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的汗血马
李公麟《五马图》

北宋画家李公麟的《五马图》是一幅充满传奇的画作。据说它已经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毁于东京的战火，只留下黑白的珂罗版印刷品。历代的文人墨客在赞叹其精湛的白描画法的同时，却很少有人关心这样的问题：李公麟为何要画这五匹马？为谁所画？五匹骏马究竟具有怎样的含义？

这是一张蜚声海外的名画——李公麟《五马图》，耀眼的光辉似乎遮掩了某些真相。画中进贡的良驹有些并不存在，只是画家在书房中的臆想之作。画家由盛世良驹无处用武、黯然孤寂的命运，联想到自己，并将这种深刻的不甘心赋予画作中。

不存在的马

《五马图》是一幅纸本手卷，纵高26.9厘米，横长204.5厘米。画中从右到左依次描绘了五匹骏马，每一匹马都有专门照看马匹的圉人牵着。一人一马，一字排开，形成一个连贯的仪仗队。每一匹马左边都有题记，简要描述了进贡时间、进贡者以及马的名称与身高尺寸，依次是：宋哲宗元祐元年（1086年）十二月十六日于阗国进贡的“凤头骢”、元祐二年（1087年）十二月廿三日秦马“好头赤”、元祐三年（1088年）闰月十九日西羌首领温溪心进贡的“照夜白”、元祐元年（1086年）四月初三日吐蕃首领董毡进贡的“锦膊骢”。最后一匹马的题记现在已经失去，根据宋末元初文人周密《云烟过眼录》中的说法，这匹马是元祐三年（1088年）正月上元日西域某国进贡的“满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