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国和末禄都是荒漠中的绿洲，杜环如此描述：“村栅连接，树木交映，四面合匝，总是流沙。”今天在撒马尔罕放眼眺望，景象依然如是，建筑之外有绿地，绿地之外就是黄沙。

抗风桐 西沙群岛这样的珊瑚礁岛，全靠植物固沙、防风、改良土壤，才变得可以居住。抗风桐就是耐干旱、耐贫瘠，还经得住台风考验的完美树种。它是西沙群岛的经典原生物种，在永兴岛上蔚然成林。 抗风桐的果实长得很机智：特别细小，表面有黏乎乎的腺毛。这样既可以粘在鸟类的羽毛上被带走，也能粘在枯枝上，落海漂流。它们在西沙到处扎根，几乎每座岛上都有。有首歌叫《抗风桐》，就用这种树来比拟驻岛的海军战士。

《博物》编辑们在永兴岛沙滩上捡到的生物。

三斑海猪鱼的雌鱼和幼鱼变成了绿色，便于在海草里藏身。

榄仁 离海滩不远，光复西沙纪念碑前，有棵很大的榄仁树，落下许多果实，像大号的橄榄，拿在手里质地却很轻，可以长时间漂在海上。我们赶海拾获的海漂种子，就有许多出自榄仁树。 榄仁的叶子也很有用：第一，泡在鱼缸里能让水变成微酸性，适合很多热带鱼生活，所以我捡了不少落叶；第二，足够宽阔，能制造浓荫——让同事们晒着太阳赶海去吧，我只想躺在榄仁树荫里，做个懒人。

《社戏》中说：“岸上的田里，乌油油的便都是结实的罗汉豆。”蚕豆植株长得的确十分粗壮敦实。它的花也很有特色，有显眼的深色斑点。

古代的鱼脍是将生鱼肉切细，与葱、芥等调料搭配食用，具体模样、味道如何，我们可以藉由今天的生鱼片（刺身）来想象。

巴格达处在东西方交通要道上，自古便是中东要地，今天则是伊拉克的首都。

永兴岛“岛民微信群”的日常 （根据“永兴边防派出所警务服务群”中的真实对话整理而成，人物及ID均为化名）

这个泥蜂巢相当粗糙，只在土块上打几个眼儿。

△ 理想中的淡水海岛，地表有土壤，可以生长植物；地下有含水层，可以保存地下水；再下面有隔水层，防止地下水下渗。而天上的降雨不断补充，让海岛地下的淡水保持稳定。

海草间的一小片空地，聚集着海胆、雀鲷、天竺鲷、海猪鱼等好几种生物。

借助管道筑巢的泥蜂，会在管内空间用泥隔断出多个巢室。尽管只有单一出口，巢室也必须由内往外布置，但雌蜂可以控制卵的发育速度，保证外面的巢室先出蜂，不妨碍“里屋”的弟兄。

南亚的斯里兰卡自古崇信佛教。图为斯里兰卡的第一座佛塔——摩醯（xī）央伽那。此塔及佛寺始建于公元前，曾是斯里兰卡的佛教中心，杜环途经师子国时，或许见过它。不过我们现在看到的外观是历代改造的结果，已经与杜环那时候不同了。

地理资源所水文实验室里的南海项目试验装置 摄影／唐志远

葡萄珠一样的蕨藻，走茎在海底表面蔓延，攀附在各种物体表面。

碎叶城原为西突厥属地，后被唐朝纳入版图。今天在碎叶古城遗址内，还能看到唐代的草原石人群，这是典型的突厥文化遗存。

海军收复西沙群岛纪念碑

琉球画家钦可圣笔下的白泽，人头羊身，背上长角，肚子上有眼睛。

海马 正午骄阳下，珊瑚沙滩白得晃眼、热得烫手。贴地生长的海马齿仍神采奕奕，茎秆殷红，爬成一大片，肉肉的叶尖带着红晕。它和马齿苋没关系，而是番杏科的多肉植物。掰一片嫩叶，能尝出咸味——不愧是毫无淡水也能生长的植物。在西沙中建岛等地，海军战士专门在沙滩上栽种海马齿，绿化岛屿。还用它做造型，种出了五星红旗、“祖国万岁”等图案。

宋墓画像砖中挽起袖子做鱼脍的厨娘。

敦煌莫高窟中的唐代海船壁画。

永兴学校 有四个年级、40名学生。

科学家在南沙的美济礁吹填岛上做实验。他们挖了一个深坑，发现人工岛地下也有分层，其中大颗粒的砾石层含水量很大（本图），而质地细腻的淤泥层几乎不透水。科学家在坑上安装模拟降雨的装置，监测不同深度的渗水量和水质（下图）。

动画中的红孩儿、龙女和哪吒

水下的黑色斑块，是一丛丛的海藻。

为科伊科伊人正在拆解帐篷准备搬到新牧场。

管状泥蜂巢，好像多支笛子连接成的排箫。

循着杜环记载的路径，今天在中亚（本图乌兹别克斯坦）、西亚、北非、南欧（西班牙）等地依然能见到很多生土建筑。

电瓶公交车 岛上居民的主要通勤工具。其实如果不着急、不怕晒，在岛上想去哪儿走路就行。

西沙群岛的东岛，岛上长着茂盛的树林，是中国最南的天然林。东岛没有淡水，但茂盛的植物说明这里的地下水比海水要“淡”很多。摄影／兰建琼

夜里，礁石上爬满了粗纹蜑螺。这种螺虽然在西沙多到像不要钱，其实只分布在广东以南，中国绝大部分人都无缘得见。

霍达发来的这张照片，坚定了我去机场海草床的决心。退大潮时，大量的海草露出水面，蔚为壮观。摄影／霍达

科伊桑人没有文字，但他们的岩画精致生动，非常著名，内容多为表现战斗和狩猎，在非洲艺术史上占有重要地位。

今人转锦鲤求好运，古人也经常用鱼讨彩头。比如“连年有余”这个吉祥意象，图中的清代鼻烟壶用“莲年有鱼”表现。

蚁墙蜂在第一巢室里填满蚂蚁尸体。 借尸御敌 2014年，中德联合的研究团队在中国江西发现一种有趣的蚁墙蜂。它也利用管状物筑巢，用泥筑墙分隔巢室。但入口处的第一巢室不产卵，里面堆满了死蚂蚁。原来，蚂蚁战斗力极强，别的动物都避而远之。蚁墙蜂这么做，是要用蚂蚁尸体散发出的蚁味，吓退入室的强盗。

南欧西班牙

1939年，日本侵略者入侵西沙，在永兴岛上建了一座炮楼（本图），并盗采岛上的鸟粪磷矿。1946年中国海军收复西沙后，在炮楼旁立了一座“海军收复西沙群岛纪念碑”（下图）。小岛上的一楼一碑，折射着中国近代史的兴衰荣辱。

明代补服上的白泽，总是龙首绿鬃，身上常有红色火焰。

一条叉鼻鲀的幼体，非常可爱。

海草床的尽头，是层层叠叠的珊瑚礁。 摄影／霍达

卡拉哈里沙漠里的桑人住在简陋的茅草屋中，钻木取火，采集游猎为生。如今，他们也学会向游客表演他们的荒野生活。

永兴岛上最大最新的海水淡化厂，2016年投产。

日本九尾狐的形象。日本著名的“百鬼夜行”故事里，九尾狐玉藻前也是其中重要妖怪。摄影／唐志远

这只灰白陆寄居蟹本来背着一个螺壳，我们把它放在手上，它竟然吓得从壳里钻出来跑了！寄居蟹的正常反应不都是缩进壳里吗！猜不透这只的脑回路。我们赶紧把它和壳移到一个不易被人踩到的地方，希望它心情稳定后再爬回壳里。灰白陆寄居蟹大部分时间都在陆地生活，只有繁殖时和幼体期才在海里。

海草床里的虎斑宝贝

孔子的儿子出生时，鲁昭公就专门派人送来一尾鲤鱼，表示祝贺。

这一大片“泥管”，是泥蜂用黏土搭筑的管状蜂巢。

三沙市人民医院 门口还免费发放午后除湿汤。

一只被浪冲上岸的美人虾。它在沙子里挖洞躲在里面，足爪非常细弱，腹部软软的，我们都不敢捏，稍一使劲就会捏破。后来放回水里，它完全没有游泳能力，被浪花拍来拍去，最后不知被拍到哪里去了。

卵叶喜盐草堪称永兴岛最萌的海草。

一只泥蜂正运送食物回去储备。

△ 在赵述岛上挖坑，安装地下水监测仪器。

被冲到沙滩上的僧帽水母。气泡状的部分无毒，蓝色触手有毒，走在沙滩上要特别留神，最好不要光脚。我们发现，到了夜里，这些僧帽水母会被螃蟹拉进石头缝隙里吃掉。螃蟹似乎不怕它的毒。

镰状独指虾蛄在海草间觅食。

百变“啧啧”声 看到历苏名字的拼写N!xau，你可能觉得奇怪，名字里怎么还有感叹号？ 其实这个叹号，是表示科伊桑人语言里独特的“喌（zhōu）音”。“喌”字的本义，是指呼唤鸡时弹舌头的声音（参见《博物》2019年5月号“说文解字”）。我们平时表示惊叹、不屑时的“啧啧”咂舌声，就属于喌音。 发出喌音不需要声带，只需吮吸口腔、弹动舌头或者咂吧嘴，被视为人类最古老的发音方式。科伊桑语系中的宏语（！Xoon），有40多个不同的喌音，被认为是发音方式最多的人类语言。想象一下用40多种不同的方式咂嘴，让人不得不佩服他们的口舌之灵活。 19世纪英国旅行画家手绘记录的科伊桑人生活：图为烧烤蝗虫的桑人一家；

泥蜂巢穴剖面图 这种泥蜂以蜘蛛为食，巢室内原本都塞满被麻痹的蜘蛛。此巢并排有11个巢室，不同巢室内的幼蜂，发育程度从左到右依次递进：最左还是蜂卵状态；破卵后幼虫开吃，化蛹前已将存粮吃光；最右端的蜂蛹已经即将羽化了。

高仙芝VS.艾布·穆斯林 怛罗斯之战中的双方主帅，能形成有趣的镜像对比。 唐军主帅高仙芝并非汉人，而是被唐朝吞并的高句丽国的后裔。他青年随父从军，加入唐朝在河西的部队，此后对抗吐蕃、征伐西域，战功赫赫，成为安西节度使，统辖西域一半地盘。 阿拉伯军主帅艾布·穆斯林也不是阿拉伯人，而是呼罗珊人。“呼罗珊”是波斯语中“太阳初升之地”，大致在今伊朗东北部到土库曼斯坦一带。怛罗斯之战前一年，阿拉伯帝国刚刚改朝换代：阿拔斯王朝（唐朝称黑衣大食）在呼罗珊人支持下，取代了倭马亚王朝（唐朝称白衣大食）。呼罗珊领袖艾布·穆斯林因此成为大功臣，受封呼罗珊总督，统领阿拉伯最东端的领土——中亚大部。 不仅出身、经历、地位有共性，这两人的结局也十分相似：都冤死在己方队友手里。怛罗斯之战后不到四年，艾布就功高震主，被新王朝以谋反罪处死。他的死引发了呼罗珊地区大规模起义。而在艾布身死次年，高仙芝入关平定安史之乱，因宦官诬告，被唐玄宗冤杀于阵前。他的死也令唐军大为动摇。

图书馆 阅览室内景，约有一般中学图书馆的水准。

一只货贝在海草床里产下了卵。

由于雌雄角色反转，棕三趾鹑的求偶炫耀之舞，是由雌鸟来跳的。

迈森瓷器厂所在的阿尔布莱希特城堡和双剑商标（下图）。

杜环笔下碎叶城以西的农作物“毕豆”，其实就是鹰嘴豆。这种植物适应干旱气候，用它做的鹰嘴豆泥是中亚、中东地区的特色食物。

在废轮胎里种花草，从一点一滴绿化环境，是从困难时期传下来的西沙老传统。

角眼沙蟹在沙滩上跑得飞快，人都追不上。但它跑一段就会躲在石头下，这时就好抓了。

摄影／霍达

棕三趾鹑雌鸟（左）和雄鸟（右），雌鸟体型更大、羽毛更鲜艳。

德国迈森制造的瓷质棋盘

西沙宾馆门前的“打卡圣地” Q版小水兵和最牛指路牌。

《博物》杂志海草床小分队合影 摄影／杨丽虎

黄皮肤的非洲人 历苏的样貌，或许不太符合你心目中“非洲人”的形象。甚至有人觉得，如果历苏戴上帽子遮住头发，看上去就像是位被晒黑的东方老伯。 科伊桑人黄褐色的皮肤，是这种错觉的由来。在非洲撒哈拉以南的族群中，他们肤色最浅，且长相与众不同：科伊桑人身材矮小，成年平均身高甚至不到1.5米；头发浓密而卷曲；女性常有着凸出的臀部；脸上的颧骨高高凸起，很容易长皱纹；最独特的是，科伊桑人的眼睛，几乎都有发达的“蒙古褶”。（参见《博物》2020年3月号“身体密码”）。 图为 拍摄《上帝也疯狂》时的历苏，还不到40岁（大约，他们自己记不住年龄）就已经满脸褶子了。

黄脚三趾鹑

版画中契恩豪斯与伯特格尔的工作间。现实中，他们的工作环境远比这恶劣，每天从早到晚待在地下的灼热瓷窑旁，严重损害了他们的健康。

生活超市 一般零食、饮料和日用品都能买到。

动画女主角九月，一只尽显宅女本色的九尾白狐。

一大群微小细螯寄居蟹。身上的螺壳还没有葵花籽大。这种寄居蟹只能长这么大。

白棘三列海胆的背上背着几片泰来草的叶子。

耻辱的展览：霍屯督的维纳斯 1810年，英国伦敦迎来了一次轰动全国的展览，“展品”是一个名为“萨拉·巴特曼”的科伊桑女子。萨拉·巴特曼1789年出生于南非，父亲死于部落冲突，丈夫被荷兰殖民者杀害，失去依靠的她沦为荷兰农民家的奴隶。科伊桑女性大多有着凸出的臀部，而萨拉这一特征尤为明显。当时的欧洲正流行“非洲人种落后论”，奴隶主认为有利可图，便伙同一名英国医生将萨拉诱骗到英国办展览。萨拉被关进兽笼，安置在广场高台上，几乎赤裸着让人参观，还被取艺名“霍屯督的维纳斯”。“霍屯督”是荷兰殖民者对科伊科伊人的贬称，意为“笨嘴笨舌的”；而桑人则被贬称为“布须曼”，意为“丛林人”。在英国“巡展”4年后，萨拉又被卖给一个法国驯兽师，继续被迫无休止地到各地展出。在非人的折磨中，萨拉来到欧洲5年后死去，年仅26岁。在当时的欧美国家，类似的“土著”展览不计其数，被称为“人类最耻辱的历史”。图为19世纪与萨拉·巴特曼相关的英国漫画。

隐藏在草丛里的棕三趾鹑，能找到它吗？

迈森瓷器厂所在的阿尔布莱希特城堡和双剑商标（下图）。

市政府大楼（中）和法院、检察院大楼（右）

动画中的观音造型为西装男经理，手持杨柳枝玉净瓶化作的绿吸管咖啡杯。

本次西沙赶海捡到的最美螃蟹：光滑花瓣蟹的幼体，身体配色如同麦当劳叔叔。刚拍了两张照，就被一阵风吹飞了。

站在石岛最高处，俯瞰我们即将赶海的海域。

科伊桑儿童还有着更接近东亚人的白皙肤色。

迈森瓷器起初以模仿中式风格为主（本图），后来也在题材和造型上“本土化”，比如把瓷器做成西式雕塑（下图）。

明代《三才图会》中的白泽头上长角，外形像狮子。

抓起一只驼背凤螺，它疑惑地伸出两只眼睛观察情况，同时伸出腹足上锯齿状的厣（口盖，肉体缩回壳时负责盖住螺口），去扎人的手，迫使人撒手。不过厣无毒，力量也不大，不足以让我们松手。

双剑商标

杜环逛了末禄的集市，对当地的瓜印象深刻：“瓜大者名寻支，十馀人飡（餐）一颗辄足。”日照时间长、昼夜温差大的中亚地区，特别适合西瓜、甜瓜等生长。

《博物》编辑漫步永兴岛

敦煌藏经洞绢画中，10世纪左右的观音画像，造型为长着小胡子的男相。

石岛的主权碑

红豆较难煮烂，但煮烂后“出沙”比绿豆更细腻。

把瓷器做成西式雕塑

地中海东岸的叙利亚，留有不少古罗马时代的石砌建筑遗址，比如巴尔米拉的贝尔神庙。这座神庙约建于公元32年，没准杜环当年也曾到过它面前。

赵述岛早期中国渔民用珊瑚搭的房子，是赵述岛自古属于中国的重要证据。

在日本民间信仰中，狐狸还是稻荷神的神使。图为日本京都伏见稻荷神社前“站岗”的狐狸，《非人哉》中九月一行人到此旅游时，还被当地狐狸神使误认为偷懒的同僚，逼她去站了半天岗。

我们从一块多孔的礁石里抖落出这么多小生物，有货贝、雀鲷、宅泥鱼、叉斑锉鳞鲀等。放在袋子里观察之后，将它们放生。

肝叶馒头蟹的左右螯形状明显不同。

康国便是丝绸之路上声名赫赫的撒马尔罕，今乌兹别克斯坦第二大城市。它是好几条商路干线交汇的枢纽。早在杜环之前，汉代张骞、唐代玄奘，都曾在这里留下足迹。康国亲近唐朝，在撒马尔罕的古壁画上，还有两幅描绘着骑马狩猎的“天皇”唐高宗（本图）和乘船游玩的“天后”武则天（摄影／王牧）。

2014年的永兴岛航拍图

宽叶荨麻的叶片为宽卵形，在我国分布较广。

元代画家赵奕所绘的《大士像》，描绘了善财童子拜见观音问道的情景。龙女侍立在观音身后。照此情节，龙女应比善财“入门”早。

藏在碎海胆壳里的海蛇尾。海蛇尾是海星的亲戚，五条腕足可以灵活地弯曲，在海底快速爬动。不过大部分时间它都藏在缝隙里，只露出两条腕足感知外界。

绿豆芽

两个月大的孔小横怎么也不会想到，它只为尝一口人类世界的白菜叶儿，就被迫戴上闪闪发光的耳钉，还染了全草原最艳的绿色毛发。

法国西南部图卢兹地区、非洲中部的芒贝图人都有捆绑婴儿头部的习俗，前者一直持续到20世纪初，后者至20世纪中叶。

伊斯兰教义的记录者 创立伊斯兰教的穆罕默德，仅比唐高祖李渊小4岁，唐朝立国于618年，阿拉伯政权创于622年，相差也是4年。自唐朝建立以来，中国人就不断接触到伊斯兰教和阿拉伯人，但直到杜环西行，才第一次有汉语文献明确记录了伊斯兰教义。 杜环将伊斯兰教的规定称为“大食法”，他在书中写道，阿拉伯人对其“率土禀化，从之如流”——举国上下都遵从，其实就是一种政教合一的制度。他记录的大食法要点有：“女子出门，必拥蔽其面；断饮酒，禁音乐；不食猪狗驴马等肉；欺贫虐贱，罪莫大焉；凡有征战，为敌所戮，必得生天，杀其敌人，获福无量。”都是典型的伊斯兰教规。 杜环还发现地中海周边有七天一休的星期制：“其俗每七日一假，不买卖，不出纳（管理收支），唯饮酒谑浪终日。”这显然与基督徒的习惯有关。与大食法相对应，杜环在书中称基督教的规矩为“大秦法”。图为怛罗斯之战后，中国发明的造纸术西传，通过中东流入欧洲。图为描绘造纸的欧洲版画。

渔民刚打上来的马鲛鱼（左）和浪人鲹（右）。摄影／刘莹

日本江户时代画家葛饰北斋，根据玉藻前故事创作的《三国妖狐传》绘画。这里的“三国”是指印度、中国、日本。

躄鱼。它会用手一样的胸鳍在海底行走。这一条藏在白色的珊瑚石上，身体也变成了相似的白色。

雄花

2个月大的小旱獭已经能吃草了，但还总是缠着妈妈吃奶。小旱獭要与父母一起生活两三年，才开始离巢独立生活。

婴幼儿长期仰卧硬枕头形差异示意图

今天的摩洛哥，主体民族是属于白种人的阿拉伯人，黑人是少数民族。而在杜环的时代，阿拉伯帝国征服摩洛哥还没多久，或许当地居民仍以黑人为主，所以杜环在《经行记》里写：“其人黑，其俗犷。”

永兴岛上的渔民社区，二层小别墅，一年租金1元钱。

宽叶荨麻茎上的刺毛，扎入皮肤后可注入蚁酸，导致红疹。摄影／唐志远

动画中，九月老家的阿婆“妲己”变成日本鸟羽天皇的宠妃“玉藻前”。鸟羽天皇的年代在公元12世纪，中国处于宋朝，玉藻前为传说故事中的角色，历史上并无确定原型。

海藻间有一片列指海葵，上面守着几条三斑宅泥鱼的幼鱼，它们把列指海葵当成自己的领地。

绿豆冰棒

看着凶巴巴的，其实超级乖的藏獒，它名叫“狗”，旱獭崽子常在它的地盘上玩耍。

16世纪印度古画，描绘双马童的诞生。

雌花

绿豆汤

在青海玉树杂多县昂赛乡，喜马拉雅旱獭没有太多天敌，过着无忧无虑的“佛系肥宅”生活。

悠车子，睡扁头 满族传统婴儿卧具“悠车子”，其实就是悬挂于高处（如房梁）的摇篮。众多东北民族都有用它育儿的习俗。民间说“东北八大怪”中，“养活孩子吊起来”就是指悠车子。过去东北山林茂密，将摇篮高高吊起，是为防止大人外出时野兽袭击婴儿。为了避免婴儿滚落，还常常将孩子捆绑固定，并相信这样能让婴儿不长罗圈腿，体格更健壮。婴儿被绑在悠车内，只能仰卧不能翻身，再加上材质较硬的枕头，很容易就睡扁了头。图东北传统摇篮“悠车子”（图为与满族育儿习惯近似的达斡尔族），小孩睡在其中常绑起来以免滚落。

红娇凤凰螺和斑凤螺，是永兴岛最常见的一道菜。

动画中白泽造型

海底石块上长的一种藻类——香蕉菜。表面是一层绿色的皮，内部充满了液体。一挤破就喷出来。

炒好的红豆沙

南美秘鲁3～8世纪的古墓中，墓主人的后脑被塑造成朝天柱状，有人猜想这与玉米崇拜有关。

古诗中的“鱼传尺素”，是指用对半拼合的鱼形木匣盛放书信，称为“鱼函”。而这件清代乾隆年间的翡翠鱼式盒，似乎正是对鱼函的“致敬”：做成了两半对扣的造型，机关在鱼眼处，打开后里面能装小首饰。

永兴岛的灯塔。时刻能看到战斗机划出的航迹云，是西沙天空的特色。

麻叶荨麻的叶片深裂，生于草地或沙丘上，民间称之为“哈拉海”。

《非人哉》里的观音大士非常爱马。龙王三太子（敖烈）一开始以龙形面试被拒，变成白龙马后，立刻被观音录用。

内容总监 刘莹：砗磲贝壳别带走 这是我在海边捡到的砗磲壳。砗磲是一类珊瑚礁底栖贝类，其中大砗磲是世界上最大的双壳贝类，之前见过照片，大得都能装下一个小孩。我这个虽然个头不大，也不知道是哪种砗磲，但很完整，值得拍照纪念！ 要注意的是，所有砗磲都是国家保护动物，哪怕是壳也不能随便捡回家。有人可能觉得，反正是砗磲自然死亡剩下的壳，为啥不能带回家？要是允许捡砗磲壳，那就会有人故意弄死砗磲，把壳带走。

从机场的沙滩刚一下水，就是一片“海底草原”。

夏天成熟变黑的绿豆荚果。

旱獭家的厕所。旱獭是建筑大师，它们在地下挖洞，通常会有一个主洞、数个支洞组成网状，地面有几十个洞口，而厕所一般在某几个洞口1米远的地方。

古埃及壁画和雕塑中，也有很多后脑狭长的人物。有学者怀疑这本是埃及王室近亲结婚导致的天生畸形，后来这种狭长颅骨被视为贵族标志，才引起国民普遍模仿。

明代博物图谱《金石昆虫草木状》中的一些鱼类绘图。

西沙的海水，蓝到令我们怀疑人生。

狭叶荨麻在东北、华北比较常见，通常生于阴湿处或溪流边。

锚参正在用口部的触手捞取海藻中的食物。

咸菜炒毛豆

崽儿妈

温馨旖旎的“鱼戏莲叶间”，也是古人常用在铜镜、瓷器等居家日用品上的装饰题材，称为“鱼藻纹”。

永兴岛的刺鲀皮。煲汤后，鱼皮吸水呈胶冻状，口感软糯。

异株荨麻和狭叶荨麻相似，但叶片基部心形，在欧洲和北美洲非常常见，我国新疆、西藏、青海也有分布。

编辑 林依婷：“烟头”和“美人鱼之泪” 谁这么没公德心？在海滩上乱扔烟头！捡起来我才发现，这些并不是烟头，而是石笔海胆的刺。我们潜水时看到的海胆刺都又尖又细，石笔海胆的刺却又粗又钝，上面偶尔还会出现棕白相间的环纹，真好看！ 我左手拿的才是真正的海洋垃圾，一碗“海玻璃”。其实就是一堆常年被海浪打磨的玻璃碎片，有各种各样的颜色和独特的磨砂质感，细看也挺漂亮。之前就听说有人专门收集这个，还称之为“美人鱼的眼泪”，我这次入坑了，捡了超级多，就当净化海滩了。

圆叶丝粉草 摄影／霍达

豆瓣酱

世界各地的怪脑壳 基于婴幼儿阶段头骨的可塑性，世界各地还有一些族群刻意追求头颅独特形状的审美。 图为北美原住民奇努克人用特制的夹板，给婴儿的头颅塑形，日后长成的“完美”结果，应该就是画中成年人的样子。（图为19世纪油画）

鸿雁与鱼，是古代常常并提的意象，西汉时期还流行一种“雁鱼灯”，整体造型便是鸿雁回首衔鱼。

白天太晒，太阳落山后，永兴岛居民们才出来遛弯、骑车。

主编 许秋汉：“太湖石”和“大嘴唇” 我捡的这两块珊瑚谈不上奇怪，拾起它们的初衷类似于原始人找手斧原材料——它们确实握在手里最舒服。这一个长得像“太湖石”，磨损太厉害，看不出是啥珊瑚。另一个长得像个大嘴唇，专家说是石芝珊瑚科的，它是由单一水螅体构成的，也就是说，这么大一块只是一只珊瑚虫，中间这条缝就是珊瑚虫的嘴。

科伊桑人古今生活区域变更示意图 卡拉哈里沙漠地跨博茨瓦纳、纳米比亚、南非三国，面积约63万平方公里。虽名为沙漠，但也有大片地区是干旱的稀树草原，野生动植物多样性比较丰富。今天的科伊桑人分布区，和卡拉哈里沙漠大体重合。但在更新世末期（约12000年前），古科伊桑人曾广布于非洲南部和东部。直到两千多年前开始，受班图人扩张所压迫，科伊桑人逐渐退缩至卡拉哈里沙漠一带。

明代玉佩则雕刻了两条用丝带串起的鲇鱼，是为“连鲇有鱼”。

白蚁畏光，所以会用各种碎屑和排泄物搭建“封闭长廊”，有时长达数十米。

这张地图描绘了8世纪的巴格达城，与杜环西行的时期大致重合，他所见的巴格达大约就是这样。

策划总监 张辰亮 ：误抓剧毒芋螺 我正在趟水时，美编苏义扔给我这个螺，长得跟个芋头似的。看外壳上的花纹，是黑星芋螺。芋螺科有很强的毒性，我本来以为是个死的，结果捞起来一掂怎么这么沉？一看，里边的螺肉还在蠕动！还好它缩进去的时候不会突然蹿出来咬我。这么大个儿的，还是活的芋螺，平时我可不敢抓。这回阴差阳错到我手里了，赶紧合完影扔海里。

泰来草会在海底开花，靠水流和小型脊椎动物传粉。摄影／霍达

常见的红色豆子有三种：赤豆、赤小豆、红芸豆。我们说“红豆”时，一般指前两者，它们与绿豆一样，都属于豆科豇豆属，红芸豆则是菜豆属的。赤豆颗粒较为圆胖，赤小豆更细长。

抓到孔小横后，我把它装进帆布袋，用家畜专用标记喷雾在他后背染了两个圆点。

甘肃大地湾遗址出土的新石器时代彩陶盆，侧面的鱼纹竖起来就是甲骨文的鱼字。

杜环的旅程（推测）

编辑 何长欢：梦幻紫色螺 我最喜欢紫色，所以专门捡各种紫色的螺贝。这是我精选出来的三只郁金香芋螺，跟小亮的一样属于芋螺科，但我的螺一身香芋紫，还有深色斑纹，显然更加粉嫩梦幻。郁金香芋螺同样有毒，但这三个已经是空壳了，所以不用担心。

永兴岛机场的海草床，比石岛的茂盛多了。 摄影／霍达

夜华

南非前总统曼德拉（左）和津巴布韦前总统穆加贝（右）。曼德拉的父系出自班图人酋长世家，但是基因检测却发现曼德拉的母系来自科伊桑人。和典型班图人穆加贝相比，曼德拉的眼睛、肤色确实更像科伊桑人。今天，超过60%的南非“黑人”母系都来自科伊桑人。

表示捕鱼的“渔”，商周金文都是双手抓鱼的造型。

白蚁繁殖蚁4片（两对）翅膀的形状大小几乎完全相同，停歇时翅膀完全盖住腹部，并且长出腹部很多。

美编 苏义：折戟沉沙铁未销 看我左手边这个螺壳，像不像一根矛头？上面还有斑斑红痕，颇有点“折戟沉沙铁未销”的意思。专家说是笋螺科的螺。看来这位命名人是个吃货，看到它想到笋。要是碰上我这样爱舞刀弄枪的，可能就叫矛螺科了。

草海桐 离海更远些，是草海桐、银毛树组成的灌木带。草海桐名字带“草”，其实是灌木，当地人叫“羊角树”——它的叶面有蜡质，亮闪闪地支棱着，远看是有点像羊角。 草海桐是西沙“土著”，非常适应当地环境，有些小岛甚至被它“包场”。在树丛中找了找，果然看到它别致的花朵：小白花像被谁裁了半边，也像一把打开的扇子。花谢后，会结出玉珠般的白色小果子。

除了文中四种豆子，夏天扁豆、四季豆、豇豆等吃豆荚的豆类也正当时。

乘船游玩的“天后”武则天（摄影／王牧）

编辑 潘文君 ：打孔的贝壳 我的战利品是“咸蛋超人的咸蛋”！其实就是俩白贝壳，被海浪磨蚀得特别厉害，完全看不出是啥种类。我捡它们是有原因的，看，在这个大一点的贝壳上，有个形状规则的小洞，乍一看像人用电钻打的孔，但仔细观察，小洞外圈比内圈大，如果是电钻，通常是内外圈一样大。这很可能是玉螺或骨螺钻的孔。这两类螺专门捕食其他带壳的海洋动物。它们会先用柔软的身体包住猎物，从吻管分泌酸类物质腐蚀壳体，同时用齿舌舔出小孔，再伸入吻管分泌消化液，等猎物化成肉汤，吸着吃，美滋滋。（详见《博物》7月号《谁在贝壳上打孔》一文）

银毛树 银毛树也是南海常见的海滨灌木，叶面有一层银白绒毛，幼时更明显。西沙宾馆前的银毛树有三米多高，但海滩上的野生银毛树都是小矮子：长年对抗刚猛的海风，个子长不高，只能在一米五以下徘徊。

唐朝人所说的“琉璃”包括玻璃制品。盛产玻璃的东罗马帝国因有好酒之风，内销和出口的大量玻璃器都是酒具。图中的网纹玻璃酒杯出土于中国北魏时期遗址，其产地正是东罗马帝国。 摄影／动脉影

编辑 矫天扬 ：“墨鱼骨”和“螺化玉” 看！我捡到一块超大的“海螵蛸”，比我的脸还大！海螵蛸也叫“墨鱼骨”，是乌贼的内壳，圆润的这头是头端，尖的是尾端。它是石灰质的，上面布满蜂窝状的气室，乌贼靠它来浮沉。也因为它的轻巧透气，所以可以长期漂浮在海上，最后被冲上沙滩。 再看这块大珊瑚，竟然有只螺壳嵌在里面！它叫延管螺，生活在珊瑚礁中。幼年就固定在珊瑚上，随珊瑚的成长延长自己的螺管，久而久之就被珊瑚包在里面。在珊瑚底部能看到露出的螺旋，翻过来，在珊瑚的另一头能看到一个圆洞，那就是它的螺口。埋在珊瑚里的螺管能有十几厘米长，质感就像玉一样。前几年，延管螺被文玩商炒作成“螺化玉”，不少人违法砸开珊瑚找它，破坏了大量珊瑚礁。不过这块是自然脱落的珊瑚，可不是我砸的哈！

卡拉哈里沙漠景观

塔拉兹作为中亚军事要地，历代都建有工事，图为19世纪拍摄的塔拉兹古堡遗迹。

厚藤 除了海马齿，沙滩上最常见的是厚藤。它的叶片大而密集，匍匐着铺开，其间点缀着紫红花朵，从花就能看出来，它是牵牛花的亲戚。摸一把叶子，确实挺厚，且质地类似皮革。在炎热的沙滩上，这样的叶面能减少蒸发，尽可能将水分锁住。

我的观察笔记。上面的圆点表示旱獭的洞口，三角是厕所，直线是旱獭在各洞口之间的行走路线。

杜环笔下的波斯枣就是椰枣（海枣），为西亚、北非重要经济作物，果实富含糖分，长期被中东人当作食粮。

插画师 孟凡萌 ：密恐者慎入 我手里的是一种珊瑚，上面布满了蜂巢般的坑，对密恐者很不友好。我请教了专家，他说这属于蜂巢珊瑚科，上面密布的坑，曾经都是一只只鲜活的珊瑚虫。这种蜂巢珊瑚的残骸在永兴岛海边很常见，但这么大个这么圆润的，我就找到这么一个。

编辑 林语尘

香酥兰花豆

白浅

19世纪卡拉哈里沙漠中的桑人猎手。

泥巢造型，因蜂而异 营建这种泥巢的蜂类，除了昆虫学上的泥蜂总科内的几千种，还包括蜾蠃（guǒ luǒ）科里很多成员。它们造出的泥巢千姿百态：有的形似陶罐，款式还分球形、纺锤形；有的呈管状，好几条并列如排箫；有的就用竹子之类的长管打隔断…… 图中这种泥蜂巢，像是倒了一片纺锤形陶罐。

清煮蚕豆

我们在永兴岛海域浮潜时，偶尔也会发现卡在珊瑚礁里的砗磲。它们会张开艳丽的外套膜，方便上面的“虫黄藻”进行光合作用，从而给自己提供营养。

孪花蟛蜞菊 永兴岛上的绿化带有很多蟛蜞菊，一开始看到海滩上的小黄花时，我还以为是逸生的蟛蜞菊。细看却发现了不同，它们茎叶更纤细，花序常成对生长，就像双胞胎。这是中国南部沿海和台湾岛常见的孪花蟛蜞菊。 孪花蟛蜞菊对西沙来说是入侵物种。在这片沙滩上，它还不成气候，但在岛上某些地方已经形成了大群落，与同为入侵物种的褐云玛瑙螺“相处”良好，影响了一些原生螺类的种群。

豆沙包

三国时期的庖厨俑，面前案板上堆放着诸多食材，其中占据“C位”的正是一条大鱼。

有的泥蜂会扎堆儿筑巢。这段横出的枯树干是风水宝地，能避雨的下半部分密密麻麻布满泥蜂巢。

用白菜叶诱捕到的旱獭幼崽孔小横。

北非摩洛哥

石笔海胆活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