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微笑 图为麦积山西魏第44窟一佛二菩萨造像，主尊佛像身着衣裙，线条圆转而飘逸，身形纤细柔美，面容端庄，带有一抹娴静、淡然而典雅的微笑，极具艺术感染力。堪称麦积山石窟造像的代表作。有学者认为，这尊佛像，正是西魏文帝为纪念乙弗氏而修造的。 摄影／李文博

再嫁之难 初唐时，李唐皇权受胡风影响，在婚姻上比较开明，对于公主的再嫁并不做限制。而安史之乱后，藩镇割据，外族频扰，朝廷为拉拢各方势力，颁布了限制已育公主再婚的诏令。以此为转折，在这之后公主在婚姻问题上，逐渐被要求成为代表皇室尊严的道德楷模，而她个人的幸福与情感，又有谁关心呢？

礼教“七宗罪” 妒忌，与礼教所要求妇女“三从四德，贞一顺从”相背，甚至为《大戴礼记·本命篇》中用以休妻的“七出”的一条罪状。图为东晋顾恺之《女史箴图》摹本的第六段。画中“箴文”的最后一句为“比心螽斯，则繁尔类”，意在教化妇女若不嫉妒，家族则子孙兴旺。 摄影／Panda

公主的府，公主的名 公主府的主人是女子，自然也以女子之名为府名。图为北京东城区和敬公主府内的红灯笼，这座府邸的主人，是乾隆皇帝第三女固伦和敬公主。 供图／FOTOE

兽面纹辅首

东魏 茹茹公主墓志铭 公主姓郁久闾氏（简称闾氏），名叱地连，号邻和公主，“茹茹主”阿那瓌之孙女。 北朝考古博物馆 藏

权力之女 浓郁的妆容，华丽的衣饰，图中的插画，把唐代贵族女性的美表现得淋漓尽致（绘画／陆曼陀）。作为贵族女性中的佼佼者——公主，很可能正是这样美艳张扬的打扮。张扬的外表下，是强势的热衷于权势的内心。

离婚改嫁一气呵成 唐人上至贵胄，下至百姓，并不以离婚再婚为耻辱。甚至民间有“今日得离书，明日改醮”之事。在唐宣宗以前，二嫁、三嫁公主不在少数。图中唐代女子神态轻松俏皮，那是不被“三纲五常”“三从四德”所约束的女性才会有的天真之态。

摄影师@Anny 唐 昆虫花卉纹金圆盘 新加坡亚洲文明博物馆 藏 @动脉影：金盘的拍法同样利用了反光来凸显纹样的复杂性，使得纹样清晰而锐利。

草原丝绸之路 对于柔然而言，与中原联姻，打通了草原丝绸之路与中原的商贸往来，利于自身从中谋求商业利益。茹茹公主墓出土的两枚拜占庭金币（本图及下图），正是经由草原丝绸之路传播至东亚。

圈友佳作 摄影师@刘遵文 唐 长沙窑青釉褐绿彩莲花香炉 新加坡亚洲文明博物馆 藏 @动脉影：拍摄香炉时，注意到了背景中的灯光，从而烘托出主体。

图为复建的洛阳应天门（摄影／李文博），历史上的应天门是隋唐洛阳城宫城——紫薇城的正南门。

清朝也有“长公主” 图中这件清代墓志盖上，用满、汉双语镌刻着“温庄长公主圹志”。其主人，是清太宗皇太极的次女马喀塔，她是孝端文皇后所生，初封固伦公主，顺治年间，作为皇帝的姐姐，晋为固伦长公主。显然，清朝公主的称谓采用了汉民族的制度。 供图／FOTOE

供图／图虫创意

驸马之死 唐代公主再嫁，多数并非主观意愿所致，她们再婚的原因，大多为驸马战死、病亡、卷入皇室权力斗争而被诛或贬黜。公主与驸马的身份，为他们带来权力与富贵的同时，也令他们处于风口浪尖，在风云变幻的斗争中一旦失败，难免如图中人一般“人仰马翻”。因此，唐前期公主的婚姻往往因政治因素而很不稳定。贵为公主，虽不会如寻常妇女一般被丈夫休弃，却也常常被迫终止婚姻关系而再嫁。

1、二十八年（前219年），秦始皇东行郡县，登山东邹城峄山，刻石颂德，史称《峄山刻石》。重刻之碑现存西安碑林博物馆。 2、再登泰山，立石刻为《泰山刻石》。现残存10字，藏于山东泰安岱庙。 3、此后，到达今天青岛地区，登琅琊台，立《琅琊台刻石》。现藏于中国国家博物馆。 4、5 二十九年，再东游，登烟台之罘（fú）山，立《之罘刻石》及《东观刻石》。已佚。 6、三十二年，巡至辽西，立《碣石门刻石》。已佚。/7、三十七年，巡至会稽郡，登会稽山，立《会稽刻石》。已佚。

最后的幸福生活 朱徽娖是崇祯帝和周皇后的掌上明珠。十五岁之前，她的生活平静而幸福。图为想象中崇祯帝与后妃、皇子、公主赏灯行乐的场景，小公主朱徽娖正在和父母打叶子牌（绘画／狐周周）。假如没有遭遇亡国的悲剧，朱徽娖将和其他明代公主一样，开心出嫁，养尊处优地度过一生。

明 金冥钱 南京市考古研究所 藏

伤心新嫁娘 身着大红礼服的女子，是明代最后一个皇帝崇祯帝的女儿长平公主朱徽娖（绘画／陆曼陀）。她见证了明清易代的历史。清王朝定都北京城后，为了争取民心、展示德政，将她嫁给原定的驸马。寄人篱下、身不由己的朱徽娖，尽管满怀伤心，仍不得不“奉旨完婚”。

小篆法书 秦刻石相传为丞相李斯撰文并书写，为标准的秦小篆书体，亦是后人研习小篆书法的最佳法书。唐代书法家李阳冰以擅写小篆著名，就曾临摹练习《峄山刻石》。但《峄山》久已不存，北宋时人郑文宝用拓本重新翻刻，现藏于陕西西安碑林博物馆。左页图为其局部，可见字迹方形清劲，法度森严。

公主的盛宴 图为内蒙古呼和浩特清代固伦恪靖公主府内的生活场景复原，恪靖公主为康熙第六女，她远嫁喀尔喀蒙古，开启了清蒙联姻的序幕，也是出嫁公主中，真正拥有政治权力的公主之一。从图中公主府的筵席可见其气派的日常生活。 供图／FOTOE

思陵思先皇 李自成率领农民军攻入北京城，崇祯帝自缢身亡，震动天下。图为清代坚白道人绘《桃花扇·哭主》，描绘了明将领左良玉在得知崇祯帝身亡后，遥望北京悲愤痛哭的场景（供图／FOTOE）。

中原游牧两抗衡 统治中原的王朝帝国，与占据蒙古高原的游牧民族，两两抗衡，一直是古代史的主旋律之一，早在先秦时就已如此。南北朝之际，北魏及东西两魏与柔然汗国斗争、妥协、结交，可谓具有悠久的历史传统。因此，作为边界的内蒙古境内残存有大量长城遗迹，是这些历史的真实写照。上图为内蒙古乌拉特前旗苏独仑秦长城遗址。 供图／视觉中国

巡行天下 秦始皇缔造了一统天下的伟业，但面对六国残余势力，以及尚未安定的民心，秦帝国的统治还称不上稳固。为此，从吞并六国的第二年开始，秦始皇便亲巡疆土，试图宣扬秦德，化育百姓。右上图即为秦始皇出行图油画。在数次巡行中，秦始皇竖立了七种刻石，镌写铭文，歌颂秦之威德与大义。右下图为《会稽刻石》明拓本（局部），现藏于辽宁省博物馆。《会稽刻石》在唐代以前就已佚失，后世只存重刻之拓本流传。

荣宠与奢华 隋唐公主享有特权，生活极端奢侈。陕西西安曾出土隋代高等级墓葬，墓内随葬品华光闪烁、异彩纷呈，它们都属于一位年仅9岁的小公主——李静训。她拥有北周和隋两朝皇族血统。这位“双料公主”死后仍占用着大量财富，陶俑和明器共90件，精美瓷器17件，金银器31件等。此处展示其中4件精品，由中国国家博物馆收藏。

压力山大 公主贵为金枝玉叶，儿时锦衣玉食不在话下，出嫁或成年后，也有“食邑”保障荣华富贵。不过唐代以后，公主要维持奢华的生活，应对千百样的花销，任是帝女天姬，也是压力山大。 绘画／王斌

图为北京故宫，可以看到远处的景山（摄影／李文博）。朱徽娖的父亲崇祯帝就是在景山上自缢身亡的。

图为京剧名家梅兰芳所使用过的“守旧”和桌椅等道具 供图／王梓丞

剧照则展现了公主、驸马两人一同与多尔衮周旋，要求厚葬崇祯帝、释放太子的场景。 供图／视觉中国

天马踏痕 那拉提草原文化博物馆 藏 供图／FOTOE

驸马标准相 明初，驸马多来自功臣家庭，并积极参与朝政及边防事宜。明中后期，驸马渐渐从民间或中低级官员家庭中选出，职责范围也不断缩小，甚至不允许参政。明代驸马的职责之一是祭祀皇陵，在每年清明、中元、冬至等节及忌辰，前往皇陵行礼。上图为身穿祭服的明代驸马形象。 供图／撷芳主人

嵌珍珠宝石金项链 供图／FOTOE

重塑帝女花 朱徽娖一生的悲剧，激发了文学家、剧作家们的创作灵感。上世纪50年代，香港剧作家唐涤生将晚清学者黄燮清的传奇剧本《帝女花》改写为粤剧，赋予了朱徽娖坚强独立的性格。京剧《帝女花》改编自粤剧，剧照中，崇祯皇帝正挥剑砍向女儿。

图为呼和浩特昭君博物院中国古代和亲文化馆所复原的阮，汉代也被称作琵琶或秦琵琶。另有一说：细君公主创制的就是琵琶。 魏晋南北朝 阮（复制品） 昭君博物院中国古代和亲文化馆 藏 供图／FOTOE

腰挂玉带，胸有麒麟 明代官员的服饰，等级秩序非常严格。区别官阶的重要标志是补子和带。《明史》记载，驸马和公、侯、伯爵一样，常服补子绣麒麟或白泽，腰带为玉带。图为明代的麒麟补子（供图／美国大都会艺术博物馆）；

嵌珍珠宝石手镯 供图／FOTOE

陪同皇帝去谒陵 当明代皇帝出京谒陵时，驸马出于职责要求，需要一路陪同。礼部根据天气情况和陵区道路，为皇帝选择合适路线。而皇帝无法亲自前往的部分皇陵，则由驸马代为行礼。明代宫廷画家绘制的《出警图》，描绘了皇帝谒陵的盛大场景。上图为《出警图》的局部，陪同谒陵的官员当中，就有身穿麒麟补服、腰缠玉带的驸马。 供图／台北“故宫博物院”

你有马我有茶 宋辽两国的边界，既是战场，又是贸易的榷场。上图是河北宣化辽墓中的壁画《备茶图》，是茶马互市的见证。壁画中一位侍吏手把茶盏，另一侍吏持执壶向盏内冲汤，桌上置茶盂、盏托、都篮等茶具。整幅图将备茶过程生动地展示了出来。 摄影／Panda

高足金杯 供图／图虫创意

求婚允婚 文成公主的成功和亲，是从松赞干布派遣使者禄东赞开始的。相传使者五次解开难题，才得以求婚成功，图即为故宫博物院藏《步辇图》上的禄东赞形象（供图／FOTOE）。文成公主还仔细向使者了解吐蕃的风土人情，做了细致的准备工作。

断肠花烛夜 在唐涤生的改编中，坚强独立的长平公主选择在完婚之夜，与驸马同饮掺入了砒霜的交杯酒，殉国殉情。上图为京剧《帝女花》中，公主驸马在满天落花中饮下毒酒的场景。 供图／视觉中国

南渡不复归 《出使北疆图》是一幅描绘宋金交聘的政治画，意在宣扬金国国威。从画中人物服饰来看，宋使官阶特高，而相迎的金人却是低层兵卒，体现出金之荣、宋之辱。画卷内容可视为宋代官员使金中的一个写照。宋人南渡后，偏安江南一隅，面对金人，一味议和，紧张的民族关系，造成了宋朝无和亲的现象。 供图／美国大都会艺术博物馆

明 蛾形金扣 南京雨花台区福清公主墓出土

汉藏一家 拉萨大昭寺门前广场上，有一棵传说是文成公主亲手种植的柳树，被藏民亲切地称为“公主柳”，旁边还保存着一块《唐蕃会盟碑》，图即为大昭寺前汉藏民众从会盟碑旁走过的情景（供图／视觉中国）。继文成公主之后，大唐又送金城公主入蕃，会盟碑象征唐蕃双方平息纠纷、友好相待。

链接：驸马升行探微 宋代驸马升行者只有柴宗庆、王贻永、李遵勖三例，均发生于真宗时期，出嫁者均为太宗的女儿，即真宗的姐妹。宋太祖和宋太宗是亲兄弟，他们的公主辈分完全一致，却由于年龄差距嫁给了异辈人。于是宋真宗借驸马升行的方式，维持公主们伦理地位的平等，同时也保持了皇室和驸马家辈分的平衡，显示皇家的权威。“驸马升行”是为维护皇族辈分般配的权宜之计，并非国家典制。

以茶易马 宋朝政府曾颁布《买马场法》，规定与北方游牧民族以茶易马的交易规则，基本解决了对优质战马的需求。图是宋李公麟《五马图》，可见当时名马的矫健身姿。 供图／FOTOE

清军入主北京后，采纳汉族官员的意见，修建明思陵，重新安葬崇祯帝。上图即为明思陵前的五供和墓碑（摄影／林金平）。

图为拉萨大昭寺外墙壁画局部，描绘文成公主携带珍贵的佛像、谷物、书籍等陪嫁，跋山涉水前往高原的情景（供图／视觉中国）。

供图／图虫创意

图为明代公主墓出土的金饰（供图／FOTOE） 明 金饰件 南京雨花台区福清公主墓出土

唐 鎏金菊花纹银钗 陕西历史博物馆 藏 摄影／李文博

链接：昭君变 昭君出塞，是古诗词中的热门题材。宋以前的昭君诗词，表达的始终是怜远嫁、恨不遇、怨君王、思中原的形象。有宋一代，昭君故事急遽丰满，体现出宋人的和亲观。《全宋诗》中，有130多首咏王昭君的和亲诗，从这些诗中我们可以看出，宋人认为和亲功效意义甚微，这与宋代君臣不和亲的态度是一致的。图为明人仇英的《明妃出塞图》，描绘的正是昭君出塞的情境。供图／FOTOE

镶金边白玉杯 供图/FOTOE

鲁王故城 图为元代的一座鲁王城——应昌城的遗址，坐落在内蒙古赤峰克什克腾旗美丽的达理湖畔（摄影／乃日斯格）。这是公主祥哥剌吉的夫家弘吉剌部的领地。弘吉剌部的食邑包含曲阜等古鲁国之地，因此部落首领被封为鲁王，所娶公主封鲁国公主，所建城市叫做鲁王城。祥哥剌吉就曾和驸马在此地生活过。照片上的古画是《元世祖出猎图》局部（供图／汇图网），元世祖忽必烈是祥哥剌吉的曾祖父，而这幅画也是祥哥剌吉收藏的书画作品之一。

礼乐之嫁 西藏拉萨大昭寺内曾保存古代遗存的乐器数十件，相传为唐代文成公主入藏所带，当时陪嫁队伍中因为有了乐师和乐器，宛如一个“文化访问团”，展示了中原王朝的礼乐文化。图为北京民族文化宫展出的两件传为文成公主当年遗物的乐器——古琴和唐代长鼓。 供图／FOTOE

尴尬的公主 宋太宗的公主们年龄差距很大，出嫁时，就相当于嫁给了两辈人。为了维持公主们伦理地位的平等、保持皇家和驸马家辈分的平衡，宋真宗推出了“驸马升行”的权宜之计。如此一来，又让公婆变成了哥嫂。公主很尴尬。 绘画／王斌

能歌善舞的公主 唐朝涌现出了许多兼具才艺和个性的公主，这与那时开放的社会风气与公主教育息息相关。上图是唐代金乡公主墓出土的骑马弹箜篌女俑。重视音乐才艺、歌舞艺术，是唐代女性教育的特色。公主大多自幼时便开始学习歌舞，并迅速崭露头角。有的听奏琵琶过耳不忘，有的精通音律各有所长，充分展示了大唐风华。 摄影／勇汽水

图为会盟碑局部（供图／FOTOE）。由于两位公主的和亲之举，吐蕃赞普遂向大唐自称为甥，碑文用两种文字铭刻了“社稷协同如一”“舅甥相好”的美好愿望。

公婆的苦衷 有一种说法认为，“驸马升行”是为了提高公主的地位，避免她们向公婆行礼。这其实是一种误解。唐高宗时就专门下诏，废除了公婆答拜公主儿媳的步骤。急于重建礼法的大宋，更加重视人伦规范。驸马升行，“公婆变哥嫂”，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绘画／王斌

供图／图虫创意

秋日里的温情一刻 图为收藏于故宫博物院的《道光帝喜溢秋庭图》轴，描绘了道光帝带着后妃、子女在庭院中赏花嬉戏的场景。帝后二人坐在厅中，一皇子一公主在石阶旁玩耍。待公主稍长，她就要被送到特定的机构，接受女德女荣的教育，掌握营家之技。 供图／汇图网

“天下第九行书” 图为北宋大家黄庭坚的书法作品《松风阁诗贴》，整幅作品纵横若飞，端庄遒美，有“天下第九行书”之称。这是公主祥哥剌吉最著名的收藏品，在题头“松风阁”之上，盖着公主的印章“皇姊图书”，而在书法作品之后，有历代文人的15首题跋，其中14首，是应祥哥剌吉之邀在天庆寺雅集上题写的。

何以“解忧” 解忧公主步江都公主后尘和亲乌孙，无论身世与命运，都与刘细君类似，但她性格开朗、坚韧，最终完成了大汉王朝的重托。相传解忧公主常身着西域民族服饰，驰骋于马上，图为解忧公主与乌孙天马的想象图。远景为公主侍女冯燎，她经常代替公主以使节身份处理各种事务，后嫁乌孙右大将为妻。

皇帝的驸马不好当 在许多人看来，迎娶公主、成为驸马，是一件光宗耀祖的大事。但实际上，皇帝驸马并不好做。图为依情所绘古代的公主与驸马。公主与驸马多为政治联姻，朝廷还会有意地遏制驸马的权势和地位。许多有才干有抱负的年轻人，就顶着驸马的名头郁郁度过了一生。 绘画／王斌

公主祭孔 图是元至大元年（1308年）的《皇妹大长公主祭孔庙碑》局部，开头几句是“至大元年冬闰月癸丑，承州报皇妹大长公主鲁王遣使致祭林庙”，这是以大长公主为主祭人的祭孔碑，驸马则紧随其后。该碑是孔庙罕见的女性祭孔碑，而鲁国大长公主则很可能是历史上第一位祭孔的女性。 摄影／李雪梅

文成公主以聪慧和美丽开启了汉藏一家的历史，图即为头戴花钗、身着礼服的文成公主想象图。花钗即主要用于装饰，而非约发的一种簪钗，上图为唐代的银质花钗。

虚假的四方来朝 这是北宋画作《契丹使朝聘图》，画中北宋臣僚正列班等待朝见，而契丹使者被绘于画面左下角，显得很不起眼。这种布局，是宋人为中心的天下秩序图。不过，此时宋辽澶渊之盟已经签订，宋人以“岁币”换和平。这也是两宋公主不和亲的主要原因。 摄影／Panda

绘画／王斌

收藏“当代画家” 图是元代画家王振鹏的《龙池竞渡图》（疑为临仿本）局部，画中描绘了大小舟艇先后竞渡的场景，建筑群构造华丽，各处斗栱组件繁复，用笔十分细腻。画上有“皇姊图书”和“皇姊珍玩”的印章，乃鲁国大长公主之印。大长公主收藏以唐宋古画为主，王振鹏是其收藏的少有的当代作家。 供图／台北“故宫博物院”

公主悲愁 被汉武帝派往乌孙和亲的江都公主刘细君，是历史上第一位留下姓名的和亲公主。她的性格多愁善感，对异乡生活难以习惯，因精通音律，便命人做乐器——秦琵琶以慰思乡之情，图描绘的即是这位结亲乌孙的汉家公主。她曾吟唱《悲愁歌》，发出“愿为黄鹄（天鹅）兮归故乡”的感叹。

不爱在心口难开 在外人看来，把皇帝的女儿娶回家，无疑是个财、色、权、利统统得兼的大喜事。然而，历史上并不是每个适龄男士都想给皇帝当女婿。即便出于对皇权的恐惧、对家族利益的顾虑，而不得已为之，在表面迎合的背后，驸马们内心的抵触，也往往会在不经意间流露而出。

上方线图，出自王文涛《浴德堂建筑研究补论》，清晰地呈现了浴德堂与后方的浴室（下图可见其穹顶，摄影／李少白）、烧水灶间、地下供暖烧火间、井亭等建筑的位置关系。这种组合方式，既可满足沐浴的功能，也为清代修书处蒸熏纸张提供了保障。

相看两厌 准驸马有千百个拒婚公主的理由，长在深宫的金枝玉叶们，也未必对驸马一往情深，更何况，在那个婚姻不自主的时代，多少公主与驸马，婚前素昧蒙面，何谈情意深重。拒婚，大概是在不能自主的人生里，又一次不论结局、只尽人事的抗争吧。

不和亲的幸福 华丽的服饰，睥睨的目光，图中的明代公主插画，将不和亲的态度表现得淋漓尽致。绘画／陆曼陀

浴德堂后室上覆穹顶，顶部开窗，室内四壁至顶满铺素白琉璃面砖，带有鲜明的阿拉伯风格。这座小室原本是元代蒙古族受伊斯兰民族礼拜沐浴生活的影响，在大内宫殿中建造的一处浴室。 摄影／李少白

怎么对公主说不 婚姻不是儿戏。如果被皇帝或者皇帝的女儿看上，结婚就更是一件闹不好得全家跟着掉脑袋的大事。用什么借口回绝，既能保全自己，又不会驳了皇家的面子？是一门高深的技术。

摄影／李少白

家暴现场？ 皇帝的女儿娇生惯养，嫁入婆家后，在与丈夫、公婆的相处中，难免会起矛盾、生争执，一言不合，甚至出手相向。尤其在出现“情敌”时，更是受不得半点委屈。驸马们对公主的刁蛮“善妒”心有不满，这也成为不少士人拒婚公主的一大理由。

柔然帝国的崛起   3世纪后期，蒙古高原上的部落首领木骨闾挣脱拓跋鲜卑束缚，先后在几代人努力下，自号柔然，统一漠北，建立起了由柔然主导、高车和匈奴等多民族杂居的庞大政权。在其崛起途中，联姻始终是一个重要手段。史载，柔然和北燕、后秦、北魏、西魏、东魏、北齐、嚈哒等政权均有和亲。本页地图展示了公元546年柔然帝国强盛之时的形势，占据中原的西魏、东魏不得不仰其鼻息，求娶柔然公主，引为政治军事奥援。

武英殿区域位于紫禁城外朝熙和门以西。穿过武英门，有正殿武英殿、后殿敬思殿、东配殿凝道殿、西配殿焕章殿及左右63间廊房，院落东北还有恒寿斋，西北有浴德堂。这片区域曾经是帝王斋居、理事之处，也曾长期被用来刊印、装潢、存贮书籍，其建筑功用，在明初至民国时期，几度变迁。 摄影／柳叶氘

东魏 胡叟舞蹈俑 河北磁县茹茹公主墓出土 北朝考古博物馆 藏

链接：高平陵之变的行动部署 1、司马懿率领兵马，通过曹爽府，占领武库，控制武器，同时切断禁军武器来源 2、司马懿长子司马师、弟弟司马孚屯兵司马门，隔断皇宫与外界的联系 3、司马懿次子司马昭率兵入宫，监视郭太后 4、派司徒高柔等人控制曹爽兄弟军营的禁军，司马懿与太尉蒋济屯兵洛水浮桥

平起平坐 这是13世纪的一幅画，画面上是一位蒙古汗王与夫人在准备就餐，侍卫与大臣按蒙古礼仪排列，男子在汗王右侧，女子在左侧。至少在形式上，汗王与夫人平起平坐，由此可见蒙古女性的地位较高，可在各种场合公开露面。 供图／FOTOE

准驸马的一杆秤 娶个公主不好吗？未必好，起码不少唐朝士人就这么觉得。他们梦寐以求的理想对象，是崔卢李郑王五大门阀士族家温婉贤淑的“五姓女”，至于和皇帝结亲、做皇家的女婿，则获利有限，风险又太高，实在得不偿失。

帝王仪制 542年，柔然可汗阿那瓌将孙女嫁与东魏权臣高欢之子高湛，时年仅5岁的公主在8年后即不幸夭折。1978-1979年，其墓葬经考古发掘，出土丰富陶俑、壁画等。墓葬形制模仿帝陵，可见其地位尊崇。右图为墓门上方凤鸟、畏兽图像（复制）。 供图／FOTOE

蒙古公主的“文人像” 这是清代画家叶衍兰所绘的《元大长公主》，是《历代文苑像传》中的一幅。一位蒙古公主，却被描绘成文雅的汉人女子形象，或许正是这位诵习经史、爱好文艺的公主留给世人的印象。 摄影／一介

弘化公主的身世 图为唐代弘化公主的墓志铭。弘化公主是大唐第一位和亲公主，于贞观十四年（640年）嫁给吐谷浑王诺曷钵。右图上半部分为志盖上所写的“大周故西平公主墓志”九字，乃武周时期弘化公主被改封的封号。下半部分的墓志内容，开头就有“公主……即大唐太宗文武圣皇帝之女也”的身份说明。但实际上，弘化公主并非太宗之女，而是一名宗室女，因和亲需要，以太宗之女的名义下嫁吐谷浑。

夫妻同心？ 夫妻本为利益共同体，尤其像公主和驸马这样的政治联盟，眼往一处看，劲往一处使，是扩大同盟利益的必然法则。然而，一旦涉及动摇国本的利害冲突，要么夫妻双双走上不归路，要么公主“大义灭亲”，将丈夫所谋悉数上奏父兄。被绑缚在政治这条船上的帝婿，离皇权很近，也离危险很近。

公主的配饰 茹茹公主墓里出土了一件金冠饰，格外引人注目。它使用了锤揲、镶嵌、透雕等多种工艺，用金片制作出镂空的花蔓、飞鸟背景，再镶嵌上各色珍珠、琥珀和宝石，并雕刻出伎乐飞天、莲花化生童子。虽只高10厘米，但十分精美。

虫神在上 中国民间有把虫作为神来祭祀的风俗，许多地方还建有虫王庙、八蜡庙等。图为年画中主管蝗虫的虫神形象，图上的虫神由虫王、神虫组成。相传虫王刘猛将军曾帮助人们战胜蝗灾，因此被奉为虫王，杀一切害虫。

你侬我侬？ 无论是公主，还是“尚”公主的驸马，对婚姻的存续，都几无自主权。尤其是后者，如果身居下位，在夫妻关系中，更需秉持着男卑女尊、以贱临贵的心态，处处谨慎行事。如寻常夫妻一般你侬我侬的浓情蜜意，在公主与驸马这段注定不纯粹、不平等的婚姻中，又能体现多少？

被迫出家的皇后 茹茹公主与西魏文帝联姻和亲，地位尊崇，毫不客气地占据了皇后之位。而皇帝的元配正妻乙弗氏，不得不选择远离是非，在今天的天水麦积山石窟出家修行。但纵然如此，依旧难逃茹茹公主的嫉恨，最终落得个被迫自尽的结局，死后即葬于麦积山。一般认为，西魏第43窟就是乙弗氏的墓穴，号为“寂陵”。图中，外观呈现仿木构建筑、四柱三间、单檐庑殿顶的洞窟，即是第43窟。 摄影／李文博

捉拿蝗虫妖 古代，每当蝗虫铺天盖地席卷农田，百姓的收成即化为乌有，于是，惶恐的人们便想象这是蝗虫妖在作祟。新绛县稷益庙明代壁画中就有《扑蝗图》，左图描绘的也是农人奋力捆缚危害庄稼的蝗虫妖的情景。蝗虫妖虽然大得令人生畏，人们却依然充满战胜害虫的信心。 绘画／彭斯

回鹘“天公主” 图为敦煌莫高窟61窟东壁门南侧五代壁画局部。女供养人像左起第一尊为归义军领袖曹议金之妻，甘州回鹘可汗之女天公主李氏。回鹘国把可汗妻子称为“天公主”，天公主所生之女也为“天公主”。据专家推测，唐朝先后嫁出七位公主到回鹘（回纥），其中三位是皇帝的亲生女儿。天子之女就是“天公主”，后来演变为可汗妻女的泛称。“天公主”的称谓背后，是回鹘对于迎娶大唐皇帝亲生女儿的骄傲。 摄影／孙志军

被缚之马 “驸马”之名，原本从马而来。为帝婿者，一朝将婚姻与皇室捆绑，便如同被套上了绳索的马，脚下的路，无论是方向、终点，还是行进的快慢缓急，都不再受自己掌控。

图为墓里出土的骆驼陶俑。

固伦公主的龙袍 图为清朝荣宪公主下葬时所穿的龙袍，从下图放大的局部可看到，团龙纹饰用金线织出，翔龙图案更是由珍珠串成，据统计约用了十几万颗珍珠。如此高规格的下葬服饰，是因为荣宪公主是康熙皇帝最宠爱的女儿，以非嫡女的出身，被父亲封为皇后之女才享有的“固伦公主”封号。 摄影／止语庭除

携手结盟 公主的婚姻，既是皇帝的家事，也是帝王的国事。其实质，不过是在天子的决策下，将作为政治资源的两个人，强行绑缚在一起，以夫妻之名，携手达成权与利的政治联盟。

图为山西省阳泉市平定县东北的一道关隘，因平阳昭公主曾驻守于此而得名“娘子关”（摄影／杨东）。

自草原而来 5岁的女孩正值什么年华？对于南北朝时期的茹茹公主而言，竟是出嫁二字。历史上与东西两魏和亲的三位茹茹公主，年纪最小者仅仅5岁，最大者不过16岁。她们自草原而来，远嫁中原，在异国他乡活不过数年，即夭折陨命，这是时代加于她们身上的无奈与悲剧。 绘画／陆曼陀

生前凄凉，死后荣耀 上图是永泰公主墓的内景。中央的拱形门洞颇为大气，两旁的壁画上则画着许多妆容靓丽的宫女。永泰公主是唐中宗的女儿，因受政治斗争牵连，受惊难产而死，却在父亲复位之后获得巨大的身后荣耀，成为中国历史上仅有的一个号墓为陵的公主。 摄影／李文博

逐渐扭曲的女性世界 叱咤政坛、骄奢淫逸，大约是唐代公主留给世人的总体印象，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安静无为、志向冲淡的两宋公主。在再婚问题上，就历代法律来看，从未禁止过女性再嫁。但属于上层社会的宋代公主，在礼教与皇权的束缚下，悄无声息地失去了再婚自由。

北朝 女官骑马俑 北朝考古博物馆 藏

被忽视的意志 虽然唐前期改嫁公主人数不少，但也有主动守志者，只不过，公主的意愿有时并不一定被采纳。图为《鄎国长公主神道碑》局部，碑文下半部分已模糊，其中关乎公主婚姻的一句已做放大处理。该句为：“抚视遗孤，将守柏舟之誓；志祈剃落，永从柰苑之游。”记录了鄎国长公主在第一任丈夫薛儆去世后的心愿：剃度出家，青灯古佛以度余生。然而却“朝制断恩，改降郑氏”，因朝廷下旨，公主不得不改嫁郑孝义。摄影／一介

公主府内有宝座 固伦公主、和硕公主的府邸，分别按照亲王府、郡王府的规制修建，正房皆可称为“殿”，殿内皆可设宝座。上图为呼和浩特恪靖公主府正殿内景，殿上的宝座气派十足，这在普通高官、富豪家里都是看不到的。左页图为公主府内的槅扇上随处可见的书画装饰，使地处塞外的公主府充满了汉文化氛围。 摄影／王雎

娘子捍关 图描绘的是唐朝女子跳剑舞的场面（绘画／陆曼陀）。美人如玉，剑气纵横，透出一种英姿飒爽之美。唐代建立者具有北方民族血统，女性并不像中原女子那样柔弱守礼。比如唐高祖李渊之女平阳昭公主，就曾率军南征北讨，为大唐开国立下汗马功劳。

婚礼在女方家办 按照清朝的礼制，公主成婚，额驸要在婚礼前一天到紫禁城午门前恭行初定礼，婚礼当天，皇帝在宫里设宴，然后公主和额驸回公主府行合卺礼。民间婚礼中的男娶女嫁，到了公主这儿，似乎变成了“男嫁女娶”。图为呼和浩特恪靖公主府内陈设的《清代皇家婚嫁场景》图，描绘的正是公主的婚礼。 供图／FOTOE

请立皇太女 图描绘的是唐朝安乐公主向父亲唐中宗请求废太子，立自己为皇太女的情景。公主神情张扬，仿佛在向父亲索要一件志在必得的礼物，而唐中宗安坐榻上，面对女儿的“无理”要求，既不表态，也未生气，宠溺地看着她。 绘画／陆曼陀

东汉 文官着装 进贤冠、皂朝服 据传世文献以及洛阳朱村壁画、陶俑等文物，推测还原而成。 摄影／贻芥

东汉 文官着装 进贤冠、皂朝服 据传世文献以及洛阳朱村壁画、陶俑等文物，推测还原而成。 摄影／贻芥

盛唐 侍女 双髻、翻领袍、袴 参照出土绢画、陶俑等侍女形象，以及传世实物制作。 摄影／贻芥

南宋 女性日常装扮 冠子、褙子 参照福州黄昇墓等出土服饰实物、南宋金银首饰、仕女画等制作。 摄影／贻芥

清乾隆 剔红芙蓉纹尊 故宫博物院 藏 “标准照”摄影参数 光圈：F/8 快门：1/125秒 ISO：8000

细节的冲击力 展柜下半部分没有灯，如何能拍出好看的照片呢？不妨走得更近，让器物的细节铺满画面。这样拍出来的照片，可以让人忽视掉器形完整度等因客观条件造成的遗憾，专注于富有魅力的细节，得到一张张极富冲击力的照片。 微距镜头，呈现细节 经常有朋友问我，为什么我的照片总有很强的冲击力。我觉得可能是因为我比较喜欢用微距镜头，又愿意走近展柜拍照。照片中会呈现更多细节，甚至把画面铺满。另外，调小光圈，也能令细节更加清晰。专注于细节，便能在照片里看见过去匠人留下的各种细微痕迹。这些手工痕迹如同纽带，把现代观众和古代匠人紧密联系在一起，给人以穿越时光之感。图为芙蓉花纹

陈国公主墓出土的带鞘玉柄银锥，是契丹贵族游猎时用来刺鹅的锥子。此锥长7.4厘米，整体长18.7厘米。锥的末端为圆形中空，镶嵌圆柱形玉柄，此外还配有鎏金银鞘，鞘上带银链，外形相当精美。 摄影/陈国公主墓出土的带鞘玉柄银锥，是契丹贵族游猎时用来刺鹅的锥子。此锥长7.4厘米，整体长18.7厘米。锥的末端为圆形中空，镶嵌圆柱形玉柄，此外还配有鎏金银鞘，鞘上带银链，外形相当精美。 摄影/动脉影

暗流涌动 “娶妇得公主，无事取官府。”尚公主者，无异于将个人乃至整个家族的安危荣辱扛在肩头，一个人，驾一匹名叫“婚姻”的马，走过暗流涌动的河。前路未卜，后路亦退无可退。

波浪底纹和叶片纹

唐代长鼓

和蕃传奇 文成公主堪称史上最成功的和亲公主，关于她的传说脍炙人口。一介柔弱女子长途跋涉，与吐蕃松赞干布友好结亲，将大唐天朝的文化和科技传入雪域高原。图为松赞干布建起的壮丽的布达拉宫（摄影／李文博）。

图则是广东省博物馆藏明代透雕松竹鹿玉带板（摄影／动脉影）。

“良家子”昭君出塞 北方匈奴之地，大漠黄沙，骆驼游走，王昭君独自伫立，低首沉思，似在思念远在千里之外的家乡和亲友。汉元帝时期，昭君以“良家子”身份和亲匈奴，虽未被封为公主，却为汉匈关系的发展作出重要贡献。 绘画／陆曼陀

公主爱男装 图描绘的是一位正在骑马的唐代女子，着男装圆领袍，腰悬佩剑，神情姿态十分潇洒。唐代曾掀起女着男装的风潮，武则天最宠爱的女儿太平公主，就曾一身武官打扮，在父母面前跳舞。这种男装打扮，既方便女性活动，也展示了她们阳刚、奔放、自由的一面。 绘画／陆曼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