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梆子
京城边上的农民社戏

枯藤老树残桠长城神庙人家
很多人对社戏的印象，来自鲁迅的小说《社戏》。在北京市昌平区流村镇西北部，有一个叫长峪城的山村，现在仍保留着逢年过节唱社戏的传统。这个村庄坐落在深山峡谷中，古称长峪口，明正德年间，官军在此设关筑城，取名“长峪城”，是明代京师防御的重要隘口之一。古代中国，有城必有神庙，有庙必有戏台，长峪城也不例外。村西高坡上有一座始建于明代的永兴寺，寺内的古戏台，就是当地社戏——山梆子的最重要演出场所。

上元之夜的长峪城村，听一出边关冷月下的社戏

一路上，我极力在脑海中想象少年鲁迅去外祖母家邻村赵庄看“社戏”的场景，但那是在江南水乡，季节是罗汉豆成熟的初夏。元宵节前夕，我驾车去北京郊区山村长峪城，也是为了“社戏”，相比乌篷船林立的宁绍平原，初春的燕山山区不仅看不到水流，而且还要冒着凛冽的寒风。一旦进入两山夹峙的山口，风速更劲，车子艰难地上坡爬行，进入了村子西头山坡。那里，屹立着始建于明代的永兴寺，一座规模不大的小庙。

庙殿的对面是座古戏台。昏黄的灯光中，空气里传出阵阵咿呀的吟唱和琴声。循着那声音，我遇到了几位在煤炉前烧火的老人。上前询问，火原来是为晚上一场演出而取暖烧水用的。即便眼前有好几束上下蹿跳的火苗，戏台上下似乎还是一片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