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闯沼泽之王

深入腹地

进入潘塔纳尔湿地有南北两条路线，库亚巴（Cuiaba）是北部入口的要塞，一个拥有50万人口的城市。这也是我们此行的起点。

从库亚巴出发，穿过潘塔纳尔门户小镇Pocone一路南行，城市和人群渐行渐远，绿意盎然的大片农田在窗外飞驰而过。大家正沉醉于这田园牧歌的美景时，柏油路走到了尽头。向导爱德华停下车，指着跨在前路的巨型木牌告诉我们：真正的旅途开始了！

Transpantaneira公路是由北向南深入潘塔纳尔湿地的唯一一条通道。为了减少对环境的破坏，整条道路全部取材于自然，黄土铺就，水塘溪流处由木桥连接。不过，每年涨水会冲垮一些路段，需要不停地翻修。

一条公路可以促进旅游业的发展，同样也能给当地居民带来便利。向导告诉我们，这条路确实改变了许多潘塔纳尔原住民的生活。过去交通闭塞时，物资匮乏，父辈们基本以腌肉为食，导致心血管疾病发病率极高，他的父亲和叔叔都因此而英年早逝。如今他们一家已经搬到库亚巴居住，留在湿地内的原住民们每周也可以沿着这条小路到镇上购买新鲜蔬果，在他们看来，Transpantaneira是通往健康生活之路。

潘塔纳尔湿地位于巴西西部与玻利维亚和巴拉圭交界的地区，总面积超过21万平方公里，接近于6个台湾岛的面积。它与亚马孙热带雨林、巴西中部高原的赛拉多并称为世界著名三大生态景观。

1870年巴拉圭战争结束之后，巴西政府为了巩固疆土，鼓励移民前往潘塔纳尔开发和居住。20世纪70年代之后，还出台了购买土地抵税的政策，鼓励私人购买土地。目前，潘塔纳尔超过90％的土地归私人拥有，由于这里独特的洪泛季节、政府开荒政策的限制以及私人庄园参与保护，使得这片湿地的生物多样性与生态服务价值被奇迹般地保护了下来。

湿地与食人鱼产业

潘塔纳尔湿地拥有世界上最丰富、最密集的野生动植物，比起世界其它可以比较的区域都更美丽、更令人惊叹。每年12月至5月是潘塔纳尔的雨季，也就是这里独特的泛洪季节，此时湿地的水位线会上升约3米。正如尼罗河的泛滥造就肥沃的土地一样，潘塔纳尔水位的上升不但滋养了土地，也给当地物种建立了巨大的营养库。

潘塔纳尔是个钓鱼圣地，每年的旅游旺季都有来自世界各地的旅行者前来垂钓，尤其是巴西人，对这里情有独钟。不过，他们钓的可不是普通的鱼，而是牙尖嘴利的食人鱼（Piranha）。在潘塔纳尔钓食人鱼费用特别高，一个人一天就要花上两三百美元，因为所有的物资全部都要从外面运进来。食人鱼几乎成了潘塔纳尔的支柱产业。

臭名昭著的食人鱼广泛分布于亚马孙流域、巴拉圭河及其支流，甚至随便一个低洼水塘都有它们的踪影，其数量之众令人瞠目。锋利的牙齿，凶残的性情，常常令人闻风丧胆。

初遇凯门鳄

凯门鳄是我们遇到的第一个大家伙。在Transpantaneira公路末端，就不时会遭遇几只路边“晒太阳”的凯门鳄。这种鳄鱼体型不算大，基本在1到3米，但数量却非常多，整个潘塔纳尔地区生活着超过1000万只凯门鳄。所以只要仔细观察，在大多数水塘里或河岸边，都会发现这种动物低调的身影。

丛林“萌”主

潘塔纳尔是个神奇的地方，生活在这里的动物就是最好的佐证。汽车缓缓驶向河岸，只见几只体型硕大、头方眼圆的动物从河岸爬上来，憨态可掬地往路中间一坐，开始晒太阳。我们的车也就此被拦了下来。太可爱！太萌了！真想一把抱住它的头！同行者惊呼。

爱德华告诉我们，这就是世界上体型最大的啮齿类动物——水豚（Capybara）。

水豚和老鼠的血统极为接近，但体型却是老鼠的100倍，几乎像家猪那么大。它们大多生活于巴西、巴拉圭、委内瑞拉的河流湖泊、溪流池塘和沼泽地。它们酷爱水，一生都逗留在水边，潜水的本领也很高，甚至可以在水底下面行走，时不时将眼睛鼻子露出水面，呼吸空气，观察环境。

头上顶着一只小鸟的水豚爸看我们逐渐接近，不情愿地领着一家人挪向路边，将圆滚滚的屁股暴露给我们，大概是怕我们突然袭击，提前做好准备随时抽身。水豚是一种高度社会化的动物，有的族群甚至会有上百名成员，如此庞大的“老鼠”家族其实是为了防范一个危险的邻居——“巨型花猫”美洲豹。

追踪美洲豹

美洲豹，也叫美洲虎，其实它既不是虎也不是豹，而是生活在美洲的一种食肉动物，猫科中的全能冠军。它身上的花纹比较像豹，但身形又更接近于虎，体型大小介于虎和豹之间，是西半球最大、全世界体型第三大的猫科动物。它们身手十分矫健，集合了猫科动物的所有优点，既有虎、狮的力量，又有豹、猫的灵敏，犬齿咬力极强。

潘塔纳尔湿地是世界上美洲豹最大的栖息地，但想要亲眼见到这种华丽的大猫却非常不容易。许多长期蹲守在潘塔纳尔的科学家、探险者也常常无功而返。旱季的潘塔纳尔，河流水位大大下降，河岸边裸露出来的树林给美洲豹提供了完美的活动场所，成为与美丽大猫“邂逅”的最佳地点。

觅豹过程并不顺利。我们的船沿着库亚巴河（Rio Cuiaba）和皮基里河（Rio Piquiri）一路搜寻，到将近日落仍无所获。大家垂头丧气地启程返航，半途中，向导却突然改变方向驶向对岸，悄声告诉我们岸上那片树影里就隐藏着我们梦寐以求的美洲豹！

慢慢向岸边靠近，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掩盖着内心的狂喜，生怕发出一点声响会吓跑这美丽的王者。终于与她会面了！岸上十米开外处的树丛中，一只美丽绝伦的超级大猫正惊诧地看着我们。我们似乎烦到她了，于是她起身转头走向更深的树丛里，最终选择了一个清净的地方，安心卧了下来眯起双眼，慵懒地梳理着自己的皮毛。那点缀着墨色环纹斑点的皮毛在树枝间漏下的光线里闪耀着丝绸般的金色光泽，周身散发出野性的光辉，那王者风范让我们不禁想去膜拜。

也许是刚刚饱餐一只鳄鱼，或者用水豚宝宝打了个牙祭，这位顶级掠食者并没把我们放在眼里。现在她只顾心满意足地享受饭后发呆的美妙时光，忽而张开大嘴打个哈欠，不经意间露出森白尖利的牙齿，让人不寒而栗。

我们拼命按快门，用镜头捕捉下这难得的邂逅，偶尔与她四目相对，只见琥珀色眼睛里透着一丝唯我独尊。她是这片野生乐园的王者，浑身散发着狂野的美丽，是如此的摄人心魄。也许是被注视的时间过长，母豹的目光变得警惕起来，突然起身的动作把我们吓了一跳，就在大家暗自祈祷时，她却潇洒地向丛林深处走去，一抹矫健的身影最终消失在墨色的丛林中。

巨嘴鸟

在潘塔纳尔，鸟类是绝对的多数派。600多种鸟类共同编织了一个绚烂的湿地领空。从小生长在这里的爱德华可以叫得出其中150种鸟的名字，他用英文、葡语或当地语言一一做着介绍。

最引人注目的当属巨嘴鸟，学名鵎鵼（Toucans）。它们的大嘴非常引人注目，上半部黄中却带淡绿色，下半部呈蔚蓝色，喙尖点缀着一点殷红，长度几乎占到身长的1/3。艳丽的羽毛和惊人的大喙让它们成为观赏价值最高的鸟类。

紫蓝金刚鹦鹉

紫蓝金刚鹦鹉可以算是世界上最珍稀的生物，由于自然环境的不断破坏和人类捕猎，这种美丽的鹦鹉面临着严重的生存危机。数量急剧减少也使得它的身价越发昂贵，成为人们逐猎的对象。紫蓝金刚鹦鹉擅长交际、顽皮又聪明，鲜艳的蓝色羽毛和弯钩似的巨大鸟喙使得它们格外惹人注目。野生紫蓝金刚鹦鹉的故乡就是巴西，全世界95%的野生紫蓝金刚鹦鹉栖息于此。

金刚鹦鹉

当然，还有这种五彩斑斓的金刚鹦鹉。还是头一次近距离看到这么美丽的大鸟卧在地上吃东西的样子，非常可爱。

鱼狗

鱼狗，也就是我们时常听说的翠鸟。它们生性孤独，平时基本独自栖息在近水边的树枝上，伺机猎食。它们是捕捉小鱼的能手，也吃昆虫和一些水生植物。

裸颈鹳

潘塔纳尔的鹳体型巨大，伸展翅膀站起来有人肩膀高。它们在树上搭建巨大的鸟巢，有意思的是，鹦鹉也可以来分享它们的家。当它们外出捕食时，鹦鹉会帮它们照看宝宝，如果有入侵者，鹦鹉会火速飞去通知它们。

啄木鸟

这些被称为“森林医生”的可爱的啄木鸟在潘塔纳尔随处可见。

黑领鹰

这是一种广泛分布北美与南美之间的猛禽。在潘塔纳尔，我们不只一次见到它。

绒猴

在Transpantaneira公路上，我们看到了可爱的绒猴（marmoset），这是爱德华的功劳。他发现了树杈上这些可爱的身影，我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果然树丛中有轻微地晃动，再仔细看，一只猴子的身影从树丛间闪过，另一只灵秀俊巧的长尾巴猴子停在树枝上，正警惕地向我们这边看过来。随着一声猴叫，爱德华示意我们看向马路的另一边看，只见一只小猴儿拖着大大的尾巴先是四处张望，然后三下两下地窜过马路，爬上树一溜烟无踪影了。“这些猴子可聪明了，它们是有分工的，老大在高处，下令后小猴子才会行动。”爱德华兴致盎然地给我们讲着。

蜥蜴

这是一只在旅馆边玩耍的蜥蜴。大厨发现它，扔了一只鸡蛋，它叼起来就默默地离开了。

犰狳

潘塔纳尔生活的很多动物都是昼伏夜出，于是向导在车上安装了一个类似探照灯的手提大电筒，站在皮卡上一路探照，搞得我们就像抗战时夜间巡逻的日本兵。真的，对于这些印第安向导，我一直怀有崇敬的心情。最让我敬佩的是这位神勇的司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他就靠着车前灯发现了一只小犰狳。犰狳，又叫“铠鼠”，它们身上有一层“铠甲”，就像一个古代武士。每次遇到危险，若来不及逃跑时，它们就会卷缩成球状，将自己保护起来。

丛林的智者

几天的丛林探索，我们与原住民向导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它们对于这片丛林的了解远远超乎我们的想象。他们就是丛林智慧的化身。

一次，路过一棵在我们看来极为普通的树时，向导立刻说这里面有蚂蚁窝。然后刀光一闪，树干“拦腰而断”，无数蚂蚁溅了我们一身，一个女孩尖叫着跳开，拍打着全身。向导一脸坏笑地说“放心，没有毒，只是咬着有点疼而已……”，话音未落，我的脖子和胳膊就开始红肿，就像被一群花脚大蚊子袭击过一样。

皮卡向潘塔纳尔的腹地飞奔时，突然，向导一阵大叫。向导奔跑向从丛林中，然后手缠一条水蟒（Anaconda）出来了。其实我并未觉得新奇，小时候，邻居家逮了一条小腿粗的蟒蛇当着我们的面开膛破肚，蛇胆现在还保存在家里的干燥箱呢。但向导说它是世界上第二大的蛇，只不过这条还只是“baby one”。我们再次被向导的火眼金睛折服了。

丛林里找水源是当地土著的另一大本事。向导找到一段滴水的藤干，在严重缺水的时候，他们就从这些植物中寻找水源。我们尝了尝，别看这一小段，水分还挺足。

走访湿地人家

潘塔纳尔的原住民是瓜拉尼部落的印第安人，有些人家祖上几代就生活在这片湿地上。以畜牧业为生。

我们有幸拜访了一户当地人家。男主人前两年去世了，他生前是位护林员，对当地的美洲豹保护工作做过贡献。湿地供电有限，过去没有冰箱的年代，很少吃的到蔬菜，都是以咸肉熏肉为主，所以平均寿命只有五六十岁。女主人和女儿几乎每天都待在家中打理家务，照顾牲畜，偶尔去边上的小镇采购。儿子现在做了旅游向导，收入不错。

在潘塔纳尔最大的感受就是，当地环境保护得真好。在我们看来，无论是原住民先天的环境智慧，还是当地民间团体积极的环境保护措施，都共同维护了湿地的生态多样性。但是，导游却告诉我们，虽然现在游客还不多，但他们已经感受到旅游业带给环境的压力。他们希望这里不仅仅成为一个可供钓鱼的商业开发区，而是能吸引更多热爱观察美洲豹、观察动植物的人们来到这里，传播潘塔纳尔的美，实现这里真正的生态价值。

潘塔纳尔湿地行笺

【路线】

潘塔纳尔湿地绵延于巴西、巴拉圭和玻利维亚三个国家。在巴西境内，有三个通往潘塔纳尔的门户：北部的库亚巴（Cuiaba）、南缘的南马托格罗索州首府大坎普（Campo Grande）以及西边坐落在巴拉圭河畔的港口城市科伦巴（Corumba）。笔者走的是北线，这是寻觅美洲豹的最佳路线，见到的几率比另外两条路线大得多。
从北缘进入潘塔纳尔湿地，需要先前往库亚巴。库亚巴有机场，水路通科伦巴。租车自驾是不错的选择，往西南方向行驶100公里，途经Pocone小镇做一些物资补给，然后进入145公里崎岖不堪的Transpantaneira公路。这是唯一一条向南深入湿地的道路，所以不用担心迷路。

【何时去】

潘塔纳尔全年都适合游览，旱季雨季前往都各有利弊。
每年10月到来年3月是雨季，动物们会被上涨的洪水驱赶到小范围的干燥地点，河里鱼类增多，大批鸟类聚集在一起，是观鸟的最佳时机。但在这段时间，水平面会比旱季时的最高水位高上3米，潘塔纳尔80%的面积都会被淹没，很多地方都变得很难进入。
每年4月到10月是旱季，这时候可以近距离观察动物，但气候特别干燥炎热，尤其是6月到8月期间。

【住宿】

两种选择：

一种是公路两侧的宾馆。房价不便宜，双人间价格一般都在100美元左右，这样的旅店通常还会提供骑马、划船等服务。也可以预定潘塔纳尔湿地内的宾馆，一般有机场接送服务。一般双人标间费用大约是200多雷亚尔，包吃，有些包游。

另外一个选择是在Transpantaneira公路尽头的河岸边扎营。那里的宿营地有餐厅、洗手间和公共浴室等设施，带上烧烤炉和鱼竿，边喝啤酒边吃着亲手从河里钓上来的鱼特别惬意。

我们的选择：
Jaguar Eco lodge：吃饭、司机和向导的费用全包，每人每天200美金。常规的时间是四天三夜。网址：http://t.cn/zW381Cl

【参团游】

湿地周围的各大门户城市都有专业旅行社提供英文和葡萄牙语导游服务。大多数旅行社都可以根据你的需求量身定制行程。包括吃、住、行在内，人均价格在250美金/天。尽量选择声誉好有经验的旅行社和导游，他们对湿地动植物的了解程度直接影响到你的旅程质量。

需要提醒的是，请不要对湿地中的住宿和饮食抱有五星级水平的期望，毕竟这是片几乎与世隔绝的野生世界。还建议大家提前购买足够的桶装水和新鲜蔬果，到了湿地深处可采购不到这些东西。

【注意】

潘塔纳尔湿地蚊虫肆虐，尤其是清晨和傍晚，即使穿着长袖衣裤都避免不了被叮咬，一定要带上专业防蚊用品，如长效防蚊喷雾、防蚊衣裤等。在敞篷观览车上还需要带上面罩或围巾，可以起到防晒、防风和防昆虫袭面的作用。另外，防晒霜和墨镜也是需要随身携带的必需品。

另外，从保护动物角度出发，请不要买任何由野生动物制成（包括鸟类羽毛在内）的产品。在观览途中也尽量不要惊扰到动物，这样会改变它们原有的生活习性。

【动物摄影锦囊】

如何拍摄美洲豹：

拍摄美洲豹是很有难度的，寻找等待的过程可能很乏味，如果没有准备好，最佳拍摄时机可能会稍纵即逝。要提前做好准备，别等发现了才掏出相机调参数，要像战场上的士兵一样枪上膛时刻准备射击。我们在河上搜索了7个小时，几乎要放弃时才找到一只，如果这个时候没准备好，很可能一无所获。多留意河岸的坡地，它们一般喜欢在那里休息或抓凯门鳄吃。

尽一切可能将镜头和大猫的眼睛放在同一高度，让他们进行充分的交流，因为在这个角度可以淋漓尽致地展现霸气威严的眼眸。仔细的观察眼球随光线变化的变化，抓住眼神光就会有惊喜。当然也需要一点儿运气，我们在河岸边找到这只美洲豹是在下午五点，柔和的阳光穿过树枝斜射到豹子的身上，很完美的光线。

在船上拍摄，晃动是个大问题。 三脚架无法使用，独脚架也是鸡肋。简单易行的方法是用光圈优先模式将光圈调到最大，再根据环境调整iso以确保高速快门。为了稳妥起见，我的快门速度基本保持在1/1600秒。由于光线问题导致快门速度达不到要求的时候要毫不犹豫的提高感光度，毕竟在被摄物体随时可能消失的时候，拍得到比拍的好更实际。

如何拍鸟：

鸟类喜欢早睡早起，清晨是拍摄的大好时机。此时阳光柔和，投射到羽毛上呈现出的色彩更舒服。找鸟最好去它们的觅食区域，比如巨嘴鸟在芒果树上容易找到，紫蓝金刚鹦鹉一般在棕榈树上，啄木鸟就在树干上找吧。

想拍摄鸟儿们飞行的瞬间，等它们飞起来再拿相机找一般为时已晚。所以当看到鸟静态地停在树枝上时就要开始瞄准，用追踪对焦功能，坐在移动的船上想凝固某一飞行瞬间的话，个人认为快门下线为1/1600秒。

摄影师简介：

陈嘉，@陈流浪嘉。2011年6月，放弃了顶级律师事务所的高薪工作，开始了美洲之行，13个月走过12个国家，目前足迹遍布30多个国家和地区。

陈俩，环保工程师。带着对旅行和摄影的执着与爱好，于工作之余用旅行填满生活。始终相信，只要心有多远，就能走多远。

摄影师手记：

与我而言，潘塔纳尔最大的魅力是野生动物。除了美洲豹这种濒危大猫，其他动物经常会随时随地窜出来。几天之内我看到了一百多种的动物，鸟类最多，还有爬行动物、啮齿类动物、哺乳动物……这是动物的天堂。人在此处成了绝对的弱势群体，动物才是主角，这种感觉太美妙了。在北京忙碌的时候，地铁里、写字楼间、购物中心里都挤满了人，有时候我在想这个城市的野生动物是不是只有蚊子和蟑螂了？这个星球上密密麻麻地只剩下人了？想到这里，心中不免恐惧。而潘塔纳尔之行给了我心灵的治疗，这么完美的生态平衡告诉我们这个星球还有救。希望所有到这里的游客都能不留下一丝痕迹，让子孙也能看到这片神奇的自然世界。