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水长城 从河西走廊向北伸出的汉代“巨矛”

过了正义峡再往北不远，黑河下游的某段河道形成了似八卦图的环流。河边高地上伫立着一座极为醒目的汉代烽燧，人们称之为“大墩”。大墩是汉代弱水下游防线上一座非常重要的烽燧，形制为圆柱形，汉代特征明显，也是甘肃现存最大的烽燧之一。人在这座墩台之下绕行，像是在绕行一座小丘。

唐代诗人王维有一首传唱千古的《使至塞上》：“单车欲问边，属国过居延。征蓬出汉塞，归雁入胡天。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关于这首诗描绘的到底是哪里，这条长河是什么河，有很多争议。

可在我心里，是有着属于自己的确凿答案的。大约十年前的冬天，我们从合黎山的正义峡（张掖高台县）往北，一路寻找长城遗址。指引方向的，是一条银光闪闪的冰河，略带蓝色，像玉带一样盘桓在大地上。夕阳西下，巴丹吉林沙漠高大的沙丘链宛如山脉。不远处的伙伴点起篝火，一幅长河落日、大漠孤烟的壮美图景就这样出现在我面前。沿河一直北上，穿流沙、越荒漠，经酒泉金塔县、内蒙古额济纳旗，约300公里后就会抵达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居延城和居延海（古亦称居延泽，纬度已接近今中蒙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