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禁书,评禁书。中国古代的禁书“禁”不住,书坊可谓“功不可没”。那些“诲淫”“诲盗”的小说传奇,是书坊出版的重点。它们甚至敢出版时事类书籍,公然臧否讳莫如深的朝政。“大胆妄为”之下,隐藏着怎样的中国政治尺度与自由灵魂?
明清之际江苏常熟席氏家族所建的书坊—扫叶山房,成为清代最负盛名的书坊之一。图中印有《百子全书》等字样的书,是山房发售的预约样本,相当于新书广告。而左边的《千金方衍义》、《黄帝内经》等实用医书,是山房所卖的一类重要书籍。除此以外,它还经常刻印经史子集等。总的来说,扫叶山房比较“听话”,敏感的“禁书”不是刊印重点。
古代的书坊,许多是家庭作坊式。上图是福建四堡众多书坊中最有名的一家—雾阁邹氏家族的子仁屋,是一座明清住宅和书坊二合一的建筑。家族经营,代代相传,书坊的文脉、精神被虔诚地保存和流传下来。四堡众多书坊在明清时期十分兴盛,邹氏、马氏家族是其中翘楚。
这是清末一家书坊出版的《绘图增像第五才子水浒全传》,上面的图案精描细画,还配有金圣叹的点评。《水浒传》之类的小说,是明清书坊刻书中十分受欢迎的一类。由于“诲淫”、“诲盗”, 这些书常常遭到政府的禁令,却丝毫不影响它们的销量。
在书坊刻书的流程中,印刷工具至关重要。这一块块古老的活字版,曾印刷出许多精美的坊刻本,极大地提高了印书的效率。自宋代印刷术在民间普及后,刻书成本极大下降,书坊也遍地开花。
书坊的印刷工具中,除了精心制出的版,还需要切书架、切书刀、墨盘、墨刷等配套工具。在这一系列的工具之下,一本本书流水线般生产出来,很快行销全国各地。
那些精心保存下来的书坊刻版,只要蘸上墨,仍可印刷出新书来。下图和左页图一张张图文并茂的零页,便是用四堡书坊的版印出来的。古代的禁书,就这样在现代人手下“重生”。
刻纸龙灯闹元宵 福建省长汀县童坊镇彭坊村 刻纸龙灯制作技艺 舞龙灯,再平常不过,而舞刻纸龙灯呢?只有福建省西部的长汀县童坊镇彭坊村才有。这些看似普通的多面体灯笼,是刻纸龙灯的秘密所在。彭坊的每户乡亲都会在元宵节前,糊好几只这样的灯笼(一户一男丁两灯笼,两男丁四灯笼),及至元宵之夜,龙头龙尾“游”到门前,接驳进去,凑成村人共同打造的灯火长龙。这项久盛不衰的乡俗,已经传承了二百多年。摄影/陈道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