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的豆香


文章出自:中华遗产 2013年第02期 作者: 知默 

标签: 文化遗产   

大约在西汉元帝当政的年代,文人就在书中记载了用豆、麦制酱的方法,可知当时豆酱已经是黄河中下游百姓餐桌上的常见之物。时至今日,无论是天寒地冻的东北,还是湿热多雨的潮汕,用发酵法制作酱或豉,几乎是各地饮食的通例。如果沿用学者的观点,将以豆和面发酵制成的酱称为中国酱,我们就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普天之下,莫非酱豉;食酱豉者,莫非国人。
南方的大米北方的面,中国人在粮食选择上习惯各异,唯有大豆是各省都不会拒绝的作物。粥汤之外,有一大宗就是用作制造调味品,比如酱和豉。

酱:为贮藏而生

旧时闭塞,没有电视广告看,断奶的孩子爱荤爱素,皆出于父母唇舌喜好、祖辈随手喂给的零嘴,日久便是条件反射。我祖母幼籍沈阳,“九·一八”后逃进山海关,与胞弟一路流离到京,各自为家,成就了如今两家三十余口。年幼嘴馋,时时绕着她老人家问东问西,日子一长,便记了满心的马哈鱼、猴头菇、大酱、粘豆包,以致年长后见到这几样就忍不住买,每年入腊,总托黑龙江的朋友带冻好的整条当季雌马哈鱼来奉亲,减几岁时还要怀鱼作年画状,逗老人一乐。

马哈鱼属鲑科,肉色粉红,鱼卵一抱橙红几可盈碗,教人看了就喜兴。老人齿衰吃不下太多,摆着给她慢慢看也好。要有一碗盘酱就更妙了,用它焖锅酱马哈鱼,再把土豆、茄子、柿子椒围满锅沿,主食则米饭馒头两宜,贴几个玉米饼子更见旧味。马哈鱼是洄游鱼,没有河鱼的土腥气,若是鲜杀的,脍炙汤羹怎么吃都好,但是远途而来,消弭了鲜活性,则须搭配盘酱,渗以咸香,才两两相得。

责任编辑 / 郭婷  图片编辑 / 余荣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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