，魏徵因受到天庭召唤，竟酣睡过去，神魂出窍，于剐龙台上斩杀泾河龙王。龙王能被凡人魂魄斩杀，也由此说明了这个“王”的地位其实甚为卑微。 供图／三希堂藏书

导游崔判官 助力地府行 《西游记》小说中，唐太宗因未能履行对泾河龙王的承诺，忧思成病，魂游地府。幸好有地府判官崔珏改写生死簿，才得以还阳。崔判官不仅带领太宗游览了地府全貌，并在枉死城鬼魂向太宗索命时，出谋划策，帮太宗逃离险境。图为清彩绘全本《西游记》中“太宗游地府”的情节，绿衣红髯者即为崔判官。

图出自清彩绘全本《西游记》，即描绘了太宗履行承诺，派人前往地府送南瓜的情节。

鬃毛、獠牙、野猪二师兄的本相 明代小说《西游记》里的猪八戒，大约是左页图中这个长嘴大耳、脑后生鬃、“獠牙锋利如钢锉”的“黑胖汉”的形象，与86版电视剧中憨态可掬的二师兄不同，书中的八戒，模样甚是“凶险”。 绘画／何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