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艺之美


文章出自:中华遗产 2011年第1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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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黄花梨裁纸刀:光影下黄花梨制的木刀与丝绸彼此映衬,晕染出厚重的温润。这柄裁纸刀隐去了咄咄逼人的刺目寒光,不见一丝戾气,制作之初,便不是用来披荆斩棘或冲锋陷阵,而是文人用来裁割纸张。想来笔墨之趣间,倘若真是舞动起刀光,不免唐突了这份雅致。主人不惜人力,手工下样、锉口、抛光成全了自己的那份情怀,也造就了材质和功用间的“合”与“宜”。摄影/余荣培
贵州·苗族银饰:在苗族人眼中,银饰象征着富贵、吉祥和一切美好的祝愿。打造银饰,对于苗族人而言,早已超越了锻造首饰的意义。这些精美的银饰往往出自家族式的手工作坊,技艺高超的银匠,在刺绣和蜡染的纹样中汲取灵感,同时也小心地遵循着传承的支系传统,他们錾刻的图案没有任何范本可循,木槌和砧板几乎是所有的工具。历经一二十道工序所呈现的繁复之美,就是苗族银匠亲手创造出的“幸福”。摄影/李贵云
清代·龙首带钩:晶莹剔透的美玉幻化作翅眉宽首的玉龙,或轻盘于腰间或横卧于掌上。带钩虽然源自于连缀腰间革带的实际需求,但名贵的材质和工匠们的精雕细琢与天马行空的创作,使它们转身间成为了玲珑奇巧的艺术珍玩。这件龙首带钩出身显赫,曾经是清初一位王爷把玩的美器。沧海桑田后,工匠们心的巧思与手的神韵,伴随着昔日主人掌间温度赋予的莹润光泽,历久弥新。摄影/张哲
内蒙古·红木古筝:古筝是渔舟唱晚中的怡然自得,是高山流水间的知音难觅,被中国人赋予了绵长的诗情与画意。也正因如此,每把古筝本身就是制琴师傅指间的惊鸿一曲。泡桐柔良,梓木坚刚,饰兰草空灵,雕飞龙苍劲,每把古筝要配怎样的人,弹怎样的曲,都在成琴的过程之中,为琴匠所思忖。精心制作的古筝,交由琴师经年弹奏后,又因为力道和手法的不同,会出现“蛇腹”、“流水”等各异的断纹,而音色也会随之变化。此时,入耳的佳曲已是制琴者、抚琴者与听琴者共和的妙音。摄影/陆岗
青海·热贡唐卡:按照习俗,热贡地区的男孩一满五岁,便被送进寺院,跟随德高望重的僧侣奉佛事艺,而绘制唐卡也被视作修行的一部分。每天清晨做完早课,寺院长于绘画的僧侣就会盘腿而坐,在梵音萦绕中开始提笔绘制唐卡。天然矿石制作的颜料,被蘸染在针尖般细小的鼠尾毫上,描画出纤细若发丝的线条,即使是细微处的服饰花纹,也如行云流水一般,繁而不乱。制作唐卡的过程十分漫长,三四个僧侣常常花去三四年的时间来完成一次创作,却并不署名。因为在忘我绘制的唐卡面前,个人的灵魂已被融入作品之中,呈现出的是纯真而虔诚的心灵。摄影/关海彤

 灵猿源于生活的需求,利用自然之物加工成工具,便被称为人。其后融入了情感的创作,则孕育了艺术。心与手、材与艺、形与神的灵动、天趣和工巧,就产生了美。“质则人身,文象阴阳”,区别于工业化流水线的成果,当制作者在专注中释放与表现时,不仅仅是人对物的创造,也是物对人的描摹。每一次创作的过程,都被视作心灵的历程,每个当下也都经历过一次重生。这种卓越的意匠,使手艺造物具有了自然天真,恬淡优雅的趣味和情致。

责任编辑 / 杨思  图片编辑 / 余荣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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