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河州的密林中,不同的两栖动物有着自己独特的生活方式 尽管两栖动物对水环境的依赖性很强,但在演化过程中,很多两栖动物逐步适应了陆生环境,例如在灌丛和树枝上生活的树蛙。杜布瓦树蛙(也称蓝面树蛙)是红河州众多树蛙种类中的一种,和其他树蛙一样,它的指端拥有特化的吸盘结构,利于其在树枝上攀爬觅食。前文提过的抚华费树蛙虽然体型娇小,也同样是爬树高手。除了特殊的身体结构之外,两栖类的体色通常都与其生活的环境相关,具有伪装功能的体色能够保护它们不被天敌发现。生活在红河州的双色棱皮树蛙,身体背侧和四肢的皮肤非常粗糙,生满疣状突起,橄榄绿色的皮肤间杂着深色斑纹,乍看之下就像一块生满苔藓的树皮,与周围环境浑然一体。生活在杂草落叶中的腹斑掌突蟾以及喜欢在水边岩石附近活动的大异角蟾也各自拥有保护性的体色。图为:抚华费树蛙 Feihyla fuhua 摄影/李婧
图为在黄连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进行调查的研究人员(摄影/李婧)。
绞花林蛇 Boiga kraepelini 摄影/李婧
在林下草丛中,偶遇长“角”怪蟾 在云南红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如果在夜晚拿着手电沿溪流、水渠、池塘边的草丛仔细寻找,你总能收获一些意外之喜——藏匿在草叶之下或是近水树枝上的两栖爬行动物,例如图中这只表情“呆萌”的红股异角蟾。红股异角蟾是2017年才被命名的新种。它的“角”其实是眼睑上方的角状突起,而种名中的“红股”源自其大腿上的红色斑块。在红河州茂密的山地森林中,还隐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两栖爬行动物。摄影/李婧
在古生物野外科考的现场,科考队员们会将发现的化石进行封装和编号(如图),如果发掘出来的化石量比较大,现场处理不完,他们会拿回住处,用机器将无用的部分处理掉(下图),再进行封装和编号。由于发掘出的古生物化石类型不一,既有植物也有动物,所以这支20多人的古生物科考队由来自多家科研单位、有着不同专业背景的人员组成。大家一起在野外发掘化石,然后对最终发现的化石进行分类,各自认领自己负责的领域的化石,再回去进行进一步的科学研究。摄影/李婧
晚饭后,有的科考队员开始整理当天的工作记录,更多的人则会跑到屋顶去打电话、刷微信来和外界联系。因为只有在居住的牧民家的屋顶,手机信号才有一定的保障,而在屋内则信号全无。虽然西藏自治区的绝大多数区域已经实现了移动网络覆盖,但是在科考队工作的藏北地区,依然存在着一些移动网络信号比较弱的地带,这给科考队与外界的联系带来了一定的不便。摄影/李婧
一位参与第二次青藏高原综合科学考察研究的科考队员正在用地质锤敲开页岩,期待找到古生物化石。这些层层叠叠的岩层中都包含着丰富的地质历史信息,其中的生物化石更记录着数千万年前藏北地区的生物信息及其所蕴含的环境意义,对于研究青藏高原的形成历史和由此伴随的生物演化、迁移扩散的过程都有着十分重要的价值。摄影/李婧
尼玛盆地化石点( 摄影/李婧)沉积岩层的颜色与当时的气候环境有直接关系。紫红的岩层是粉砂岩、泥岩,代表了干旱炎热的强氧化气候环境;黄绿色岩层是泥岩、页岩,代表了冷凉还原的气候环境;而深灰色的岩层是页岩和油页岩,富含有机质和大量动植物化石,代表了温暖湿润的气候环境。
亚热带常绿阔叶林多会呈现“春季彩林”景观 3月底,摄影师前往云南省哀牢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拍摄那里的常绿阔叶林,它并非如人们想象的那般一派葱郁浓绿,而是在绿色的大背景下点缀着斑驳的红与黄(摄影/李婧)。尽管被称为“常绿”,但构成常绿阔叶林的树种并非长年不落叶,每年春夏之际,它们的叶片也会新陈交替,老叶脱落之时,新叶同时生长。亚热带常绿阔叶林的主要树种通常来自壳斗科、山茶科、木兰科和樟科的高大乔木,它们中一些树种的新叶在萌发之时会呈现鲜红或棕黄,而非人们想象的嫩绿。有学者认为这样的现象是植物为了避免嫩叶遭到昆虫啃食而演化出的机制,也有观点认为新叶的色彩是为了反射阳光中过量的紫外线。由于树种的差异,不同植物嫩叶的色调、形态和着生方式也是千差万别,为春季阔叶林那葱郁的底色点缀上斑斓的色彩。
狼是家喻户晓的动物,但如今在荒野之中自由游荡的狼已经越来越少。在青藏高原的可可西里、羌塘,以及新疆的阿尔金山一带,偶尔还能见到形单影只的孤狼,人们想象中的“狼群”已经非常罕见。在川西高原若尔盖县的西北部山区,摄影师在一座低矮山丘上发现了7匹狼,被人类的出现短暂吸引注意力之后,它们继续踏着积雪枯草前行,慢慢消失在山坡上。能在野外看到狼的地方又多了一个,也意味着在“湖泊飞鸟”这样的印象之外,若尔盖是一个更加充满野性的地方。摄影/李婧
漫天飞雪中,一只蓝额红尾鸲停落在一片报春花之间的岩石上。九寨沟保护区整体海拔较高,尤其是很多山岭的海拔高度都超过4000米。这些区域的植物种类相对较少,但是数量却比较庞大。尤其是很多高山花卉,春季时会在相对短暂的时间内集体开放,让高寒贫瘠的裸岩地带迸发出勃勃生机。摄影/李婧
九寨沟所在的横断山区是杜鹃、兰花、绿绒蒿等植物最重要的分布区之一,而且不同的种类会在不同时期分批开放。初春时节,杜鹃就开始在河谷绽放(摄影/李婧)。
近些年来,包括九寨沟在内的诸多自然保护区内,羚牛的野外群体日渐壮大,成为很多保护区最容易遇见的野生动物之一。羚牛虽然体型粗壮如牛,但它并不是牛,而是一种羊亚科动物。它的角从头部长出后突然翻转向外侧伸出,然后折向后方,呈扭曲状,故又称扭角羚。它们常栖息于海拔2500米以上的高山森林、草甸地带,冬季又迁移至海拔2500米以下的针叶林中的多岩区。摄影/李婧
丰富的植被类型和多个生物区系交汇的地理位置,让高黎贡山成为众多雉类的家园。 高黎贡山拥有目前国内数量最多的白尾梢虹雉野外种群(摄影/李婧),也是这种珍稀雉类在国内最稳定的观测研究点。
人工繁育是恢复野生大鲵种群的手段之一,但不可一味依赖。 贵州梵净山附近的一处喀斯特洞穴内,一位大鲵养殖场的工人正在给大鲵喂食(摄影/李婧)。
在西藏自治区察瓦龙乡附近的干热河谷中,梨果仙人掌长成四五米甚至六七米高的大树,牛羊等家畜将低处的肉质茎蹭掉后,只留下底部粗壮的树干。在国内其他地方,梨果仙人掌多数会长成灌丛类型的群落,所以怒江干热河谷中的这种大树类型的群落堪称独树一帜。摄影/李婧
只有路过的游客会更多地留意和拍照(摄影/李婧)。
地点:南姐洛湖泊群 海拔高度:4380米 主要种类:美丽绿绒蒿、黄花绿绒蒿、滇西绿绒蒿、硫磺绿绒蒿2018年夏天,北京师范大学的魏来老师和自然摄影师范毅在碧罗雪山东坡发现了一种开黄花的绿绒蒿,之后研究发现它很可能就是消失已达87年之久的黄花绿绒蒿(摄影/李婧)。
黄花绿绒蒿于1931年被英国人发现并命名,此后就无人再发现过。2022年,在深圳质兰基金会的支持下,魏来老师团队每年夏天都会到碧罗雪山开展以黄花绿绒蒿为代表的高山植物的调查研究和保护工作(摄影/李婧),希望进一步掌握它们的分布、数量、生长状况和受威胁状况等,来促进对这些濒危植物及其所在的高山草甸生态系统的保护。
地点:腊维公路垭口 海拔高度:3720米 主要种类:硫磺绿绒蒿、滇西绿绒蒿、威氏绿绒蒿 在碧罗雪山山脊线的一处破败建筑内部,硫磺绿绒蒿在原来的石室之中绽开美丽的花朵,在灰黑色墙壁的映衬下,格外引人注目。这处建筑是当地人在山脊线附近修建的避雪所,在过去,翻越碧罗雪山需要几天的时间,这样的避雪所可以让人们在此住宿,躲避雨雪风霜的侵袭(摄影/李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